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后,到横滨做法事的空却住持遇到了旧情人山田一郎
*洁癖慎入,除了一空之外还含有簓马簓,十四空,一马(都有身体关系)
*空却很碧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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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佛堂里回荡着富有节奏感的木鱼声。慈眉善目的佛像呈在堂上,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一名身披袈裟的僧侣跪坐于佛前的蒲团坐垫。长长的红发垂到后背,像是传说中的神僧一样高贵圣洁。与他表现出的安静不同,俊美的面孔在长发遮掩下显得有几分妖艳。
那是在名古屋家喻户晓的、有着500年历史的古老寺庙的住持波罗夷空却。在推翻了中王区因而声名日盛的今日,他经常会接到邀约,乘坐新干线前往日本以外的地区布施或者举办法事。
如今他所身处的,乃是位于横滨偏远处的一处祠堂。那里是如今日本势力最大的黑社会、Mad Trigger Crew的房产。有传言说,MTC的首脑碧棺左马刻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和名古屋的名寺庙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因此,MTC才经常能够邀请波罗夷大师前往横滨的佛法交流会,连丧事和法要之类的活动也会拨冗参加。
这不过是无稽之谈。认识碧棺左马刻的人都知道横滨的狂犬对宗教嗤之以鼻,不管是释迦牟尼还是耶稣基督都一视同仁。
门外传来突兀的脚步声,仅仅几秒后,佛堂的大门被无礼地推开。
“空却。”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僧侣敲击木鱼的手停住了,木鱼声骤然中断,仿佛被打断的rap拍点。
站在门口的乃是一名风尘仆仆的黑发男人。明明是同龄人,但他看上去比僧侣高大得多,大概是多年做万事屋的摸爬滚打、以及加入黑帮之后的经历磨练了他的体魄,眼前的山田一郎,看上去俨然是一名25岁的可靠大人。
空却在19岁之后就没有再长过个子了,他的身高勉勉强强地停留在了170cm。是报出来立刻就会被女孩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的高度。
“抱歉,路上出了点事。”一郎看似随意地将工装外套丢到一旁,露出精悍健壮的身体。他的T恤被汗浸湿了,勾勒出饱满的肌肉,“碰到了来找麻烦的家伙,顺便给了一点教训。”
“你打人了?”空却不辨喜怒地道。
“当然没有使用暴力。我只是小小地警告了他们一下而已。”一郎轻松地笑着说,“毕竟,今天还要重要的事。如果挂了彩,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佛法交流会啊。”
空却每次都以佛法交流会的藉口出现于此。这个位于横滨的所谓“交流会”极其神秘,因为整个日本鲜少有僧侣受到邀请,无论是多么德高望重的名僧,都不够资格出现于此,因而更让人好奇与会者都是何方神圣。
然而眼下,除了波罗夷大师外,佛堂里空无一人,终于出现的还是这个跟佛教完全沾不上边的万事屋老板。
脱掉衣服的一郎跪下来,从后面抱住空却。隔着袈裟感受到后方的热度,红发僧侣的身子不禁一僵。
“等、等等,一郎……”
“空却,我迫不及待了……”热气喷吐在脖颈上,一郎急切地舔吻着他的耳垂,舔过平日被长发遮掩住的耳钉,“有一个月了吧?自从上一次见面……”
“别、别碰……”空却咬牙道,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蒙了一层粉红,一郎的舌头灵活地舔着他敏感的耳垂,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很冷淡啊。话说,那个,有好好带着吗?”
手伸进了袈裟里,空却立刻“唔”的一声。胸前的环被一郎用力扯住,疼痛和酥麻混在一起的感觉沿着乳头蔓延开,空却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喘息,“哈、哈啊……别,别那样拉,一郎……”
感受到空却的身体有了反应,一郎嘟哝着“什么啊,明明也有感觉了不是吗”,继续拉扯着乳环,一边将手伸进了内裤。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袈裟终于掉在地上,空却白皙的肩膀和胸部露了出来。红肿敏感的乳头被两个挂着铃铛的环穿过,轻轻一拉就会发出令人羞耻的清脆碰撞声。胸部宛如灼烧一般麻痒,空却因此发出难耐的呻吟,扭动着身体渴望得到一郎的触碰。
走起路来的时候,锡杖上的环会叮咚作响,因此没人听到空却的乳环铃铛摆动发出的声音。但此刻被一郎扯动,铃铛立刻“叮叮咚咚”地响成一片。
一郎没有理会空却早就高高勃起的阴茎,而是径直将手指伸到了后穴。那里干净湿润,显然是在来之前就做过准备了。“仪式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很周全呢,不愧是来自名古屋的高僧。”
空却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企图用阴茎去摩擦一郎的手掌,但是被冷淡对待令他眼眶浮起泪水。一郎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浅浅抽插,一边玩弄他的乳头,光是这样就让他敏感的身体热得几乎要融化了。
他忍不住想发出呻吟,但是想到可能会被旁人听到,又赶紧咬紧了嘴唇。
一郎的手指抚弄着他柔软的唇,“叫出来,空却,我想听你的声音。”
“可是,哈啊……会被别人听到……”
“左马刻……在家吗?”
因为是MTC的房产,空却总是担心左马刻会目睹二人的行为,然后一边唾弃着一郎而离去。尽管左马刻从未现身过。
“他去大阪了。”一郎心不在焉地道,“空却,跟我做爱的时候,不要想其他的事。”
三根手指并排用力插进去,空却的敏感带被攻击,忍不住仰起脖子。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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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王区倒台之后,一郎和左马刻重新走到了一起,一郎也因此在左马刻的黑帮手下效力。
然而,交往前的激情犹如褪去的潮水。左马刻脾气暴躁,一郎也并非会无条件包容的性格。两个人有过分手的隔阂,再加上意识到左马刻和前队友白胶木簓的关系暧昧,一郎和左马刻的关系貌合神离、日渐疏远。
如今已是名震日本的艺人的簓,如果被传出与黑社会有染的话,会很麻烦。
因此,尽管簓和左马刻彼此相爱,却无法在一起。
身为首领的左马刻因为开发新地盘、或是生意、或是别的理由经常前往大阪的时候,留守横滨的山田一郎则会帮助他打理MTC的日常事务。尽管他做得无可挑剔,两人的关系却无可避免地日渐冷淡。
之后,某个手下在斗殴中意外死去、波罗夷空却前来横滨做法事,正在和左马刻怄气的一郎,便在佛堂里将他抱了。
虽然也有空却存心勾引的原因,但如果一郎心中不想背叛左马刻的话,是无法成功的吧。——如果那能称为背叛的话。
四人的关系,就这么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保持下来。——尽管如此,在左马刻和一郎曾经相处过的地方被抱,空却心中依然会感到不舒服。
那是他生命中曾经失去过一郎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碧棺左马刻代替他在一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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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被汗液沾湿在面颊上,口中吐出浑浊的喘息。名古屋的僧侣含着情欲蒸出来的眼泪,扭过头,穿着催促道,“快、快点进来……”
一郎幽深的眼睛盯着他,目光令他联想到黑夜中的捕猎的动物。
“……真是肮脏啊……刚刚也是,一边侍奉着佛祖,一边下面却在流水吗?”
说着玷污神佛的下流话语,一郎将勃起的性器插入他酥软湿透的小穴。一进去空却就贪婪地夹紧了甬道,发出娇媚的惊喘。噗嗤的水声和呻吟声回荡在大殿里,空却将袈裟的一角叼在口中,以避免羞耻的声音的被人听到。
“嗯、哈……啊、一郎、在拙僧里面……”
“咳嗯……真是好听的声音,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吧。我说,平时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你这淫乱的和尚。”
一郎抚摸着空却的身体,感受到对方紊乱的呼吸。空却的金色眸子委屈地注视着他。
“好狡猾,竟然摆出这样可怜的脸,明明身上还有痕迹。”
“啊、不要碰那里、”
被碰到小腹的空却呻吟道,那是十分色情的位置,像是子宫上的淫纹。在Bad Ass Temple时代留下的纹身,四十物十四也有一个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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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他的伙伴,视觉系中二病,少女心泛滥者。
那家伙货真价实地恋慕着空却。空却知道这一点,一郎也是。
天国狱离开后,害怕再次失去同伴的十四,起初只是对空却感到依赖。空却能感受到少年日益成长为大人。在失去一郎的日子里,他也渴求陪伴和慰藉,于是他们互相抚慰。
然而这份单纯的感情后来却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Division Battle结束、名古屋Division已经没有理由聚集在一起,十四却仍然留在了空却的寺庙中,一边从事乐队的活动,一边进行着修行。
一郎迫于职责和无法避免的理由,不得不留在横滨。从这点来看,他们和左马刻和簓也没有区别。在剩下的日子里,空却被调教得无比淫荡的身体则会被十四抱。
尽管十四也许对此心满意足,但空却偶尔会发现,十四越来越像一郎。发型也好,衣着打扮也好,竭力想要变得成熟也好。少年成长的方向令他感到心惊。
如果说对簓的感情是敬重,对天国狱是心怀感激,那么空却对十四只是意存怜惜,对一郎则是铭心刻骨的相爱。从17岁那年,一直到现在为止,这样的相爱从未变化过。
这也是一场修行。空却快要被情欲冲垮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想。
“哈……空却,你里面还是这么紧,紧紧绞着我……哈……”
一郎终于不见了游刃有余的姿态,他将空却抱到怀中,然后分开对方的双腿,让他紧贴着坐在自己身上。
头发被汗水黏湿,凌乱地贴在面颊旁边,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像19岁的山田一郎了。
“呜……啊”
空却金色的目光着迷似的注视着他,火热得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一郎则回应以炙热的情欲,猛地顶开褶皱,冲到肉穴尽头。如果空却有子宫的话,肯定已经到达宫口了吧。
僧侣的眼神被粗暴的攻击骤然打散。“啊、啊!慢点、慢点一郎,别那样动呃、呃啊啊啊”
眼中浮起一层泪水,空却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哭喊。和他相反的是,一郎原本开朗的眸子里逐渐蒙上一层灰暗。
每次都是这样,原本很温柔的一郎,到了做爱的时候就会变得凶暴。
“轻一点、啊、啊啊”
但一郎只是残忍地拉扯他的乳环,疼痛让空却的眼中氤氲起雾气,后穴也被一刻不停地蹂躏。媚肉边缘溢出白色的泡沫,一郎视而不见似的狠狠责罚他的后穴。
“骗人。明明都在出水了。空却,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被深爱着的人这样折磨,空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哭泣和求饶。
“啊、一郎、求求你……”
淫荡的身体却对一郎的虐待而感到异常兴奋,甬道讨好地夹着肉棒,一边分泌出肠液。
“你啊,身体比嘴诚实得多呢。打了这么多耳钉,不就是想要被狠狠弄痛吗”
“啊、呜……”
明明是被这样过分地羞辱了,空却却反而感到身体的反应愈加炽热。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当然,他清楚这就是被调教完成的淫荡的身体,没有用过任何药。
不如说,山田一郎本人,就是最厉害的媚药了。
一郎的抽插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但现在空却已经抛弃了羞耻心,被欲望裹挟而大声哭喊着。
“一郎……啊、哈啊”
“舒服吗?空却”
“拙僧、拙僧好舒服”
“啊啊,我知道”
体内被一郎的肉棒填满,肆无忌惮地冲撞着,每一块媚肉都在尖叫,舒服得要出水。阴茎涨大得更加厉害,前端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一郎终于慈悲地伸出手抚慰空却的龟头,僧侣因为过于舒服而像天鹅一样伸直了脖子,柔顺的红色长发狂乱地披散下来。
“空却、空却”
念着他的名字,一郎将精液射在了他的身体里。空却的目光已经完全涣散失焦了,他瘫软在一郎的怀里,茫然的注视着虚空,胸膛起伏不平地急促喘息着。
一郎用一个深长的吻结束了这场情事。他搂住空却精疲力尽的身体,将他放到蒲团上。空气中弥漫着体液的淫靡味道,浓郁的熏香也无法掩盖,虽然无神论者一郎并不会因为玷污神圣的佛堂而感到愧疚。
将那头碍事的红发拨到一边。注视着怀中和19岁时变化极大的情人,万事屋的目光逐渐再次变得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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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一郎是温柔的人,认识他的人都会这么说。会保护被欺负的小孩,会帮助跌倒的老奶奶,会给流浪汉买吃的……就连左马刻的手下都说,山田大哥温柔得不像一个黑道呢,和左马刻大哥完全不一样。——当然,之后很快就遭到左马刻“啊?!”的怒吼。
可能只有波罗夷空却不这么认为。
一郎仍然记得,19岁的时候,空却曾经愤怒地揪着他的领子说,你知道吗,一郎,对所有人温柔就是残忍。
拙僧不想再看到你!
那时候一郎和左马刻刚刚和好。看着空却愤然离开的背影,一郎愣在原地,本来想追上去,但最后停住了脚步。
他记得空却眼角的泪水。那样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也会流泪,一郎感到震撼。
是我让他流泪的吗?
……还是说,看不到我对他来说会更好?
因为之后还约定了要帮左马刻处理黑帮的事情,他没有追上去。
……此后的好几年,一郎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他不管一切地追上去了,现在他们会是什么样。
一切恐怕都会不一样吧。
空却和四十物十四同居的事情,不久便传入了他的耳朵。一郎的心中五味杂陈,是讨厌吗?是嫉妒吗?但他明明是最没有资格嫉妒的人。
他大概不善于掩盖,因为就连左马刻也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一郎,你到现在也还是个混蛋臭小子。左马刻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明月,说道。
一郎一言不发地把裤子穿起来,他在床边坐了许久才道,你说得对。
数年后,在横滨的某个祠堂,留长了红发、变得安静的僧侣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一郎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依然无可避免地被那人所吸引。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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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却。”
“……嗯”
“我一直在想你。”
“……”这是在撒娇吗,从昏昏欲睡的疲劳中清醒过来的僧侣诧异地睁开眼,看到一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分明炽热又哀伤。
他的心也仿佛被小小割了一下。父亲以前常说“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世人的愿望大多数无法被达成。在一切发生的时候,大殿上的佛像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的慈悲笑容凝望着他们,仿佛是神明在垂怜着二人的不幸。
“拙僧知道。”空却小声说,他努力伸出手,勾住一郎的脖子。
“……拙僧也想一郎。”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作为这场特殊的佛法交流会的收场。空却闭上眼,长长的红发披落下来,遮住他眼角洇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