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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卫】可怜白发生

*韩国灭亡后,盖聂从秦军手中保下了师弟卫庄,两人在咸阳过着琴瑟和鸣的生活;但六国在暗中的动作从未停止。直到某天,盖聂发现,他们追查已久的楚军奸细竟然藏身自己府中……

*angry sex,强制性行为,放置

*又雷又OOC为了狗血不要脑子T T 对不起要骂就骂我吧……

++

卫庄懒懒睁开眼。此时日上三竿,耳中隐隐听得街上小贩呼和,禽鸟鸣叫。大秦国都咸阳城的一天热闹非凡,他却散了骨头似的蜷在床上,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小庄。”有个清朗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卫庄分明听见了,却没有动,直到那人掀开床上的帘子,无奈道:“我知道你醒了。”

“师哥。”卫庄懒懒的拖着长音。只见他未着寸缕,露出一身纵情过后的斑驳痕迹。盖聂已经装束整齐,一身白衫飒爽磊落。如若不是昨夜荒唐,他本该大早起来练剑看书。此刻看师弟这疏懒的模样,不禁失笑,口气也软下来。

“我要去楚国一趟,几日当回。这些天露重,你记得多穿些衣服,别着凉了。”

卫庄浅浅一笑,“罗网倒会使唤人。……不过,有你出马,想来楚国之乱不日就要平息了。”

……

自韩国灭亡已有三年。大将军卫庄率领旧韩残部抵抗数月,终被秦军擒获,投入噬牙狱中。秦军在他身上用了猛药,横剑传人的一身神功,就此付诸东流。

卫庄誓死不肯归降。秦王本要将他枭首,好在有秦王首席护卫盖聂作保,才终于留下一条性命。

从那之后,他就被软禁在师哥盖聂的府中。起初这败军之将极为愤怒,盖聂每次回来,都少不得要提防他的偷袭或是逃跑;然而二人本就在伯仲之间,没了武功的卫庄,对大秦第一剑圣更加构不成威胁。后来,始皇帝一统六国,盖聂成了帝国最锋利的剑,而他们的生活也逐渐趋于平静。卫庄安居府中,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小庄。

有时盖聂回来早了,看到师弟寥落的身影独立院中,飘舞的银发之下愁眉难舒,心中都会隐隐不安:成王败寇,生死无怨,但剪除了他的双翼,将他强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知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偶尔想起过去在鬼谷日夜相对、在韩国仗剑同行的日子,盖聂都会觉得恍若隔世。也许是为了抚平心中的忐忑,他一直对卫庄非常好,好得甚至有些过了头。

此时,盖聂俯下身,卫庄顺从的接受他的吻。舌尖撬开牙关,在他的口中搅弄,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扫在他脸上,仿佛也扫在了盖聂心里。

长吻毕了,望着面颊嫣红、微微喘息着的师弟,盖聂恋恋不舍道:“小庄,我走了。你且保重身体,不要又忘记吃饭……”

“师哥,你好生啰嗦。”卫庄懒洋洋的说,“有你在,我这身子才好不了。昨夜伤得不浅,正好趁你出去的空隙好好将养。”他见师哥面露忧色,赶忙又道,“放心,等你回来,咱们再一决胜负。”

盖聂莞尔一笑。他尤不定心,又叮嘱了些琐事,方在卫庄的催促中拿起渊虹出门了。

……

卫庄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披了衣服起床。桌上还放着昨晚写到一半的字,盖聂回来之后,二人饥不择食的扑进了床,那字也就丢在桌上,氤氲出一片模糊的墨迹。

他在门口稍站了一会儿,阳春三月,落花缤纷,微风轻抚脸庞,带来一阵闲适的痒意。

在鬼谷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早早起来练剑读书,弄得师父连叹小庄好胜,样样都要和师哥争个高下,仿佛生怕比盖聂晚起一秒,便输他一筹似的。

自失却一身武功以后,卫庄再也没有碰过鲨齿。剑这东西,倘若无法出鞘杀敌,那便一文不值。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盖聂虽受嬴政重用,生活却如少年时一般简朴,府中只有两名洒扫婢女。卫庄用了一些吃食,下午在院中漫无目的的转,看园中花絮翻飞。婢女对他疏冷有礼,目中不含丝毫畏惧或忌惮。皆因他已不再是旧韩的大将军、名震天下的鬼谷传人。他是个已死之人,一个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人。所以,他只能像个亡灵一样,寄生在盖聂的影子里。

等到夕阳落下,夜色深沉,卫庄吹熄了灯,却没有和衣躺下。早春露重,他披着一身裘衣来到门外。他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到那个一身雪白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梁上。

白凤轻轻一跃,足尖点地,没有惊起一丝灰尘。

卫庄波澜不惊,道:“如何?”

白凤抱怨道:“乱军四起,咸阳戒严,盘查又多了许多。你这地方是城中重地,废了我好一番功夫。”

卫庄冷冷的说,“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也不必留在流沙了。”

白凤明智的转移话题,“张良来过了。这是他给你的。”

白凤将一纸书信交于他。卫庄一目十行的阅毕,拿到烛火上点燃。

他颔首道:“看来,昌平君的计划一切顺利。”

白凤道:“李信果然中计,只带了二十万人伐楚。只消几日,昌平君就会从后夹击,秦军铁骑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话锋一转道,“此次助他破秦,流沙忙前跑后,折损许多人手,却未捞得分毫好处。”

卫庄淡淡的说,“勾践苦身焦思,置胆于坐。昌平君占据楚地,对流沙日后行事只会更加便利。”

白凤试探道:“张子房远水不解近渴。你若能来,许多事情便不用假手于人了。也省得我每次都……”他想起刚刚卫庄的训斥,赶紧把下面的话憋了回去。卫庄倒是没有借机斥责他,只是简单的道,“我现在武功尽失,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再者讲,有些事情,只有置身风眼才能看得清楚。”

他又道,“将这封信交给子房。”

卫庄从暗格内取出昨日写好的一封书信。白凤接过信,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出声,卫庄反应更快,一把推开他,一道银亮剑气划过他方才立足之地,霎时白羽四起,扑簌而下,宛如一丛飞鸟。

白凤惊魂未定,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白衣胜雪,剑气如虹,月色映亮他端正的面庞,赫然是秦国剑圣盖聂。白凤虽自傲轻功天下无双,但要能施展出轻功的前提是,他能先从这间屋子里出去——在盖聂的剑下。

盖聂的眼神很淡,一双黑眸直直注视着白凤,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却让白凤愈发不寒而栗。

卫庄忽道:“走!”

话音未落,盖聂已经发难。渊虹出鞘,白凤瞬间化出四个身影,盖聂的剑却更快,他剑、拳、脚齐出,转眼已破了三个幻像。

最后一掌既出,同时封死所有退路,眼见要将他立毙掌下。白凤大惊,避无可避,正要闭目待死。却听轰的一声,盖聂后退两步,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那一掌打在了卫庄的身上。

卫庄身无内力,吃了盖聂全力一击,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他哇的呕出一口鲜血,缓缓抬头,目光恰好和盖聂对上。

“走。”他又说了一遍。白凤不敢怠慢,这时机不会再有第二次,因而收起给张良的密信,脚不沾地的飞走了。盖聂再也追不上他——或许是他不愿意去追。

他幽深的目光直直注视着他的师弟,仿佛是一头盯上猎物的猛兽。

“……小庄。”

卫庄索性也不装了,擦去唇角的血迹,冷笑道:“师哥。”他目光精亮,敛起的锋芒毕露,仿佛蛰伏多时的猛兽亮出獠牙。盖聂默默不语的望着他,并无意外之色。

“仗已打完了?昌平君做事倒是利索。”

楚国战事焦灼,显然不可能结束得如此之快。盖聂必是注意到这边的端倪,中途折回,来了个瓮中捉鳖。

“楚乱以来,流沙异常活跃。我们抓到好几个奸细,都指证流沙暗中指使。”盖聂轻声说。卫庄没有说话,二人靠得极近,既像是爱侣厮磨,也像是两头困兽针锋相对的缠斗。

“蒙恬怀疑是张良所为,但张良身在小圣贤庄,显然他们身后还有另外一人。一个真正的、在暗中操控一切的人。”

卫庄奇道,“子房为何不能决胜千里之外?”

“因为,他不可能对咸阳城中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盖聂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说。

他幽幽看着卫庄,“前日秦军押运粮草出城,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有楚军在必经之路上设伏。粮草全部被劫,损失惨重,陛下大怒。”

卫庄笑道,“这分明是你们军中有人私通楚国。和流沙有什么关系?”

“楚军在我军中埋下暗桩,我便将计就计,将粮草分作几路,然后分别散布假情报出去。其中甚至有陛下的亲近之人……”盖聂低声道,“小庄,我一度以为是我多心了;但是……只有派给我的那条路线上,出现了楚军的埋伏。”他目光深深望着卫庄,“倘若是别人家中,尚可托称人多眼杂;但我府上,除了陛下赐的两名侍婢,便只有……”

他一拍手边桌面,墙上便倏忽弹出一个暗门。门上纹样横纵交错,显是用奇门之法制成。

卫庄不语。盖聂偶尔和他提起宫中琐事,也在府中和属下商议军机要务。险中求胜,即便猜到这是圈套,抛出的诱饵足够有分量,便没有不去咬的道理。因为连他自己,在这天下的大盘上……也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罢了。

身在咸阳,如在虎穴,他早已做好东窗事发的准备。不如说,直到今天才败露,已是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他当然没有恼恨盖聂设计他。或者说……他们之间那脆弱的信任和爱恋,从一开始就只是镜花水月般的幻影。

“为什么,小庄?”盖聂轻声说。从很早之前,就有证据指明,咸阳城中潜伏着叛军的奸细。他们搜查已久,也摸到些许端倪。

盖聂不是傻子。卫庄这几年看似老实,可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师弟。他早就怀疑到了枕边人,他只是不愿相信。

他不愿、也不敢相信……难道这几年平静的生活,那些笑意盈盈的爱语,那些朝夕陪伴、午夜厮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么?

他眸中的悲伤和控诉太过沉重,甚至令他的师弟不禁躲开了目光。

“师哥,把我交出去吧。”卫庄轻笑,“我早在三年前就该死在噬牙狱里。你让我多活了三年,给秦国找了不少麻烦,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小庄!”盖聂忽然提高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坚持?”他痛心的目光直直望入卫庄的眼,“旧韩已灭,大势已去。何必再执迷不悟、掀起战火,令天下生灵涂炭!”

他不理解的是,韩国虽是卫庄的故国,但这个师弟应当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家国情怀。那么……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么视死如归、飞蛾扑火一般的追求?不惜挑起战争、卷入更多百姓、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不好么?

卫庄被他的目光刺痛了,他冷冷的道:“好师哥,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仍然和当初一样的天真愚蠢。成王败寇,输在你手里,我没有怨言;但盖聂,你记着:只要我卫庄活在世上一日,便不会停止战斗!哪怕武功被废、手脚尽断,我也要用嘴去撕咬,燃尽这残躯的一切,至死方休!”他的目光像两团燃烧的厉火,“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把我放了,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盖聂心里一紧。卫庄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拔光了利齿、依旧张牙舞爪的小兽。他救了他的命,真心实意的待他好,想让他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活着;可他却不领情,即使伤痕累累,也满心想着如何逃离自己。他既为他悲悯,也为他愤怒。

“小庄,我不会放你,也不会杀你。”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已找到一条两全之策。”

……

盖聂的府中有一处密室。入口运用奇门八卦之理,常人难得其门而入。

这密室本是盖聂保存军政机密之地,如今却关了一个人——同样也关系到帝国至高的秘密。

轱辘一声,石板转动,盖聂推门而入,只见卫庄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在床上蜷成一团。盖聂没虐待他,生怕他着凉,还垫了一层褥子,只不过用寒铁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卫庄虽然失了武功,满腹智谋分毫未减,盖聂不敢托大。

卫庄抬起头,待看清他之后,嘴里顿时开始破口大骂。盖聂从来不知道,素来寡言的师弟能骂出这么多花样。他走过去,卫庄用一双着火的眸子死瞪着他,其中的恼恨令盖聂感到一阵疼痛的快意。

盖聂平静的说:“我来给你送饭。”

卫庄一甩手,饭碗顿时砸到了地上。盖聂垂眸看了一眼,卫庄冷笑的斜睨着他。

“你把我当什么?你养的狗?”

盖聂忽然伸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不带感情的说:“吃饭。”

卫庄被迫抬起脸,仍旧艰难的朝他露出不屑的笑容。盖聂的眼皮在微微跳动,他不愿折辱卫庄,可这人总是知道如何才能挑起自己的怒火和底线。

“师哥,这就是你说的两全之策?把我从上面搬下来?”他嘲讽地说,“师父若知道,定会气得胡须翘到天上。”

“我要你活下去。”

“盖聂,你真可悲!于情,我骗了你三年;于理,我是你的宿敌,鬼谷纵横只能存一;于法,我是帝国要犯,你身为帝国军人,却怠慢职责!”他怒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知道如何抉择,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事!”

“轮不到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事。”盖聂冷淡的说。

卫庄不住的哼哼冷笑,他咬牙道:“那么,你放弃了鬼谷的对决,现在又放弃了你的职责和霸业。你放弃这么多东西,究竟得到了什么?”

盖聂幽深的目光像是一柄深埋在鞘中的剑。半晌,他才说:“我放弃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你吗?”

闻言,卫庄怒极反笑。他纵声大笑,几乎笑出眼泪。直到嗓子嘶哑、呛咳不止,他方才沉声道:“我宁可你杀了我,也好过强留我在这里!师哥,你从来都是这么愚蠢!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保,到最后,你什么都保不住、得不到!”

……

盖聂将卫庄按在墙上,狠狠的从后面进入他。

盖聂平素十分温柔,进得小心翼翼,动得缓慢,深怕弄伤了卫庄。他会在他颈上落下绵密的深吻,将卫庄一步步带向高潮。

但今日被心中怒火所激,却发了狠似的,毫不客气撞进他的肠道,睾囊扑在臀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几乎没有润滑和爱抚,因而一开始就是疼痛,撕心裂肺的痛;卫庄痛得眼里盈了一层水雾,但是双臂被盖聂反扭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这粗暴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撞击,不时泄出破碎的喘息。

可渐渐的,待到疼痛麻木后,一丝丝快感水落石出。肉体不会说谎,二人毕竟日夜交欢,水到渠成,彼此都是无比熟悉契合。盖聂不时蹭过他最脆弱的那个点,每次掠过那里,卫庄便微微打颤,一身肌肉绷紧,唇间溢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啊……”

他意识到什么,羞耻的咬住嘴唇;盖聂却被惹恼了似的,狠狠朝那个点大力顶撞起来。卫庄顿时哭叫挣扎起来,被盖聂箍住腰。一只手用力揉捏他胸前的乳头,虽然被弄得生疼,可却也裹挟着酥麻的风暴一般的快感。

卫庄很快被强迫泄了,失神的目光望着虚空,不住喘息。身体还敏感,但盖聂并未等他品味余韵,而是马不停蹄将他翻过来,换了个姿势,再次冲撞起来。

“呜……嗯……不……不要……”

卫庄异常难受,高潮后的黏膜被不断的摩擦,带来的只有过载的令人痛苦的情欲。盖聂从来没有这么粗暴的对过他。如果说从前的情事还有几分甜蜜的爱意交缠,那现在带给他的便只有单纯的屈辱。即便如此,他也很快被快感所吞噬,只是眼底那隐隐一丝清明,还述说着他的不屈和不甘。

“啊……啊……嗯……”

小穴食髓知味的抽搐着,讨好着体内的肉棒,腰不自主的动了起来,口中溢出淫荡的呻吟。

“啊……呜嗯……不行……不……不要了……”

那穴中的媚肉不断夹着盖聂的性器,不住抬高屁股,好让它操得更深些。这魅惑的模样令盖聂额上青筋绽起,他恨不能将卫庄在此刻此处活活操死过去,仿佛这样,才能把这流沙一般的男人抓在自己手心。

前面早已高高翘起,淋淋漓漓吐出一层薄薄的精水,卫庄一边呻吟着,想伸手去抚慰前端;盖聂眼尖的发现了,轻易的扯起锁链,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别……不……”

卫庄痛苦而甜蜜的呜咽起来。他拼命摆动着腰,像一只被扔上案板的活鱼,企图磨蹭那可怜的肉头,以汲取一星半点的抚慰;盖聂不理会他,而是将他的一条腿扛到肩上,进入了从未有过的深度,然后狠狠在他体内驰骋肆虐;卫庄顿时发出一声绵软的尖叫,像是小猫的哭泣,盖聂就算生气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粗暴过,他恍惚觉得自己要被操散架了。原来师哥真的要杀了他?只不过是在床上。

“啊……嗯……嗯啊啊……呜呜……啊……”

卫庄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目光逐渐茫然失焦,口中只能够无力的喘息,腰一抽一抽的,大腿更是无法控制的痉挛。眼前只有盖聂那散发的脸,眼神中充满情欲和征服欲,宛然像是威风八面的猛兽,但为何看起来……如此的……悲伤呢?

“啊……嗯啊……、嗯……师哥……”

卫庄终于又一次泄了出来。他本就中了盖聂全力一掌,内伤不轻,这一次更是耗尽他全部精力,几乎失去意识。盖聂退了出来,射在了他的小腹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中一时只闻二人粗重的喘息。精疲力尽的师弟眼睛半阖半睁,软绵绵的蜷在盖聂怀中;盖聂低头望去,那人面颊通红、没了锋芒的柔顺模样,恍然便好像是原来的小庄。他伸手搂住师弟布满红痕的躯体,以自己也未意识到的温柔。

鬼谷纵横二人,这对不死不休、志不同道不合的宿敌,彼此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融为一体,仿佛是最亲密的眷侣。

盖聂似乎又看到小庄站在满园鲜花中,银发迎风飞舞,转头朝他嫣然一笑。这几年来平静如流水的日子,就如同幻梦一般美好。

他不愿失去这样的日子。

++

……

盖聂进来之时,卫庄已被玩得几乎失神。灰蓝色的眸子眯了眯,适应了光线后,茫然的直直望向盖聂。

他的双手被锁链锁在头顶,不得自行纾解;而穴中埋了什么东西,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一枚小环束缚住性器的根部。尽管体内的东西多次将他推上高潮,前边却无法发泄,他只能不断扭动身体,发出苦闷难耐的呻吟。

穴中的铃铛仍在嗡嗡震动,高潮多次之后已射不出任何东西,肠道极尽敏感,过载的快感却仍旧不停的袭向他。饶是卫庄这般意志坚定之人,也几乎要到了极限。

盖聂不易察觉的咽了口口水,缓缓走向床边。卫庄半张嘴喘息着,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失焦的眼睛倒映出他的影子。

“啊……师哥……”

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眼泪和涎水,看上去淫乱不堪。盖聂捏住深埋他体内的铃铛,掌中蓦地发力,一下子抽了出来。卫庄顿时长吟一声。性器抖了抖,却因那根部的银环,什么都没射出去。

盖聂将沾满淫水的铃铛扔在一旁,卫庄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两腿大张着向盖聂打开;下面那空了的小穴还肿着合不拢,此时一张一缩的,看上去甚是寂寞一样。

“啊……、哈啊……帮……我……师哥……”

他浑身酥软,体内那地方更是痒得不行,渴望被盖聂狠狠的干进来。盖聂却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闲气定,衣冠楚楚;而卫庄则一丝不挂,浑身遍布吻痕精斑,泣不成声;二人虽然师出同门,此刻境遇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叫人颇为唏嘘。

“要我怎么帮你?”盖聂轻声说。

“来……进来……”卫庄噙着泪,朦胧的望着他,他许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用你的……操我……嗯……快……进来……”

师弟的模样极尽淫糜,显是被快感折磨得快要疯掉了。盖聂便不再忍耐,握住他劲瘦的腰,随后狠狠操进那早已软烂不堪的穴。

他甫一操进去,卫庄便浪叫出声。下面拼了命的夹他的肉棒,媚肉一缩一缩的讨好,随着盖聂的操干,下面的人不断发出绵软淫糜的呜咽,像是小猫的湿舌,轻轻舔在盖聂的心上。

“啊啊、嗯……师哥……舒服……好舒服……”

盖聂依靠对这具身体的了解,每一下都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卫庄被盖聂抓着大腿,那紧实的肌肉不断的颤抖着,性器愉悦的摇晃着、流着水。显然是舒服到极致了。

“我……想射……让我……”

盖聂看着他迷乱失神的模样,心中的感情忽然变得澎湃。他想狠狠吻他,想狠狠拥抱这个人,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个他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喜欢的人。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的手插进卫庄脑后的银发,舌头伸进他的口中,搅弄他口中的津液。卫庄相当配合,两条舌如同游鱼一般相互纠缠。待他们分开的时候,卫庄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挂在他的臂中,湿淋淋、软绵绵的望着他,那目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吃进去。

“嗯……师哥……”他迷迷糊糊的说,“在等什么……快……进来……”

盖聂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的心在不住的摇摆,忐忑不安。深潭一般的黑眸凝视着他身下的人。“小庄。”他也跟着叫他的名字。

然后他问,“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卫庄本来漏出一些听不清楚的胡乱呻吟,听到这个问题,沉浸在情欲中的面庞仿佛忽然僵住了。就如同机关人被关闭了开关,他一下子抿住了嘴。

盖聂原本要为他取下那限制他射精的银环,仅仅在这一瞬的愣怔后,中断的机器继续运作,卫庄在盖聂陡然变得大力的冲撞中尖叫出声。

“不……不……啊、……”

“你不会再和叛军来往了……对吗,小庄?”

“啊啊啊、嗯啊……!啊、呜呜、嗯……不要……啊啊……”

盖聂恼恨他不肯松口,重重插进深处,将他的腰都操得腾空,几乎捅进了结肠;卫庄无助的哭嚷,盖聂能够赐予他快感,便也能赐予他痛苦。他仿佛被抛上高峰,又被重重的摔下来,一身情欲吊得不上不下,几乎要把他弄疯。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没有答应盖聂。

“哈……啊……师、……师哥……不要……不……饶了我吧……”

“等我处理完未竟之事,平息了六国战乱……我们就回鬼谷……再不过问江湖事。好不好,小庄?”盖聂轻轻的说,听上去温沉如爱语,而卫庄那陡然变得凄厉的呻吟却不似如此。盖聂一只手则伸进他嘴中,手指勾弄他的舌头,不让他闭拢嘴巴。他皱起眉,眯起眼,愉悦而痛苦的摇头,却无法抵抗自己如风浪中的一叶小舟,被师哥胁着推上高潮。

他眼中弥漫起屈辱的水雾,银灰色的眸子朦朦胧胧的望着盖聂,“呜……啊啊……呜呜……嗯……”

盖聂将湿淋淋的手从他嘴里拿出来,道:“什么?”

“师……啊……师哥……师哥……”

卫庄压抑着声音,低低的哭叫着。他的眸中转瞬而过一丝不甘、屈辱和绝望。

“求求你……师哥……”他带着哭腔,喃喃的说。

“我败了……杀了我吧……”

盖聂原本摇摇欲坠的心,顿时变成了一片空白的虚无。他不再说什么,而是发起狠来,疯狂的操弄他。

唯有身体的交媾才能填补二人之间巨大的裂痕,盖聂什么都不再想。他几乎将卫庄操得身体对折,操得卫庄只能尖叫、哭嚷,在他崩溃之前漏出些许破碎的求饶。

“啊……呜……啊……”卫庄张着嘴,双眼翻白。肉穴一缩一张的抽搐,敏感点裹紧了那粗壮的肉柱。他又凭借后面高潮了。最后,盖聂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但没有摘掉他的银环,他只能再一次在绝望的干高潮中结束了这虐待一般的性爱。他粗重的喘息着,目光失神的望着面前的虚空。他的身下,白液从小穴里一股一股的流出来,凉飕飕的,如同失禁一般情色而羞耻。双腿还挂在盖聂的臂弯里,不住打着颤。

这样的折辱,比起噬牙狱也有过之无不及。而对他做这一切的人……甚至还是他的师哥。

看到师哥那平静之下掩不住悲伤的面容,他也忍不住心痛如绞: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他们在鬼谷的年少稚言,想起紫兰轩中的豪言壮志,想起这三年朝夕陪伴的软语温情。

他恨他,也爱他,就如同这让他沉沦且痛苦的、酷刑一般的性事……他想过和盖聂之间一切的终结,他也许会被盖聂杀死,也许会和盖聂殊途同归,也许永生不复相见……可唯独没有想过,他们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们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行薄薄的清泪,从卫庄脸上徐徐淌下。

++

大约半年多前,盖聂从韩国回来,给卫庄带了故国的吃食。卫庄平时总是郁郁不乐,因此他昼夜兼程赶回,只盼师弟见到它时,能够再高兴、更高兴一点。

但卫庄的表情却很复杂。其实,他分明还是平时的表情,但盖聂却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会离自己远去。他的眼神惆怅而渺远,就好像一只离巢的鹊,衔枝而回时,只见到了散落的残骸……

当时盖聂不明白。他始终相信,世间万象皆有良策;他会在这缭燎天下中,救下尽可能多的人。因此,他心怀苍生,以天地为庐;辅佐嬴政,不过也是为他那终结乱世、千古一国之梦。他逃离了三年之战,将卫庄留在身边,不过只是……想让他活下去罢了。

所以,他也不明白,卫庄为何会来到七国中最弱小的韩国;为何在主君死后、不肯另投新主,近乎愚蠢的执守流沙;为何宁可受辱、被监禁、被剥夺一身武功,也不肯降秦;为何他对鬼谷执念至深,誓死要与自己一战……

自从那一日堪称虐待的床事后,卫庄不再咒骂、反抗,但也迅速消瘦憔悴下去。他变得越来越沉默,除却性事之外,不再跟盖聂多说一句话。盖聂也没再碰过对方:师弟昏厥在自己身下的记忆依然挥之不去,他尤记得看到师弟那无声流泪的模样时,胸中顿时如遭雷击,他从未见过那骄傲的师弟这样脆弱易碎的表情……即便在噬牙狱中救出他的时候,他眼中也只有燃烧着的仇恨,而没有这般彻骨的悲哀。那一瞬间,盖聂仿佛全身被浸到了冰水中。他忘了自己是怎么为他清洁,怎么为他收拾,疗伤……

可是,每每想到他在绝望中请求自己杀了他的样子,盖聂的心便沉重不堪。

他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师弟。他决不愿失去他;但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看着他一天一天变得衰弱、黯淡……难道就是自己想要见到的吗?

他想到很多年前在鬼谷中的修炼,想到师父的谆谆教诲,当时铺天盖地的迷茫,顿时仿佛一股脑的回来了。想要保护的师弟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和他朝夕相对,可他却觉得如隔天堑;对方就如同流沙一般,越是想要攥紧,越是从指缝间尽数流出。

明明、明明已经找到了上策……可为什么……事情却不尽如人意呢?

TBC?

(故事没完,还有下篇,虽然大家都猜得到会发生什么……看我还有没有心思写完(你妈的

真的很雷,感谢大家看到这里……这时候师哥还很年轻,还没有以后那么通透……这篇可以算是师哥的成长和转变、还有世界观完善的过程……(但我其实只是想搞强制爱 找个理由而已(你妈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看完还不骂人的朋友们……俺给大家磕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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