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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韩】持酒劝斜阳(四)

*越写越觉得像狗血古耽……

女人在街上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的走着。

乍一看,她走的很放松,很平常,就好似逛街访友的寻常游人。

但她的身体紧绷,时刻注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动静。

她一身江湖客打扮,戴着斗笠,低着头。路人少有注意她,但她还是如临深谷,就如一根上得紧紧的弦。

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宅子前,她警惕的张望了一圈,见无人跟踪,才扣门进入。

“——你终于回来了!”

屋宅里,竟赫然是逆天阁的众人!

剑鬼一看到她,顿时大松了口气。

“茫茫姐姐,我们等了你好久呢!”御天欢呼着就要拥上去,冲到一般就被战无伤像提小鸡一样一把拎起。

佑哥深吸道,“幸好你回来了。刚刚得到消息,说顾飞他们已经回京了。你若暴露行踪,那事态可不妙。”

名叫茫茫的女人神色不变,“我知道。我遇到他了。”

“!!!”众人皆惊。

“不过,他未认出我。”茫茫道,“他样子有些奇怪,像是在为什么发愁一样。”

被顾飞撞上来的一瞬间,她吓得魂都要掉了。对方定然看过画像,她这样出众的容貌,很容易留下深刻印象。

若不知绝非对手,一把剑定然就要拔出来了。还好顾飞不知为了何事神游天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殊不知她是多虑了。有韩家公子在先,什么样的容貌在顾飞心中和泯然大众都无甚区别。

“暂且不去管他。”剑鬼道,“他不会碍我们的事。”

佑哥问茫茫,“你联系到你的人了吗?”

茫茫点头,“我布下了暗号,他们若看见,应该可以寻到这里。”

谈及此事,众人皆是神情严肃。虽然贵为月夜国公主,茫茫并没有什么养尊处优的架子,反倒是有一种草原女子的莽性大气。韩家公子说的不错,比起茫茫,皇帝说不定更喜欢他一些。

逆天众人依照韩家公子的指示找到茫茫时,都被这个坚韧的女子给吓了一跳。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属下失联被人追杀,竟还能处变不惊的沉着应对,莫说公主,在寻常人中也是十分难得了。

“你这些日子要当心。”剑鬼叮嘱道,“京城鱼龙混杂、耳目众多。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再外出了。”

“你也是。”茫茫笑了笑,说道。剑鬼的容貌声名在外,也是十分惹眼的。

“我仍然想不通。”御天迷惑的说,“到底是什么人,胆敢截杀你们使团?又要栽赃在我们身上。”

“想来是我们以前的仇家吧!”战无伤满不在乎道,“不过一帮宵小,趁我们不备才侥幸得逞罢了!”

茫茫微微一笑,“哦?你们有很多仇家?”

御天和战无伤闻言,顿时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那是自然!我们实力高强,一直行侠仗义,因而树敌许多……”“树大招风,自然招人嫉恨嘛!……”

不去管那吵闹的几人,佑哥和剑鬼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重的阴影。

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消灭使团的,自然不是逆天阁之人。那所谓现场“遗留”的逆天阁信物,不过是拙劣的栽赃罢了。

但西域那边,又不能没有交代。朝廷视逆天为眼中钉许久,再加上朝中有心之人推波助澜,这黑锅便就自然甩到了他们头上。

逆天阁这回,是给人做了一回替罪羊啊!

能布下如此之局,始作俑者身份定然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个一手遮天、有权有势之人!

韩家公子甘愿被顾飞带回京城,便是赌一手釜底抽薪。避开那神秘敌人的重重围追堵截,借大理寺卿之手,直达天听。

此举风险极大——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一路上难免出什么三长两短。万一他再出事,逆天可真是山穷水尽了。

“好在我们如今平安到达京城了。这个落脚点是我们当年联络用的,还算安全,不是什么宵小都能找得到的。”剑鬼到底是一方枭雄,虽心中忧虑,面色却不见慌张,还出言稳定人心。

“按照公子的计划,我们只需等待两日后的三堂会审了。你们俩,”他告诫御天和战无伤,“这期间,切记,一定要保护好茫茫!”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两人自然是拍着胸脯打包票。

剑鬼心中稍安。

上京前,韩家公子特意叮嘱自己,为了使他们这群钦犯和月夜国公主平安抵达京城,切记不要太靠近他和顾飞一行人,且让他们大摇大摆的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剑鬼等人因此一路有惊无险,成功的暗度陈仓,却也无暇去探听韩家公子安好与否。

想起身陷囹圄、命运未卜的军师,逆天阁阁主又是一阵烦躁。

他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

天牢。

晦暗的牢房里烛火闪烁;大理寺少卿坐在牢门前,肃穆正对那名“穷凶极恶”的重犯。

却是那韩家公子。

韩家公子打了个哈欠,道,“大人,您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去吧。”

他手边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咕噜噜在地上滚作一团。那大理寺少卿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这奸贼!说喝了酒便交代的,现在把我们的酒都喝光了,竟然要出尔反尔?”

韩家公子笑道,“你们这般小气,就给喝这么一口。本公子喝不醉,要如何交待呢?”

“你!”大理寺少卿事先不知他“酒鬼”大名,方才着了这厚颜无耻之人的道。此时酒也喝空,犯人死不认账,还一副悠闲模样,把他气得一拍桌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天牢,不是客栈,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那是自然,你这小二这般对待客人,还想开客栈?怕不是赔得裤子都没了。”

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大理寺少卿也无计可施。冷静下来,怒容倒是逐渐消弭,化作了满脸阴森。

“哼,姓韩的,给我记住,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冷酷的说。

“——来人,上刑!”

大理寺少卿心中盘算。那位大人打点他的时候,再三嘱咐,如若囚犯不肯认罪,就一定要让他闭嘴。

这人看上去弱不禁风,重刑之下,想必很快就会屈服。

狱卒取来一根足有小臂粗的牛皮鞭,沾上了水,威胁的挥了几下,空气都仿佛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煞是瘆人。

韩家公子却仿佛视而不见一般,只是笑了笑,便任由狱卒将他推上刑架,剥去上身的白衣,露出洁白的脊背和臂膀。

啪!

那沾水的鞭子重重的打上他的后背,在他雪白的背上留下一道可怖的红痕,煞是吓人。

韩家公子闷哼了一声。但狱卒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手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啪!

啪!

狱卒抡足了膀子,打得虎虎生风,鞭子划破皮肉的声音是一下接着一下。韩家公子脸色发白,却只是咬着嘴唇忍耐,不发一言。

大理寺少卿坐在那里,托着下巴看好戏。他们大理寺的刑狱素来以严酷闻名,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能治理得服服帖帖。这么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竟能挨上这么多鞭,还真有骨气。

刀刻火燎的疼痛让韩家公子的脑门都流下了汗水,嘴唇都被咬破了皮。但他除了第一次以外,竟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不要说求饶认罪了。

如此几十鞭之后,那白皙的背脊已然没有一块好皮。狱卒累得满头大汗,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刚想继续,大理寺少卿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那绝世美貌的囚犯急促的喘气,脸色惨白,但仍旧是那睥睨众生的表情。

大理寺少卿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说道,“我就实话告诉你,有人出钱,想要你的命!你开了口,尚可少受点苦头。死撑下去,哼哼,我们大理寺的刑房,花样可多着呢!”

韩家公子忍着那火烧般的剧痛,却还是艰难的露出一个冷笑,“……少废话!”

对方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拍拍手让狱卒继续。

呲啦!

血珠一点点渗出。那鞭子还沾了盐水,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韩家公子的身体本就千疮百孔,这酷刑折磨之下,从前的旧伤也都一并作痛起来,但和背上的伤口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不知多少鞭下来,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虽然口中未喊出声,但意识已经在过度的痛苦中逐渐远去。

毒……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发作……

这是他昏迷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

月色如水。

这一晚的京城一如往常的宁静。

可这份虚假的祥和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蠢蠢欲动的阴谋。

一个黑衣人鬼祟的来到了剑鬼等人藏身的大院。

他警惕的四下张望,不走正门,反而从墙上翻了进去。

“是什么人!”

谁料,他脚刚沾地,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利刃。

那人似乎毫不惊讶,当即纹丝不动的站定,道,“我来寻茫茫。”

嗓音低哑,听上去霎是瘆人。

战无伤一皱眉,道,“你叫什么?”

“我名叫蓝易。”

“好像是这个名字。”屋顶坐着的少年道。

战无伤不为所动,“御天,你去问茫茫一声,蓝易是否长这样的。”

又对黑衣人喝道,“你不许动,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那黑衣人也听话的站在那里,甚是老实。

++

哗啦。

韩家公子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随后被背上肆虐的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季大人,这……这可真是……你也太下狠手了罢!”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韩家公子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会是谁呢?

一丝希冀刚刚冒出,便泯灭在大理寺少卿那声献媚的“伍大人”中。

“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人着实是个硬骨头,被活活打昏过去,竟然也不肯招认。”大理寺少卿唉声叹气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且让我来劝说他。”

韩家公子的视线逐渐聚集到那个靠近的人影。

伍夜。

——竟然是他。

逆天的军师暗自苦笑,久远的回忆逐渐涌上心头。

大约是三年前,他和水深、剑鬼去北方一个小县城,拜访他们一位隐居的老友。

那老友跟他们哭诉当地的县太爷张扬跋扈、强抢民女。县城里好几家姑娘都被他抢了去,有些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他却丝毫不加收敛,当真是作恶多端。

几人义愤填膺,拍着胸脯要给这恶霸一个教训。

在城里最大的酒楼,他们“巧遇”了那县太爷。结果他看到韩家公子,竟露出一副急色嘴脸,还想抢了他当小妾。

韩家公子被他抓着手腕,却不慌不忙,反而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那县太爷看得呆了。剑鬼和水深看到公子的笑容,心中已在为县太爷做法事了。

韩家公子一脚踹在他命根上,将他踢倒在地;几人一拥而上,当场将其痛打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

事后,韩家公子还给他下了药,废去了他的子孙根。

那县太爷起初还会放狠话,后来边哭边求饶,最后则是吓昏了过去。

那就是伍夜。

此人在朝中看来颇有背景,做出此等丑事,之后的仕途竟然如此顺利,如今竟然坐上了刑部侍郎之位。

韩家公子记得当初揍他的时候,他还嚷嚷着“我父亲的至交是朝里的大官,定不会放过你们”。

“三年不见了啊,酒鬼……不对,应该叫你,韩公子。”伍夜涎笑着打量他血淋淋的身体,手指状似轻柔的抚摸身上的伤口。

随后,那手指猛地掐了下去,笑容变得恶毒,“你当初废我的命根时,可有想到这一天!”

韩家公子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发白,但还是露出一个假笑,“只是举手之劳,不劳你挂念许久。伍大人……不对,伍公公。”他也学着伍夜作那恍然大悟状。

伍夜的脸气得发白,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他不明白,这人明明是个阶下囚,怎么还能摆出这副睥睨众生的模样,就好像他伍夜只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可恶!可恨!

“姓韩的,我劝你快点招认了,逆天是如何暗杀使团、劫走公主的。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韩家公子道,“急什么?你们后天不是要审我,何不公堂上见?”

伍夜一挑眉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你既来了京城,就已经是瓮中之鳖,别妄想翻出什么风浪了。”他冷冷的一笑,忽然俯下身去,低声道,“剑鬼等人的踪迹,我业已找到了。今晚,他们就会成为尸体。”

韩家公子表情丝毫未变,只是道,“拭目以待。”

伍夜见他无动于衷,只得悻悻的哼了一声。又交待了那大理寺少卿几句话,便甩手离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

大理寺少卿打量着这个狼狈不堪依然不减骄傲的犯人,眼光中带了一点奇异的神色。

韩家公子不屑道,“是你们这边太过无趣,不及我逆天一点皮毛。”

“你的确是块硬骨头,我季某服了。”对方自顾自道,脸上却露出淫猥的笑。

“但你可知,我们还有另一套刑具?是专门为女囚准备的。伍夜大人不说,我都要忘了;对你,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韩家公子惊怒的目光很好的取悦了他。

还以为这人永远都是那副清高的模样呢,没想到也有吃惊的表情啊。大理寺少卿不禁为离开的伍夜感到惋惜。

“张虎,李豹,把‘那个’拿出来让韩公子见识见识,省得再说我们大理寺的牢房还不如他一个小小贼寨!”他大笑道。

那几个狱卒闻言,眼中也露出了饥渴的神情。

那‘刑具’是什么,不言而喻。

“你敢!”韩家公子喝道。然而他嗓子嘶哑,喊不出几分气势,倒显得有些色厉内茬。大理寺少卿自然丝毫不惧,嘲笑道,“怎么,怕了,韩公子?刚才不还很硬气的吗?考虑考虑,要不要招了?嗯?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那狱卒把“刑具”推来了。却是一个造型古怪的车子,可容一人骑在上面,中间竖着一根铜制铁棍,随着车子行进,上上下下。

韩家公子看得脸色都变了。那狱卒淫笑着把车推过来,他想挣扎,身体完全使不上力,却是徒然无功。

“你胆敢!呜……”韩家公子喝骂到一半,嘴被人捂住;随后,那狱卒将他拦腰抱起,就要放到那淫车上!

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古大人来了!”

大理寺少卿闻言一愣,顿时满脸晦气,“这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

虽然不满,却也只能制止那两个狱卒,老老实实的迎接顶头上司。

“大人,您来了。”

古经纶也是不放心,受了顾飞嘱托,想过来看一看。

结果一下来,便看到韩家公子瘫靠在刑架上,被打得血肉模糊、人事不省的模样。

再看到旁边那刑具,脸顿时就黑得像锅底一般。

“季大人,这可是要犯。你打成这样,我们后天怎么审!”

大理寺少卿满头大汗,笑道,“这个,这个,实在是这犯人狡猾……”

“那说明你无能!还有这龌龊的东西,我不是说扔掉吗?为何还留着?”古经纶怒道,一指那“车子”。

“是,是属下无能……”

“不要审了!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古经纶满腹怒气。走之前,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吩咐那狱卒道,“给他上点药。这犯人若是出了事,你们全都担待不起!”

几人噤若寒蝉,灰溜溜的各就各位。

那大理寺少卿更是心中怨怼,想着要不是伍夜前来搅扰,何至于此!

正当诸人要散去之时,却听韩家公子哑声叫道,“大人,可否请您给顾飞带一句话?”

古经纶闻言眉头一皱。一想到顾飞对此人关心甚佳,便道,“……你说罢。”

“请你转告他二字即可。”韩家公子道,全然不顾旁边衙役侧耳细听之状。

“——柳下。”

++

“柳下?”

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邸里,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正在和人弈棋。

听到台下之人禀报,他扬起浓眉,重复那个名字。

此人年过不惑,面貌威严,一眼望去甚是正派;只是那眼里的精光,却显出他是一个心机深重之人。

“你可知道?”手里落下一子,他边问道。

那和他对弈之人闻言,抬起头。

——那人,赫然是永远!

永远摇头道,“我在逆天多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那王爷哼了一声,“这酒鬼恐怕是病得脑子都不清楚了。竟然让顾飞帮忙,也不怕死的更快?”

一想到千里一醉这个软硬不吃的茅坑石头,他的额头便突突跳动起来。

连通融一下也不肯,让他们平白添了许多麻烦。

永远沉吟道,“我倒是不这么想。”

念及当时囚车前,千里一醉看到毒发的韩家公子时那副急怒攻心的面貌,他不禁玩味的微笑起来。

“不若便把原话传给顾飞吧!他若听了去做什么,我们正好引蛇出洞,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他向那王爷建议道。

“好!”对方赞道,随后吩咐堂下人,“听见没?照他说的做!”

“是!”

待手下离开,这王爷抚掌感叹,“永远,不愧是你啊,总有如此好计谋!”

“王爷过奖了。”被主人夸奖,永远也只是不卑不亢的笑。那笑意,未入眼底。

他看看窗外,一轮孤月挂在高空,皎洁明亮。

“算算时间,鹰扬该也差不多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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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04 04:30:36 【飞花似燕】 卧槽,简直心疼公子

2017-05-04 04:35:21 【夙妖云烟】 回复【飞花似燕】 看过,就是不知道公子说柳下是什么意思

2017-06-04 18:49:53 【元小晔】 如果说原作,柳下妹子也出身月夜城,不管会不会保留和莽莽不对付这个情节吧,对于推动现在的月夜城主线应该都是有帮助的!

2017-10-31 01:22:19 【欠虐的恐慌】 一面心疼一面兴奋_(:3」∠❀)_我果然太爱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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