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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九信】失马得马(三)

hurt/comf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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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信一被救回城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三个月,足够深可见骨的伤口长好,足够恶劣的顽疾慢慢痊愈,足够曾经笼罩在城寨上空的阴云看似消散。
十二的回庙街养他的腿;龙卷风去了医院,正在专家的意见下慢慢调养;陈洛军留在了城寨,拆建在即,他在帮助忙碌的委员会打下手。
信一也一如既往地在帮龙卷风管账、捏肩、泡茶。他的手恢复得不错,左手蝴蝶刀也丝毫不逊从前;脾性也照旧爽朗,常常和四仔他们开玩笑。这让担心着信一的人们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龙卷风知道有哪里不对。
信一再也没有再爬上过自己的床。
小时候,信一每次睡不好觉,就会带着枕头跑来找他睡觉。长大后,每逢有心事,也偷偷在半夜来找他讲小话。
经历了那样的事,信一一定更需要自己……龙卷风这样想着,打好一肚子腹稿要怎么安抚信一。
他一直在等,等他的小仔回来,像从前一样钻进他的被子,贴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但这三个月来,信一犹如换了个人一般,再未踏入龙卷风的卧室一步。
问起来,信一也只是从账本和算盘中抬起头,咧嘴笑着对他说,大佬,王九都死了,我无事。
不是这样的。龙卷风看着他那双笑弯的眼睛,沉沉地想。
隐藏在信一白天那一如从前快活的伪装下,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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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龙卷风咳嗽着起身。他正遵从医嘱治疗,是否手术还要看这段时间的观察结果。
路过信一房间时,他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时值暖春,月色静好,万籁俱寂,信一房间一如往常,他却莫名在这好夜里感到一股诡异的心悸来。
他靠在信一房门上,半晌都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摇了摇头。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低微轻喃。
“大佬……、呜……救我……”
……那是……信一模糊的声音。
其中蕴藏的痛苦,像极了三个月前,那噩梦般的一晚。
龙卷风瞳孔微缩。来不及多想,他一掌劈开房门:他引以为傲的头马没醒,穿着睡衣,像一只虾子一样蜷缩在床上。
信一此刻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仅剩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俊美的五官因痛苦而皱成一团,卷发被涔涔汗水粘在额头上。
“呜、不……不要……”
“别……!放手,王九……!”
龙卷风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跪到床上,将信一紧紧圈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气息包裹了他,直到对方的挣扎逐渐平息下来。他这才惊觉信一竟然不知不觉瘦了这么多。怀中的身体瘦可见骨,硌得他手疼。
“没事,没事了。乖仔。”龙卷风哄他,安抚的轻拍他消瘦的脊背。
信一被他搂在怀中,表情却并不平静;他微微瑟缩着,手指紧攥,仿佛并非被他最敬爱的龙卷风拥抱,而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层层包裹得不得动弹。
“信一?”龙卷风试探的喊他。
一行清泪从信一眼角流下来,随后那双眼睛缓缓睁开,却没有凝聚不起焦点,茫然望着龙卷风的面庞。
“操……我……”

++

……
信一bb!你下面在流水喔。你阿爸知道会怎么想?
说呀,你是什么?不说我就插进去了,嘎——哈!
是啦,你是王九的婊子。
对、再说一遍!
废物——
……
他被王九拎着头发,从后面操进去;王九嘎嘎大笑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信一想要拒绝,但是他不争气的肠道却本能的吸吮着侵入的肉刃,自动分泌液体,湿软的肉穴热烈迎接着王九的侵犯。
废物两个字如针刺一般狠狠戳在他心上,他想抗议,可是身体比嘴巴更加诚实:他双臂被捆在身后,无处着力,前面也不得释放。只好被王九攥着腰,高抬着屁股,一边抽泣,一边被体内肆意撒野的凶器强迫着操到高潮。
信一虚软的喘息着,模糊的视线中隐约出现熟悉的天花板;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城寨。
这样的噩梦,从他回来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
王九嘲弄他的淫乱,强行分开他的腿,掌掴他的臀瓣;把鸡巴塞进他的嘴里,拎着他的头往墙上撞,还有永无止境的玩弄和奸淫;就算精疲力尽到昏过去,也会被操到醒来,直到他再也无法挣扎和咒骂……
这具身体是王九的俘虏,是他的玩物。他明明已经逃出来了,可王九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他离开了王九,可又从来没有离开王九。
——“信一bb。”
信一睁开眼睛,惊恐地望着站在自己床前那个男人。他又来了。
王九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龇牙一笑。明明是半夜,他也总戴着墨镜。信一看不透那副墨镜,就像他看不清王九这个人。
“我说过,你已经是我的婊子了。你逃不掉的。”
“滚!”信一吼道,手指紧张的攥住床单,指节微微发抖。
“我怎么能滚?你下面在流水。我来帮你吧。”
说罢,他熟门熟路的俯下身来,压住了信一;沉重而热烘烘的气息完全笼罩了他,信一动弹不得,像小动物一样低低发出呜咽,拼命摇头以示拒绝;可是光是被王九触碰、被他灵活湿热的舌头舔舐脖颈,信一的身体便再次难耐的燥热起来;乳头也痒痒的,渴望被什么东西狠狠玩弄。
信一茫然的喘息着,在王九的亵玩下本能的挺起腰,“啊……”
后穴好痒,好空虚。他忍不住摩擦双腿,企图获取一星半点的快感。耳后是王九的怪笑声,他的手指攀进信一的后穴,只是轻轻的在肠壁里随意戳弄,却立刻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哇哦!信一bb,你里面好湿,好紧。想要我进去吗?应该说什么?”
空虚的肠道瑟缩着,区区两根手指完全无法满足。双腿难耐地纠缠,他渴望更多,渴望被填满,被狠狠贯穿。信一忍不住发出黏腻淫荡的喘息,可是一行清泪却从脸上滑了下来。
“操……我……”

……

“信一,信一……”
梦境和现实的画面交错重叠。他又回到了城寨,熟悉的天花板再次出现……
可是,天没有亮;新的一天并没有到来。
王九的脸逐渐变成了龙卷风的模样。那可恶的笑容也变为担忧痛心的表情。
信一茫然的眨眼,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后,原本潮红的面颊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瞬间变得僵硬。
“大佬………………………………?”

 

回来之后,两人都再未提起在越南帮的事情。信一是不敢,而龙卷风则是不知如何说起。
信一从小坚强;他想做好头马,想早日独当一面,替龙卷风分忧,龙卷风始终看在眼里。因此,他本想淡化掩藏这段记忆,让时间慢慢冲淡信一的伤痕;可是没想到,信一根本从未走出来过。
他每天晚上……都在经历这些吗?他一直、独自忍受那段记忆的折磨吗?
信一那头略微凌乱的卷发下,英挺秀美的眉毛微微蹩着,扭出一个苦闷的形状;眼睛还是湿湿的,带着几分羞愧和痛苦望向龙卷风,随后又被烫了一样很快挪开目光。
“我没事……”他嗫嚅着,试图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只是做噩梦了。大佬,你回去睡觉吧。”
龙卷风不赞同地望着他。信一由自己亲手养大,他一抬眉毛就知道这小仔眼睛飘来飘去,就是在撒谎。
他没搭理信一漏洞百出的拙劣借口,而是将手放在对方的胸膛上,果不其然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肩膀。
“我来帮你,信一。”他温声道。

……

“呜呜……啊啊……啊……”
信一抬起胳膊,试图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对上龙卷风此刻的视线。
龙卷风的手掌包裹住他的阴茎,带着茧子的粗糙大掌包裹着他的茎身;敏感的酥麻电流一般淌过他的神经,信一忍不住张嘴泄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前端明明已经硬挺发胀溢出水液,可那根阴茎却是在空中摇晃着,可怜巴巴的迟迟不射。
还差点……还差了点什么。
“嗯……大佬……进……进来……嗯……”他难耐地呻吟着,扭动着身体;后穴明明没有被任何人触碰,此刻却是莫名其妙空虚得发痒。
“是这里吗……”他听到龙卷风的低语;然后大佬的一根手指攀着会阴,从那个小口探了进去。
进入出乎意料的容易,信一发出一声惊喘,肉穴立刻热情地夹住了那根手指;幻觉里的王九每天晚上都会来操他,因此即使三个月过去,肠壁依然被调教得顺服而柔软。即使信一再怎么不想在龙卷风面前露出这一切,肠道却依旧本能的吸吮讨好着它们,他的身体甚至因此分泌出丝丝的快感;龙卷风怕弄伤他,因此远远不及王九那般粗暴,他便忍不住扭起腰,一阵一阵的夹着手指,呻吟也逐渐粗重,贪婪地索要起更多来。
“玩这么野哦,靓仔。”
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在他的头顶响起。信一的脸一下子吓白了,他抬起头,王九的脸出现在床头上方。信一因惊恐而浑身一僵。龙卷风似乎还没有察觉什么。这是幻觉,信一对自己不断暗自念叨,你是幻觉,给我消失。滚!
王九笑呵呵的说:“信一bb,不管我是什么,是因为你想要我,我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就当我是幻觉也好。承认吧,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你想要我的屌,想要得发疯……”
——“因为……你是我的婊子啊。”
“不!”信一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换来龙卷风惊讶的目光。他以为弄痛了他,于是体内的动作缓了下来;可信一知道不是。
放缓的节奏令他的身体愈加不知足的贪婪索求,信一忍不住哽咽起来,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胡乱的试图擦掉不断流下的眼泪,也试图掩盖住那张扭曲面庞上的羞愧和绝望。
他身体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可是精神上的伤口并没有。
他渴望被虐待。渴望被粗暴的殴打。如果不被插入就无法高潮。如果不被抚摸就没有感觉。
龙卷风的爱抚跟王九的强暴是完全不一样的;王九远没有这么温柔,也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可是,这反而令他的身体感到空虚。
王九说得没错;或许,他的确是在渴望着王九,渴望被他的阴茎狠狠鞭挞。龙卷风温和轻缓的抚慰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身体,这具贪婪而无耻的身体想要被羞辱自己的仇人粗暴地蹂躏。
他恨把他调教成这样的王九;更加恨如今这么淫荡的自己。
而且……信一绝望地想,眉毛紧蹩,悲苦地闭上眼睛。

……这一幕最后还是被龙卷风看到了。
——龙卷风终究还是看到了,他最不想被他看到的样子。

龙卷风敏锐的发现身下的人不再发出声音,似乎是咬住了嘴唇,可是呼吸却变得急促而凌乱,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信一?”龙卷风试探地问,“弄痛你了吗?”
没有回答。身下的人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龙卷风愈加担心,以为自己哪里弄伤了这小仔;他温声哄道:“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他想要将手指抽出来,可是,信一的甬道仿佛察觉到什么,立刻收紧了,仿佛是要挽留他一般,层层软肉吸了住他的手指,让它们难以动弹分毫。
“………呼、呜………”
身下的呼吸声变得凌乱、失序,龙卷风这才惊觉信一哭了。
“呜、呼……嗯……呜呜…………”
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耸动,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龙卷风拨开他的手,看到一张早就哭得一塌糊涂的脆弱的脸。精致时髦的卷发下,睫毛挂满了水,眼圈红肿,泪水不断从那双漂亮而绝望的眼睛里流下来。
对上亲手养大自己的大佬诧异的目光,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信一抽咽着闭上了眼,巨大的羞耻淹没了他。眼泪汩汩在他精致的面庞上肆意流淌。
“大、大佬……呜呜……啊啊……我……我已经……坏掉了……”他哽咽着说道,仿佛自暴自弃一般,不再试图掩耳盗铃遮住自己扭曲的脸。
“王九、把我……玩坏了……呜、呜……对不、对不住……我给你……给龙城帮……丢脸了……呜呜……呜啊、啊……”
他将脸埋在龙卷风怀中,崩溃地痛哭起来。这是这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流泪——为了他勉力维持、却最终还是破碎一地的面具,以及再也捡不起来的尊严。
只一瞬间的怔然后,浓重的心疼涌入了龙卷风的心间。原来是这样。龙卷风在心中叹息。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自己竟然也无意中加入了这个噩梦,成为了折磨他的一部分。
龙卷风痛心地擦去那张年轻俊秀的面庞上的清晰泪痕。“不哭,乖仔,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了。”他哄道。他想到那天王九对他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他意有所指的“礼物”。
刚刚他触摸信一的下体之时,龙卷风从信一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的快乐。那双眼睛里只有浓浓的恐惧,还有深不见底的羞耻。明明应该是很舒服的事,可信一脸上却溢满了痛苦;与之相对的是他那不知餍足的淫浪身体,即使主人再痛苦再不甘愿,仍然会本能地伺弄、讨好龙卷风,比妓馆里的妓子更加放荡。如同被无数次折磨、调教到无比顺从的奴隶……
他捧在手心里精心养就的小仔,是那么的飒爽自信,如同一柄出鞘的刀;在那几天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像被拦腰折断的锋刃……想到此处,龙卷风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王九,你的礼物,我收到了。
但我,不会如你所愿。

 

“啊——啊、嗯啊……啊!”
信一尖叫着,龙卷风狠狠操了进来;大佬平素向来持身端正,信一从来不知道,他的大佬居然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
他被龙卷风翻过来,透过模糊的泪水昏昏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和王九重合,但随即,龙卷风俯身下来,吻住了他。苦涩的药味一下子充斥了他的口腔,龙卷风不疾不徐的吻他,却又不容丝毫反抗。
“唔……呜嗯……哈、啊……不,大佬、……慢、慢点……呜呜……”
“说谎。你喜欢这样。”耳边是龙卷风的低沉声音。信一不知所措地抱住大佬的后背,剩余的手指在对方皮肤上留下痕迹;他感受着对方将性器坚定而猛烈楔入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尖叫出来,像天鹅一样狠狠仰起脖子:许久不曾被这么彻底地填满,信一仿佛感到一阵烟花在天灵盖炸开。他竟然爽得一下子就射了。
“……”
他甚至来不及感到羞愧,龙卷风已经双手抓着他的腿弯,开始往里面用力操了起来。
“不、……不!啊、啊啊……不要……!呜、啊……!”
高潮尚未结束,也没来得及回味刚刚的余韵,过于敏感的黏膜已经被反复摩擦冲撞,信一爽得眼神失焦,声音也媚得甜腻,嘴里胡乱哭喊着一些破碎的音节。龙卷风丝毫不为所动,伸出手揉捏他红肿的乳头,信一敏感的身体被玩弄得发抖,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呜、啊……大、大佬、啊……不行、我不行……求、求你……”
汹涌强烈的快感淹没了他,信一满面潮红,眼睛爽得翻白,生理性的泪水不断地从他颊边淌下来,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偶尔挤出一些断断续续的求饶,这幅凄惨又美艳的模样令龙卷风的心怦怦直跳,于是低下头去捉他的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呜、嗯……呜呜……啊——哈啊、呜……”
松开他的时候,信一已经彻底被操开了,他的双腿不由自主的缠着龙卷风的腰,后者每一次顶弄都直直达到他的最深处,令他爽得浑身发颤;他的阴茎再次颤颤巍巍立了起来,顶端不断流出清液。被舒服的泪水填满的模糊视野里,他再也看不到王九的脸,满眼都是龙卷风额头的细汗,那饱含着浓重情欲的深邃的眼,还有……他已经被龙卷风彻底占有这一事实。
“王九把你弄坏也没关系……信一,我来修好你。”
“大、大佬……啊、嗯……嘎、哈、呜嗯……咕……”
信一断断续续地呻吟着,闭上了眼,他的所有神经都在被剧烈的快感燃烧。他看不见自己的面颊红得如同夏天的晚霞,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只知道龙卷风俯下了身,爱怜地舔去他的泪水。
在那一瞬间,信一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不一样的。王九不会像这样温柔地亲吻他,也不会像这样珍视的抱他。龙卷风的占有犹如摩挲一件珍宝,而不是可以随意蹂躏的性奴。只要龙卷风想要,他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身体、尊严和一切双手奉上。
是的,因为……他们是不一样的。眼前的男人是龙卷风,是他的大佬,是他效忠敬爱、甘愿奉献一切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忠诚、他的爱、他的尊严、还有一切。
“是这里吗?”龙卷风又说,低沉的声音中藏着难以忽视的情欲和珍爱,“舒服的话就叫出来,信一。”肠道深处的那个凹陷迎来一记突如其来的袭击;肉头拓开层叠的肠壁,狠狠撞向那敏感致命的一点。信一尖叫一声,随后灭顶的快感再次淹没了他。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身体犹如漂浮在云端;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射精,精神和肉体几乎都到了极限。最后,他在龙卷风一声轻轻的“睡吧,乖仔”中,才精疲力尽地安心陷入了昏睡。

……

黑暗中,他又见到王九。王九穿着那身没换过的花衬衫,背对着他抽烟。
信一先是一僵,但又平静下来。他走上去,王九的墨镜有些下滑,撞上一双有些寂寞的眼。
王九瞥他一眼,说,“天亮了,我要走了。”
信一不知道说什么,只说,“哦。”
王九意兴阑珊道,“没想到龙卷风这么没劲。算了,我这三个月玩得很高兴。靓仔,你不会忘了我吧?”说罢又露出他那招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倘若是从前,看到这个表情,信一定然会条件反射的开始发抖;但此刻,他只是怔了一下,便摇摇头。
“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没等王九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又说,“我只是,不再害怕你了。”
王九什么都没说。太阳照了下来。他的影子被炽热的光芒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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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茫然的睁开眼。日上三竿,他自从做了龙卷风的头马以后,鲜少再睡懒觉,遑论睡到正午;而小弟竟然也没一个来叫他。意识到时间后,他大惊失色,刚要跳下床,旁边椅子上传来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先躺着吧,城寨的事我交给他们去做了。”
是龙卷风。温暖的春日午后,城寨的掌权人转过头来,目光透过镜片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头马。昨夜的回忆后知后觉的一下子涌了进来。信一的脸顿时红了,他昨天……似乎……睡了大佬……而且还……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虽然昨天一场荒唐,但下身被清理干净了,体内有些钝痛却并无不适。显然是龙卷风帮他处理的。信一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把头又埋进被子里假装鸵鸟,吭哧吭哧说不出话。然后他听到头顶传来龙卷风的轻笑声。
“没关系。我很高兴,信一。”
龙卷风的声音说。下一秒,信一整个人被埋入了一个结实的、带着药香的拥抱。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三个月过去了,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蓝信一才真正的、完完整整回到了城寨。是龙卷风,是他的伯乐,他的大佬,亲自深入暗处,亲手将自己的头马牵了回来。从没有止境的噩梦里,从不见天日的地狱里;像是无处不在的风,无论信一到哪里去,他都会循着轨迹,找到他,将他带回来。
信一的鼻子蓦地一酸,他平素伶牙俐齿,此时想说很多东西,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只好反手拥抱住眼前这个令他发誓献出一切的男人,也是数次拯救了他的男人,用还带着鼻音和笑意的声音闷闷应了一声。
——“我回来了,大佬。”

End

 

写完了!耶!谢谢大家!又是非常经典的强制+夫目前犯+h/c性癖大放送……
总感觉没操够啊啊啊之后写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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