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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苏】不劳动者不得食

*暗杀组集体站街设定,布里苏,bd艾斯爱慕 *这个背景我想扩写成一个系列(你别 ++ 钱不好挣。里苏特再次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口中塞着一个红色的口塞,眼睛则被黑色的眼罩遮住。胸前绑着的黑色束带乍一看和往常没有两样,但它们紧紧勒着他的胸膛,将结实的胸肌勒出丰满的形状。乳头上夹着两个黑色的大夹子,上面悬挂着金属的重物,肿大的乳头被重力扯得下坠。他的双臂被反吊在身后,一条腿勉强够到地面维持着平衡,另一条腿则被高高吊起,露出腿间淫靡不堪的景色。一根硕大的按摩棒正在他的屁股里孜孜不倦地工作,前面性器高高翘起,却被阴茎环残酷地束缚着,已经胀得发紫。 他被放在这里一个小时了。后穴里的东西数度将他推上高潮,但前面又始终无法完整释放。里苏特的神智成了一团浆糊,他现在连抗议的声音都无法发出,他感到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 ++ 自从被冷置以后暗杀组一直入不敷出。老板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掐断了他们一切挣外快的途径。他们眼看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里苏特知道这是对于他们私自调查老板身份的报复,但他毫无办法。 唯一剩下的工作是去站街。里苏特阴沉着脸看着前来告知他消息的干部,后者冲他笑笑,“不劳动者不得食——老板是这么说的。你不想干也可以,那样的话你们下个月不会再得到一个子儿,只能去马路上翻垃圾桶。”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但是比起连被羞辱的机会也没能得到的索尔贝和杰拉德,他们的尊严也并不那么值钱。里苏特将这个令人不甚愉快的消息告诉组员们,但没想到大家对此都颇为乐观。“往好里想,一边打炮一边还可以拿钱。”普罗修特安慰他,“梅洛尼乐疯了,他说他只要两个月就可以靠卖屁股成为意大利首富。” 里苏特没有吭声,他想说如果梅洛尼的屁股值一个意大利首富,那么他的屁股只能去喝西北风。不会有脑筋正常的客人愿意点他。 “哦,队长,队长,队长,队长,队长。”普罗修特快步走来,用两只手抚摸他壮硕的胸肌,“你要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一些。你看,我就愿意出一千万点你。我们都愿意。对吧,贝西?(被点名的贝西忙不迭的点头)——前提是我们有那么多钱的话。”他补充道。 ++ 普罗修特说得对。里苏特的行情很好,他只喝了半天的西北风就等来了他的第一位客人——梅洛尼、普罗修特在他之前被领走了。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在跟几个人高马大的客人争论着什么,看上去大家的下岗再就业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有贝西瑟瑟发抖地站在寒风里,叶子吹得摇摇摆摆,像孤独的野草。 他的客人是一位出手阔绰、文质彬彬、看上去相当有教养的年轻人。他相貌英俊,穿着整洁的白色西装和皮鞋,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材纤瘦而修长。里苏特心中有些打鼓,他从来没和男人做过,不知道自己能否满足这个名叫布加拉提的漂亮青年。他看上去和普罗修特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嚣张和高傲,多了几分儒雅温和。 像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最后总结道。 这个认知在跟着对方进入房间时便被打破了。布加拉提转了个身,向里苏特展示他身后的调教室——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刑具,锁链,皮鞭,手铐,绳子,摇摆的木马,金属铁架,电椅……有些里苏特只在刑讯逼供组的驻地见过,有些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你没接触过这些吗?”看到里苏特的表情,布加拉提显得有些意外。“对不起,我以为你——你看上去像是——”他抱歉地说,视线在里苏特胸前那两道黑色的束带上逡巡,里苏特连忙解释道,“不,我只是……这是巧合。我平常也这么穿。” “哦。”布加拉提表示理解,这确实不能怪他,里苏特因为这身打扮经常被误会成有特殊癖好的人。虽然相比之下,有特殊癖好的是布加拉提而不是他这个事实要更加惊人一些。 “那么……” “里苏特。”布加拉提叫住了他,他蓝色的漂亮眼眸中带了一点失落。“如果我冒犯你了,我为此道歉。但——”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能留下。” 里苏特扬起眉毛,“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我想调教你。”布加拉提诚恳地说,“每周两次,不会造成永久伤害,并且我会付给你酬金。”他说得很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非常适合这份工作。想想看。我会让你感到快乐,在工作之外的时间,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出手很慷慨。” 他说的没错,能支付得起这样一间玩具房的人自然不会拮据。而他的承诺听起来可信而具有诱惑力。 里苏特有些犹豫,布加拉提赶紧趁热打铁,“考虑一下吧,里苏特。这总比你在外面抛头露面要好得多了。当然,我尊重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现在走出这扇门。我不会阻止。但我更希望你能接受这份工作。” 对方的目光看上去温和无害。里苏特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样呢?他想起把伊鲁索吓回镜子里的那个客人,他看上去有两百斤;还有霍尔马吉欧,他的主顾有2米高,除非用小脚把对方变小一圈,不然肯定会被操得屁股开花。再看看眼前的布加拉提,俊美,风度翩翩,温柔。除了一点无伤大雅的、毛茸茸的小癖好,难道他这样的人不比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们要好多了吗? “好吧,我答应你,布加拉提。”他最终说。布加拉提愉快地抿嘴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他说,“不过,有一点说错了——你不能叫我布加拉提。” “……那我要叫你什么?”里苏特疑惑地问道。 “——你要叫我‘主人’。” …… 钱不好挣。 里苏特再次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也许这份差事比打扮成高中女生陪中年男子喝酒要好一点,可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应该在三秒以内作出答复。”布加拉提不满意地说。他用手里鞭子的抬起里苏特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知道了吗?” 里苏特跪在地上,“是。……主人。”他在两秒之后艰难的吐出后面两个字。这太奇怪了。他想。他一直被人依靠、被人信赖,说话做事间不自觉地会带上发号施令的口吻。不这样做的话,他就无法让他的下属们感到安心。突然间让他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年轻人俯首称臣,里苏特着实有些不太能接受。 “里苏特,你依然没有认识到你目前的身份。”布加拉提谴责地摇摇头,他显示出一种不同于里苏特的领袖魅力。“我要求我的奴隶对我完全服从。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他深深地看着里苏特猩红的瞳孔,“但我要教会你这一点。” 布加拉提将他放在一个类似手术椅的椅子上,两条大腿被完全分开绑在两侧,这让他腿间的东西高高地暴露出来。他的手臂被反绑在身后。这个羞耻的姿势让里苏特不适地动了动腰,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 “这些只是教学内容。你应该早点适应。”布加拉提告诉他。 冰凉的手指摸到了他暴露的下半身,这让里苏特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放松一点。”对方说,下一秒,一道软鞭落在了他的胸口。里苏特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更多的鞭打像雨点般纷纷落下,打在他的胸肌、腹肌、甚至腿间敏感的地方。里苏特被打得不住地躲闪,布加拉提用的力道不大,但是落点非常精准。短暂的疼痛之后是火辣辣的酥麻,足以让他被挑逗并起反应。 “很好。”布加拉提赞许道,“你有一具敏感的身体。”他轻轻摸着里苏特抬头的欲望,然后俯下身来,将一个阴茎环扣在了根部。 里苏特发出一声呻吟。他感到自己的后穴被塞入了一根冰凉坚硬的柱状物——“解闷的小玩具。”对方轻松地说。他站起身,将手插在口袋里。 “十五分钟之后,我会回来——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 …… 在他前二十六年的人生中,里苏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开始,他还会因为疼痛而吸气,后来他已经被食髓知味的快感全然虏获。尽管皮肤裸露着,身体却热得发烫。后穴里的东西将他推上高潮。当热流来临时,前面的阻塞又让他无法完整释放。 里苏特的神智成了一团浆糊,他挣扎着扭动着腰企图获取一点快感,却只能发出淫荡的喘息声。他感到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呜……嗯!” 里苏特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当他从折磨人的高潮中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泄了出来。他睁大眼,发现那个可怜的金属阴茎环不知何时绷断了,脚下积了一滩浊白的液体。性器刚刚射过,软在身前,一抖一抖的。 “……”他用金属制品将那个阴茎环取了回来,试图将它放回自己身上,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就算他成功地将这玩意装了回去,地上那滩白色的“罪证”也是他无能为力的。 任务失败了。他悲惨地想。在他作为杀手的五年人生中他一直是无往不利,这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 现在不如想想怎么让布加拉提相信这个东西是质量不好自己绷断的,而不是他一不小心发动了替身能力“金属制品”。 …… 布加拉提回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大发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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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里苏】犬马之报(三)

*普罗里苏1v1温柔一炮Hurt/Comfort *这篇东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打tag了,一章一个cp,请把它们每章都看做单独成立的文吧,感谢看到这里还没有拉黑我的旁友 ++ 普罗修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里苏特躺在他身边,裸露的健壮胸膛上是大片的性爱痕迹。他的外套给了自己,因此不得不光着上半身冒着寒风回到驻地。更糟糕的是,他下半身的伤口没有得到妥善处理。 回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普罗修特感到心里堵堵的,他怨恨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怨恨造成这一切的老板,也怨恨他自己。“里苏特。”他默默地想,“是我的错。” 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自以为是地跟踪那个男人,里苏特就不会被迫保护他,也不会遭到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代替自己承受了敌人的报复。普罗修特看着队长疲倦的睡容,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两片黑色的阴影,这个角度看上去显得单薄而脆弱。 眼前这个男人本该是强大无匹坚不可摧的,仿佛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也会独自坚持到最后。普罗修特从未见过他这么憔悴、虚弱的模样——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疲劳到了极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金发的杀手坐在床边,默默等待他的队长醒来。 里苏特睁开眼,他感到大脑一片浆糊,身体像是灌了铅,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但是一只温热的手搁在他的脸上,身边传来的气息令他感到奇异的安宁。 “醒了?里苏特。”他听见普罗修特的声音说,“坐起来,我给你上药。” 里苏特眨了眨眼,“上药”两个字让他昏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我……自己来。”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嘶哑的嗓音顿时让人直皱眉头。他试图坐起身,下半身立刻朝他发出凶狠的抗议,他的伤口在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二度破裂,如果这次不好好处理,第二天说不定还会发炎,金属制品也对此无能为力。 普罗修特不赞同地拉下嘴角,里苏特假装没看到,忍住喉咙口的痛吟,强作平静道,“你先回去吧。”他不想再让普罗修特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那简直比被强奸还要恐怖。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从两人的记忆中抹掉。 下属没有做声,就在里苏特以为他默认了的时候,忽然,自己的下半身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捏住。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抬膝踹去,被对方顺理成章地握住脚腕。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 “我帮你上药。”普罗修特不容拒绝地说。 他总是强势而自信的,尤其是在暗杀小组的其他组员面前,虽然他很少像这样凶里苏特。看到那双蓝色眼睛里少见的强硬,里苏特叹了口气,他知道普罗修特不会改变主意了,只能顺从地躺下,允许他给自己上药。 普罗修特握住他的脚腕,将他修长健壮的双腿分开。腿间的惨烈景象顿时尽数暴露在他眼下。里苏特下意识别过脸去,他的小麦色皮肤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潮红。“如果痛的话,和我说。”普罗修特的神色却很正常,仿佛对那些淤青和吻痕视若无睹,他用手指沾起药膏,探入那个柔软的穴口。 几乎是刚进去,里苏特就重重夹住了他的手指。普罗修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嘶声,随后便顿时没了声响。他抬起头,看到里苏特紧抿着唇,额上渗出冷汗,不用想也知道他正忍耐着伤口破开的疼痛。 他隐忍的模样太过美丽,普罗修特不禁心中泛起一丝柔软的绞痛。 “不是让你痛就说话吗?”他埋怨道,“贝西都会对我喊痛,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就学不会。” “我还好。”里苏特艰难地说,但是他绷紧的腰显然不是这么说的。普罗修特的手指被他夹得进退两难,只能叹息一声。 忽然,他低下头,含住了他绵软的欲望。 里苏特被惊得浑身一跳,他没想到普罗修特这样高傲的人竟然会主动为他口交。“普罗修特,你……呜!”普罗修特的舌头示威地在茎身上扫了一圈,命根子被拿捏的紧张感让他不敢再抵抗。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由普罗修特在他身下为所欲为,那东西也跟着高涨的情欲越胀越大。 不错,他的确喜欢普罗修特,但是杀手的生命如同风中浮萍,没有资格谈论爱情这样奢侈的东西。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他原本以为普罗修特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普罗修特原谅他,他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十年如一日地过着苦行僧般的禁欲生活,而乍然靠近的美好却让他瑟瑟发抖、患得患失。比起快感他更加适合痛苦——这也是他像个受虐狂一样忍耐疼痛的缘由。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紧张,普罗修特抬起头。“不是你的错,里苏特,他只是想报复我们罢了。”他轻声道,热气喷吐在里苏特的性器上,说完便一口重新含住。他的口活比里苏特要娴熟多了,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里苏特被他撩拨得面色通红,健美饱和的胸肌一起一伏,看上去可口得要命。他头一次被人口交,对象竟然还是普罗修特——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金色的发顶和四个整齐的小髻,以及光滑白皙的泛着粉色的额头。身心双重的快感让他再也忍不住,饱满的唇间冒出一声动情的低吟。 那个男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要气疯,他想尽办法也没能令里苏特放下尊严屈服,普罗修特却轻易地做到了。 “普罗修特,停下,我……我快要……”里苏特喘息道,他感到一股热流朝下腹汇集。他想将普罗修特推开,但后者执意不肯,反而在他的马眼上重重一吮。随着一声闷哼,里苏特挺立的性器射出了一股精液,斑驳的液体全部射在对方嘴里,有一些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普罗修特却丝毫不以为意,还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仿佛那是什么珍馐美味。 里苏特羞愧得满脸通红,他不敢抬起脸看普罗修特。他花了几年营造的禁欲的威严形象一夕之间崩塌殆尽。他害怕普罗修特会嫌弃他是一个淫荡的婊子。但他的下属却显得很高兴,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蓝宝石。 “队长,舒服么?”他说,用手指抠挖着里苏特明显软化的后穴,“是不是我比较让你舒服。” 药膏充当了润滑,加上里苏特高潮后变得湿软的身体,普罗修特的进入没有受到太多阻力。他将沾了药膏的手指送进那可怜的红肿的穴口,抚慰他被虐待蹂躏的甬道。首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他的动作并不客气,时不时挑衅地戳弄湿热的软肉,不怀好意地寻找那个点位。里苏特一直忍耐着这个过程,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疼痛的话,那现在几乎就只剩全然的快感。他注视着普罗修特的眼神中满是欲望,这猩红火辣的视线只让普罗修特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 “我现在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这么胆大包天了。”普罗修特喃喃道,“真想干你。” “来吧。”回答他的是里苏特言简意赅的准许。 被普罗修特完全插入的时候里苏特几乎失去了神智,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那低沉嘶哑的性感嗓音能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惊掉下巴——没想到这个可怕的里苏特·涅罗竟然会发出这样好听的叫床声。普罗修特的头皮都快炸了,和白天被强迫在别人面前操干、被侮辱、被玩弄的情况不同,他现在只想狠狠占有他的队长,填满他的身体,彻底标记这个危险、美丽又强大的男人。 里苏特一直竭力敞开身体,欢迎他的进入。这既能够减少他身体的损伤,也最大限度地满足了普罗修特的占有欲。后者亲吻他的嘴角,他的脖颈,他身上一切留有痕迹的地方,仿佛要将白天那家伙恶心的罪行全部洗掉似的。“里苏特,里苏特,队长。”他胡乱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幕才是正确的,是他想要的。他感到极大的满足和快乐。 他吮吻里苏特的乳头,那肿大的乳尖被吸得红肿挺立,这使得里苏特难耐地扭动着他结实的胸膛。普罗修特一边用力操他,一边舔弄、把玩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他亲吻他的耳垂,脖颈,锁骨。一只手抓弄着饱满的胸肌,一只手抚摩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能把壮烈成仁叫出来一起服务他。 里苏特被玩得下身湿透,不停流出淫液,甬道酥得像是一滩软肉,任由普罗修特在里面横冲直撞。“普罗修特!”他带着低沉的哭腔,喊着下属的名字。他猩红的眼睛被迷蒙的泪水填满,只能隐约透过温热的液体看见普罗修特半散的金发,还有那双充满情欲的大海一般的眸子。他扭动着劲瘦结实的身体,双腿夹紧下属的腰。普罗修特大概脑子都要被他弄炸了,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狂风骤雨般地在他体内冲撞。 他丢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在普罗修特的带领下,放纵自己在快感的海洋中沉浮,任由情欲的浪潮将他卷上巅峰。 ——反正,他已经没有尊严可言,也没有矜持的资格和必要了。 对方射进他身体的时候,里苏特闭上了眼。灼热的精液打在他的内壁上,带给他可怕的刺激。他发出嘶哑的、垂死的吟叫,身体筛糠一样颤抖着。两行泪水缓缓从他眼角流了下来。 他没有哭过,被冷置被殴打的时候他没有哭过,信任的队员被分尸切片的时候没有哭过,哪怕是被小喽啰强奸到神智不清也没有哭过,但是被普罗修特最终射进身体里的时候他哭了。是因为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是因为自暴自弃的快感,也是因为尘埃落定的、对自己无能的悲哀和绝望。 “对、对不起,普罗修特……”在下属急促的喘息声中,他低不可闻地哽咽道。 “我没能守住、我们的……‘荣光’……” 暗杀组的组员为荣光而战,为荣光而死。但他,作为领袖,不仅失去了荣光,还连累了爱慕的下属一同陷入这肮脏的沼泽,无从脱身也无从反抗。他连最后的荣誉和尊严也失去了,从此真正的一无所有。他蜷缩着身体,泪水缓缓地从那张尚且燃着情欲的面庞上流下,滑进凌乱的床铺里。 他是个不合格的队长。他是个肮脏、卑劣的人。他是个彻底的婊子。他不值得这一切。 然后他听见普罗修特的叹息,下一秒轻柔的吻像雨水一样落在他的眼角。温热的舌头舔去了他的泪水。里苏特怔住了,他感到金色的发丝扫在他的鼻子、眼睛上,轻而柔软。他知道普罗修特的脾气并不好——贝西愿意证明这一点——他似乎总是在抱怨,或者破口大骂。他的温柔就像沙漠的甘霖一样罕见。 “队长,队长,队长。”他的下属说。他的声音像醇酒一样低沉深厚。暗杀组的组长睁大了眼,他望进那双湛蓝深邃的眼睛、那翕动的唇,毫不怀疑其中蕴藏的情感,以及吐露的话语中那象征“真实”的意志。 “为你而战,就是我的荣光。” 他在里苏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轻柔的吻。那是他的誓言,也是爱语。 *不太会写甜文(茫然 *接下来我要开始搞各种布里苏、布普罗、茶里苏、布茶普罗里苏、贝西普罗……等等奇葩脑洞,现在拉黑我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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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里苏普罗】犬马之报(二)

*里苏普罗+mob队+mob哥(道具) *队大队双向暗恋前提 ++ “上次是你吧?”普罗修特说。他一只手攥着男人的领子,另一只握着手枪,枪口顶着对方的脑门。 男人被拎得双脚离地,却仍旧镇静。他注视着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瞳孔,知道对方是认真地想要杀死自己。 “是,但是……” “没有但是。”普罗修特打断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也该做好下地狱的觉悟了。”说罢子弹“咯嗒”一声上膛,冷冷地俯视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去死吧。” 然而想象中血沫横飞的情景没有发生,子弹被强行扭转了方向,天花板上“啪”的多出了一个枪眼。普罗修特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住手。”里苏特站在门口的暗处,言简意赅地说。他换了一件黑色披风,将胸腹完全遮了起来。但普罗修特知道下面是什么——红肿和咬痕,泛紫的淤青,以及其他令人不忍卒睹的丑陋痕迹。始作俑者正是他身后那老鼠一样的男人。 那天普罗修特没有和加丘一同离开。他偷偷从后门潜入教堂,入目所见的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幕。他们强大可靠的队长——被他们信赖、敬仰、爱慕着的队长,竟然被一个堪称渣滓的家伙,用对待最下贱妓女的方式,从后面干到了高潮。巨大的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几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当场掏枪打死这个恶棍。他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尤其不能让里苏特发现。 他打扮成老人偷偷缀上了这个家伙,暗中跟踪他的行迹。在守株待兔几天之后,普罗修特终于在他的住处捉到了他。而当金发的杀手想要碾死这只虫子的时候,却被幽灵一般出现的里苏特给阻止了。 普罗修特咬紧牙关,那天教堂中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巨大的愤恨涌上了心头。“里苏特!”他厉声道,“为什么甘愿让他做这种事?你明明可以轻松杀了他!” 里苏特沉默地望着自己的下属,这无意解释的冷淡态度让对方愈加恼怒。“你是我们的组长!”金发的下属踏前一步,“这个渣滓这样对待你,是在玷污我们小组的‘荣光’!里苏特!”他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但是里苏特比他更快一步。 “金属制品!”一副手铐铐住了普罗修特的双腕,将他的手腕高高拉扯到头顶,锁链缠在天花板的横梁上。普罗修特没有丝毫防备,他被拉得双脚几乎离开地面,却无从挣脱那副手铐。他不甘心地挣扎着,不能理解里苏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杀死这个卑鄙的恶棍。 他一直对里苏特心怀好感和憧憬,那天教堂里的一幕是他没想过也不敢想的。被他们捧在心里、高高在上的队长,竟然会甘心被一个渣滓当做下等的娼妓玩弄、凌辱。他对里苏特的不作为感到困惑不解,也对自己的怒火感到悲凉可笑。 “为什么!里苏特!告诉我!” “普罗修特……”里苏特望着不断挣扎着的下属,和那双大海一般的蓝色眼睛,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身体上被强奸、被撕裂的痛苦都不曾令他感到如此难堪和羞耻,仿佛最隐秘丑陋的部分被迫曝光,赤裸裸的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命令。”他艰难地说。 “非常好,非常好。”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里苏特,你迟到了两分钟……不过我决定先原谅你。”他说,转头看着被吊在天花板上的普罗修特。 “是叫……普罗修特,对吧?”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狼狈不堪的杀手,后者眼中具现化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吃入腹。“我原本想要放过你,但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答应过我。”里苏特冷冷地打断他。 男人笑了笑,“当然,里苏特,我言而有信。”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向他展示里面琳琅满目的玩具,“前提是,你能自己完成的话——不然,我会来‘帮助’你。”他特意强调。 普罗修特的角度看不见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他惊讶地看着里苏特沉默不语地朝他走来,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喂,里苏特,你想……”他话没说完,就被强迫捏起下巴,然后一个冰凉坚硬的口塞塞住了他的嘴,也塞住了一切咒骂和抗议。他“呜呜”的挣扎起来,然后他听到里苏特在他耳边低不可闻的叹息。“普罗修特,原谅我。”他说。 他的西装裤被脱了下来,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普罗修特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在抚慰着他的欲望。当他意识到那是里苏特的手时,下半身几乎是迅速地有了反应。他挣扎着扭动腰部,想要摆脱里苏特的手,但只是让原本循序渐进的快感来得愈加汹涌。 这既是因为雄性的生理反应,也是因为巨大的心理冲击——他一直爱慕、尊敬着里苏特,从来不敢对里苏特产生这样的幻想。但他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渴望被里苏特这样对待。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一个渣滓弃若敝履,才会令他感到分外的恼怒。 他口中不禁泄出了一丝喘息,涎水透过口塞流进他的领子里,打湿了明黄色的衬衫。男人满面欣赏地看着这情色的一幕,他坐在沙发上,游刃有余地翘起二郎腿,仿佛刚刚被普罗修特拿枪对着脑门的人不是他一样。 “放松一点。”里苏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同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揉捏着他的臀肉,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普罗修特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乎是杰拉德跟他提过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柔软的穴口小心翼翼的探入了一个指节。里苏特的动作已经足够温柔,但是普罗修特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这入侵令他浑身充满抗拒。他想要抗议,但是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放松,没事的。”里苏特小声道,前面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温和的吻落在他敏感的脖颈间。普罗修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身体,允许里苏特的手指越进越深,由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三根。他扭动起腰,似乎是想要摆脱对方的入侵,也似乎是想要渴求更多。 然后他感到里苏特的手指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凉凉的塑胶的东西。穴肉感受着它的形状,不由自主地吸附着,迎接它的到来。普罗修特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那个东西坚硬而冰凉,触及了他的某个不可言说的点。他的前面因此而翘得更高。里苏特放开了他,看着他潮红的面庞和微微喘息的红润的唇,心中五味杂陈。他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非常好。”男人凉凉地说,“里苏特,现在轮到你了。你要自己来吗,还是我来帮忙?” “我自己来。”里苏特不带丝毫感情地说。他竭力忍住心中刀劈火燎般的耻辱。他能感受到普罗修特火辣辣的目光打在他的背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用眼罩将他的目光遮起来,这样至少不用忍受被那道刀子般的目光凌迟的痛苦。 他拿起男人指派给他的那个按摩棒——它足有婴儿小臂粗,比自己给普罗修特挑的那个起码粗了一圈。可以想象当它开足马力的时候会有多么可怕。里苏特沉默不语地将手指伸向自己的下身,竭力忽视背后两道贪婪和惊异的目光,目不斜视地为自己做着简单的扩张,竭力表现得像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里苏特啊,你的好下属可是看得眼睛都不眨一眨。”男人嘲笑道。诚如他所说,普罗修特的脸涨得通红,的确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里苏特自慰的模样,“因为我上了你,他要为此杀我,但是他自己也想上你得很呢!对吗,普罗修特先生?” “呜、呜!”普罗修特怒视着他,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那个口塞,他现在已经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恶毒的语言对这个男人破口大骂。男人哈哈大笑地坐下来,拉过里苏特的屁股,将那个按摩棒朝他的屁眼里捅去。 里苏特发出一声悲鸣。后穴尚未完全准备好,强行进入的按摩棒令撕裂般的疼痛从身体内传来。他只能尽量放松身体。但男人对他理智的顺从十分不满意,他想要尽量在普罗修特面前羞辱他,以逼迫里苏特·涅罗露出更多痛苦的表情。 “别低头啊,里苏特,让你的好下属看看你漂亮的表情。”男人不怀好意地说。里苏特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正好对上普罗修特复杂难言的视线。 普罗修特不曾肖想过里苏特——或许有过,但他认为这样是令人不齿的。里苏特是他的同伴,是他的队长,再风流荒唐的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对敬爱的领导者出手。 但是自从那天看见里苏特在教堂里被操到高潮之后,普罗修特在深夜多次梦到了那一幕。他们的队长在冷淡禁欲的背后还有着另外一面,淫荡、诱人的一面。这令他每每想起便心焦气浮、口干舌燥。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漆黑的眼,猩红的瞳孔,宛如魔鬼一般诱人的、失去理智、饱含情欲的目光。它撩动着普罗修特心中的那根弦,仿佛有一簇小火苗沿着他的脊髓攀上大脑,欲望非但没有因为被冷置而放缓些许,反而因为这情色的场面而更为高涨。这一切都被男人看在眼中,他笑了笑,按下一个按钮——里苏特和普罗修特的身体几乎是在同时狠狠颤抖了一下。 “唔!”普罗修特的反应更激烈一些,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后穴中的东西开始了细微绵长的震动,它碾压着普罗修特敏感的腺体,带给他几乎是十倍于刚才冲击的快感。他这才知道里苏特方才的入侵是多么的温和。他无法合拢嘴巴,也无法控制住动听的浪叫从口中泄出。“呜呜……额啊……”涎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流进他的领口。 里苏特相比之下尚且能够自持,但是潮红的面颊和额头上的汗水说明他忍耐得十分辛苦。他体内的那个玩意儿甚至比普罗修特的还要大一圈,但他除了略显粗重的呼吸外,并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男人慢悠悠地调高了一档,按摩棒“兹”的一声开始加足马力疯狂震颤,比之前还要激烈了几倍。里苏特的身体狠狠的一抖,他攥紧拳头,几乎是竭尽全力对抗着体内汹涌的情欲。普罗修特却已经到了极限,脆弱的地方被毫无保留的攻击,他仰起头,发出疯狂而短促的吟叫——他射精了。 他的性器挺动着,白液一股股地射了出来,溅在地面上、墙上。他浑身小幅度地抽搐,射精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他射不出任何东西。这快感来得比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激烈。他垂下头,急促地大口喘息着。 男人坐在座位上,仔细地观赏着眼前的美景。普罗修特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目光涣散、神智恍惚。他白皙的面颊像是被蒸熟了一样泛红,眼角蓄了一层薄泪。男人原本对普罗修特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情状都不该无动于衷——他下身勃起的性器很好的说明了这点。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很乐意效劳。”他对里苏特笑道。 里苏特咬牙。“不用。” 按摩棒仍然尽责地在后穴中工作着,碾压着普罗修特的敏感点,但处于不应期的他无法接受到任何反馈,只能发出微弱的、小动物般的呻吟。男人大发慈悲地关闭了按摩棒的开关,允许里苏特将它抽出来。在握住那根按摩棒的时候,普罗修特的后穴下意识地缩紧,似乎是不舍得它的离开。 里苏特在他颊边落下安慰的轻吻。“没事的。”他说,“放松。”细密的吻轻轻落在他的面颊、脖颈和锁骨处,温柔得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情人。 那折磨人的口塞被解开了——它在普罗修特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两道红色的勒痕。后者一时半会还合不上嘴,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嘴角留着亮晶晶的水渍。如果不是被头顶的锁链吊着,金发的杀手现在肯定已经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从高潮中收拢了一些神智,普罗修特平复着起伏的呼吸,心中觉得悲凉又好笑。里苏特的温情从来有限,朝不保夕的杀手没有资格谈情说爱,而在队员面前他必须保持他队长的威严。第一次展现这般外露的温柔,竟然会是在这毫不浪漫的情况下。 里苏特深吸一口气。他抬起普罗修特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让当中那红肿不堪的黏腻穴口彻底暴露,然后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进来了。” 普罗修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里苏特,那含泪的湛蓝双眸中不知道是希冀还是绝望。里苏特垂下目光,避开那道锐利的视线。 他还没有射过,硕大的性器高高挺着——它的直径比那根按摩棒要粗一圈。当它进入普罗修特的身体时,后者短促的吸气,攥紧了束缚他的手铐。“哈……啊……里……里苏特!”他用低哑的嗓音求饶道,湿热紧致的甬道狠狠夹着里苏特的性器。后者扶着他劲瘦的腰,缓慢但坚决地一寸寸往里推进,将那具初尝人事的身体一点点地填满。他的动作非常温柔,但普罗修特的泪水仍旧不停从眼角流下。 这一幕绝不该是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发生。他没有想过,他原本是来帮队长复仇、来碾死那个胆大包天的虫子,但现在却不得不陷入这种从未想象的境地。他的心中酸楚难耐。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里苏特的身后,他一边粗鲁地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一边用那贪婪的目光看着正在交合的两人。“噢,噢。”他感叹道,“普罗修特,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天生的婊子。你们暗杀组的人都这样吗?被人这样操还能有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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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脑洞

jojo搞久了,现在看贝西都眉清目秀的(点烟 mark几个暗杀组相关精虫上脑的脑洞,不一定会搞,先mark,有人想看哪个我就偷偷的写(? 1. 里苏普罗前提下的贝西普罗,下克上,强制(写完了 2. 老板+里苏+普罗的夹心3p 3. 搞笑文,暗杀组太穷了大家一起出去站街挣钱(写完了 4. mob里苏普罗夹心(这个写完了) 5. 布里苏b/d/s/m(在我心中布姐/茶哥都是抖S,里苏是M,他穿得就好M(写完了 6. 布普罗+茶里苏,换妻(好像这个不叫换妻…)这个可以接第三条 7. 布茶+普罗里苏4p,可以接第三条和第六条(??你tm没完了 8. 刺客信条AU,刺客暗杀组 vs templar护卫组(先mark着,没想好怎么写 暂时这些,想到什么再补充(点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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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里苏】犬马之报

*切片组事发之后,失势的里苏特被当着大哥的面塞抹布。 *mob队,少许里苏普罗暗示 ++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男人说。 暗杀组杀人如麻的头目正用那猩红的瞳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里面透出狠厉的光。但是连替身都没有的普通黑手党却丝毫不以为意,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野兽,它曾经威风凛凛、凶猛好斗,但是它被拔去了牙、关在笼子里,已经微不足道。他对这头猛兽肖想已久,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凌之其上。 “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来自老板的礼物——你不会想再让他怀疑。”他拖长了声音,杰拉德和索尔贝的棺材现在停在外面。他允许他们下葬,作为对于昔日同僚的最后一份敬意。“里苏特,这也是老板网开一面。他让我来调查这件事。往小了说,可以是你御下不严;但是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后面筹划呢?而他们——”他往外瞥了一眼,这里可以看见普罗修特站在教堂门外抽烟的侧影,漂亮的喉结微微颤动,“——又有没有参与其中?这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你想要什么?”里苏特冷冷地说。他知道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他仍然压低了声音。 男人知道自己胜利了。他轻笑起来,“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先好好取悦我吧。”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双腿之间那片鼓胀的地方。 “用嘴。”在里苏特伸出手的时候他说。 里苏特强忍着屈辱蹲下身,咬住对方裤腿间的拉链。他有一百种方式能够杀死这个男人,让他死得充满痛苦。但是不行——男人是老板派来的监军,在杰拉德和索尔贝东窗事发之后,他们已经失去了老板的信任,并且置于摇摇欲坠的危险之地。如果这个人在老板面前出言不逊、亦或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二人的下场随时可能像高悬的铡刀一样落在剩下的组员身上。 对方的性器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味。里苏特刚刚张开嘴,那股腥臭便迅速填满了他的口鼻。“咳,舔它。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男人说,把里苏特的头往自己的性器上摁去。后者被迫张嘴吞下那滚烫坚硬的物体,他在工作中待过任何肮脏发臭的地方,闻过各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但男人性器的这股腥臊味仍然令他从心底感到反胃。 灼热便迅速填满了他的口腔。里苏特艰难地伸出舌头。对方已经不耐烦于他的磨蹭,攥着他的头发在那湿热的口腔中横冲直撞起来。坚硬的东西触及了他的喉咙,让他条件反射地干呕。“呼……”听着头顶传来的舒服的叹息声,缺氧、耻辱、愤怒等种种难堪的情感糅合在一起,加上生理的反应,里苏特的眼角渗出一些液体,当对方松开他的时候,杀手立刻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被呛出了眼泪,面颊也因此泛得通红。然而看着那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便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冰凉的双手抚摸上他半裸的胸膛,男人的手在他的胸肌上用力抓握,掌心光滑结实的触感令他不禁啧啧称奇。“你知道组织里有多少人想这么干吗,里苏特?”他赞美道,“以前的你肯定连想都不会想。”里苏特的乳头被他轻轻地揉摁、抚摸,指尖时而在乳尖打转,时而用力按压下去。那双敏感的乳头被随意玩弄,很快它们便被摸得红肿坚硬,发着红润的光。里苏特挺拔的眉头紧紧皱着,酥麻而诡异的感觉令他感到非常不适。“你真的是第一次?”男人啧啧称奇地拨弄着两颗变硬的肿粒,“真是敏感啊,里苏特。也许你不该当杀手,婊子显然更适合你。” 除了互相帮助的索尔贝和杰拉德之外,小队成员大多数都会选择找妓女来解决生理需求,她们便宜,方便,不会留下痕迹。里苏特是个例外——他有些性冷淡,而且警惕性强,无法在陌生人身边睡着。男人调查过他,知道他从来不找妓女,更不要说男人。这样的侮辱对他来说最为有效。在那双手探到他下面的入口时,暗杀组组长的身体瞬间僵了僵。 许是感受到手下的肌肉猛地绷紧,男人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放松,不然倒霉的是你。”里苏特没吭声,他忍耐着手指入侵体内的古怪感觉,异物感令他不由自主地夹紧身体。男人于是状似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臀部,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在他饱满结实的屁股上留下鲜红的掌印。“抓紧习惯——以后你就可以少吃点苦头。”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这并不十分疼痛,然而更让里苏特难堪的是被一个小喽啰强奸的屈辱。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甬道依旧干涩,男人失去了耐心。“转过去,裤子脱掉。”他命令说。 里苏特照做了。男人让他跪趴在讲台上,站在他身后,让早就硬得不行的器具从后面进入他。这样看上去就像神父在弥撒上使用他的器具。里苏特被迫俯视着整个空空荡荡的教堂,有一种亵渎神明的错觉。 短暂潦草的扩张后,炙热坚硬的性器便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里苏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他对于疼痛的耐受度异于常人,断手断脚也能面不改色,但是这折磨一般的做派、仿佛要活活将身体撕裂一般的剧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鲜血从他的后穴中流了出来,反而充当了润滑,令入侵者进犯得更加顺利。对方就着鲜血和淫液的混合物勉强进入了他紧致温热的身体,随后在甬道中横冲直撞起来。他同时没有忘记玩弄里苏特的胸部,更加粗暴地拉扯那两颗红肿的乳头——它们早已经挺立了起来,就好像那健壮的胸部里装的不是肌肉,而是乳汁一样。 胸部麻痒和胀痛的感觉愈加明显,体内的敏感区域时不时被粗大的性器刺挠而过,这令擅长忍耐疼痛的里苏特抓到了些许过电般的快感。“呼……”他轻轻的发出一声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呻吟似的。 男人惊讶地挑眉,“你真是天生的婊子,里苏特,被这么虐待居然还能有感觉?”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嘴唇咬着里苏特厚重的耳垂,在他的脖颈间落下湿热的吻。他开始搜寻那个让里苏特颤抖的点位,放慢了进攻的速度,试探地缓慢摩擦着他的身体。这令里苏特浑身颤抖,健美的肌肉绷紧成流畅的曲线,双手紧攥成拳,不知是在忍耐着疼痛还是情欲。 然而就在这时,“队长还在里面吗?”他听到加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去看看。”这是普罗修特的声音,然后是皮鞋噼噼啪啪的声音。 里苏特的瞳孔缩小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照进这个晦暗的旮旯,与此同时他身后的男人抬起头,看见了从正门进来的普罗修特,和那双郁郁的蓝色眼睛四目对视。 男人感到夹着他的肉体猛地绞紧,禁不住舒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当场缴械。他并不在意被人看见,不如说,能当着里苏特·涅罗下属的面羞辱他,这令他倍感兴奋。 但不知为何普罗修特似乎并未发觉异样,他站在教堂过道门口,疑惑地四下张望,并没察觉他所寻找的队长现在正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趴开双腿被人在礼堂上从后面大力操干着。 “你的替身能力?”男人恍然,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和身下的里苏特都隐形了。 “真是适合伪装和暗杀的能力。不过它应该不能掩盖声音吧?” 里苏特的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他咬紧下唇,竭力阻止任何一丝声音从给他的齿间漏出。 男人意识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这是普罗修特吧,他真漂亮啊。”他低声在里苏特耳边说道,用颇为暧昧的语气,“你上过他吗?味道如何?” 里苏特气息不稳,他一边忍耐着体内蒸腾的情欲,一边忍耐着骤然暴起的愤怒。他有一瞬间非常想绞死这个恶棍,让尖针和剪刀刺穿他的心脏,绞烂那根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鸡巴。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的行为。他非但不能杀了这个家伙,还要从那群性格刚烈的队员们面前保护他。如果加丘知道了这些事,以他的暴躁脾气,绝对不会顾及什么后果。普罗修特虽然看似游刃有余,但里苏特知道他在关于自己的事上总是会少去几分理智。他不能让他们知道。 “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出手。”男人轻笑道,“我感兴趣的只有你而已。” 诚如他所言,插在里苏特体内的性器一点儿也没因为被普罗修特突然撞破情事而缩小半分。这具身体给他的款待过于热情。自从普罗修特进来后,里苏特就一直夹得紧紧的,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快感而小幅度地颤抖着。光是想象他忍耐的表情就令男人感到激动异常,他一边拉扯、揉按着他的胸肌和乳头,一边狠狠操干他的身体。里苏特猩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十分担心前面的普罗修特会察觉到异样,因此更是咬紧了下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殊不知他越是这幅模样,就越让他后面的恶魔感到兴奋。 普罗修特没有发现他们,但他也没有离开。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沿着过道往供台走来。决不能让他知道。里苏特想。决不能。 “唉呀!”外面加丘发出一声惊叫,以及金属撞击的脆响声,“怎么突然倒下来了……普罗修特,来搭把手!” 普罗修特收住了脚步。他最后疑惑地看了这个方向一眼,转身离开了。里苏特疯狂跳动的心方才平静了下来,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冷不丁发出一声惊喘——身后男人似乎不满意他骤然放松的身体,狠狠地顶了一下。 “你可别放松得太早了。” 里苏特被他顶的一个抽搐。加丘他们似乎去别的地方了。细巧的折磨突然变成了狂暴的进攻,男人不再忍耐,而是大开大合地撞击他的身体,睾囊拍打他的屁股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长时间的压抑让里苏特的神经高度紧绷,而后乍然的放松击破了他的最后一块防线。“……啊!”敏感点被毫无保留的攻击,他禁不住大叫出声,嗓音低沉而嘶哑。他仰起头,露出颈间脆弱的喉结。 一旦破功便是一泻千里,男人的脸兴奋得通红,他将里苏特扳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已经满面潮红的脸。泪水溢满了他的红色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显得凶恶,而是茫然而无助,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流淌进鬓发间。他的脖颈和胸脯都是青紫的掐痕和吮痕,双腿之间更是一塌糊涂,各种被蹂躏和虐待的痕迹布满了这具健壮美丽的身体。饱满的、被咬出血的唇中吐出破碎的喘息,低沉性感的嗓音犹如烈性催情剂,让男人恨不能将他摁在这个地方活生生地操死过去。 “里苏特·涅罗。”他握住对方的腰,低语道,“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遍布情欲的面庞,手指轻轻擦过湿润的面颊,温柔得仿佛有种爱抚的错觉。 “你救过我的命,但我想,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回答他的是对方茫然的眼神。 里苏特的小队在组织里一直让人忌惮,他们空有着强大的实力,但得不到匹配的待遇。年少气盛的队员们将怨恨发泄到别的小组头上,里苏特对此一直持着默许纵容的态度。 很多人告他们的状,老板则一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杰拉德和索尔贝突破了他的逆鳞,才让亲信对其施以“处刑”——难说是不是等他们爬到高处,再杀鸡儆猴地一脚踩进泥地里。他们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一朝失势,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 男人以前曾经吃过里苏特他们的苦头。因为一些地盘和金钱的纷争,他被那个——似乎是叫索尔贝——的家伙,踩着手痛殴了一顿。暗杀组的人打架厉害,赌场最厉害的打手也打不过他们。他的手骨至今还有些歪,这都是拜他所赐。他躺在地上被拳打脚踢的时候,里苏特·涅罗就冷冷地站在后面,一语不发地看着索尔贝对他施虐,到最后才轻轻说了一句“走吧,索尔贝”。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发冷。索尔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跟着他们的队长离开了。他至此深深地记住了右手的剧痛,那高大男人漠然无情的脸庞,以及那古井无波的让他浑身发冷的眼神。那是看虫子的眼神,杀手们一出手就能取自己的性命,比捏死一只虫子还要简单。里苏特的一句无心之言救了他的性命,可能是那天他心情好不想杀人,或者处理尸体的人生病了懒得自己杀人,或者占卜师告诉他今日不宜杀人之类的。他还活着仅仅是因为杀手们不想抬手碾死一只虫子。 后来他屡屡梦到那双恶魔的眼睛,醒来之后冷汗连连,即便是手骨痊愈之后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他此后便一直十年如一日地留心盯着暗杀组,终于有一天发现了索尔贝暗中调查老板的踪迹,便立刻将这个情报传递给了老板。 他得偿所愿——索尔贝和杰拉德被“处刑”,暗杀组被打入泥中,里苏特成为了他的玩物。他将这个高傲的男人踩在了脚下,他把他干得高潮,看着那双居高临下的傲慢的眼睛被情欲的泪水填满,看着那张冷漠平静的脸上出现失控的表情。 他叼着那个男人的耳垂,感受着他细微的颤抖。“你不知道这一切。”他想。他加快了冲刺的频率,里苏特身体筛糠般的颤抖,他像受伤的猛兽一般发出微弱的、破碎的绵长呻吟,猩红的瞳孔茫然地倒映着男人扭曲的脸。 强烈到可怕的情欲让他失去了理智,但就算没有,暗杀组的组长也早就不记得这个籍籍无名的男人。在他的眼中,这个小喽啰和地上的虫子没有区别。当天他的一念之差救了这个男人一命,也将索尔贝、暗杀组、和自己一起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里苏特的穴肉愈加有节奏地收缩张弛,男人的心中升起一阵急躁的空虚,他握住对方紧致的腰,在上面留下淤青的指印。随着一声闷哼,他将精液悉数射进里苏特的身体里。滚烫的精液顿时填满了那狭窄的甬道,里苏特如同被扔上岸的鱼一样重重弹起了腰,他的眉头纠葛在一起,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憔悴的深色阴影,面庞上露出混杂着痛苦和欢愉的神色。他的性器一抖一抖地射出了大量的精液,有些溅在他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射在地上。男人沾了一些液体,涂在他张着嘴急促喘息的嘴角边。精液、泪水、汗水、鲜血混在一起,留在他的脸上,形成残忍和淫靡交织的美感。 他是一个心智坚忍的强大战士,却甘愿遭受寻常男人无法忍受的侮辱,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的队员们。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唯有任务和下属至高无上,为此他能够奉献出一切东西,包括自己的身体和尊严。 “里苏特·涅罗。”男人在心中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他将自己软掉的性器从对方体内拔出,白色的精液混着鲜血汩汩地从那红肿的穴口流淌而出。他俯视着身下男人高潮后虚弱的潮红面庞、那由于急促喘息而一起一伏的胸脯、还有那一张一合的无法合拢的红肿肉穴,心中攀起奇妙的感觉。 “多谢款待,我今天很高兴……”他在他耳边说,“所以我会告诉老板……你很听话。” 里苏特的睫毛颤了颤,胸膛似乎不易察觉地放松了。男人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 “下次,也请多关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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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茶】背叛者

*热情老大乔鲁诺把叛逃的前下属阿帕基抓回来这样那样的故事 ++ 意大利南部的海岸常年温和湿润。那不勒斯湾的沿岸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渔村,据说这一带很久以前曾经是黑帮和毒贩的老巢,但现在它们就和晴天的海水一样惬意而平静。 伊凡快要到家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雷欧!”他三步并作两步,高兴地大喊道。前面的人听见喊声,慢慢回过头来。 渔夫帽下是一张怎样俊美的脸啊!银色的长发绑成一条辫子,高挺的鼻梁和抿得紧紧的嘴唇,他的身体高挑而修长,胸前的衣衫半掩露出健美的肌肉,深邃的金紫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伊凡。”他招呼道,眼底漫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雷欧是在两年前搬来渔村的,一个人住在海边,以捕鱼为业。他和伊凡的父亲在打渔之中相识。 伊凡时常会觉得这个男人和普通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但他安静、礼貌,并且懂得许多外面世界的事情,因此11岁的伊凡非常喜欢这个来历成迷的男人。 “雷欧,我能去你那边玩一会儿吗?我父亲还没回来。”他兴冲冲地说,“只要在晚饭前回去就好了——哦,你可以来我家一起吃晚饭!我母亲做了海鲜烩面,她邀请你一起吃……” 雷欧只是淡淡地笑着,他将鱼篓往肩上提了提——如果不是那双挡不住忧郁的眼眸,他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渔夫没有任何差别。 他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听着耳边孩童喋喋不休的话语,感到心平气和。 ——这样平静的日子,已经持续两年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村庄被落日的余晖笼罩。渔民们正三三两两提着渔具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一路上互相笑着打招呼。雷欧独自住在村庄的角落,这是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造访。伊凡高高兴兴地哼着歌,跟着雷欧往前走。突然,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他猝不及防撞了个正着。“怎么了,雷欧?”男孩疑惑地问,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 他看到雷欧那间简陋的小屋被几个陌生人围着,对方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他们散发出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冰冷和危险的气息。 他感受到身边雷欧的身体绷紧了。 为首的男人转过身来——那是一个金发的男人,额头上留着三个整齐的发卷,金色的麻花辫垂在脑后。他的面庞俊美而棱角分明,虽然保持着礼貌的笑意,但那笑意完全没有传达到眼睛里,碧绿的眸子冰冷无情仿佛无机质的磁石。 “阿帕基。”他用不低不响的声音说道,“你果然在这里。” 伊凡有些害怕也有些迷惑,他拉了拉雷欧的衣角,小声问道,“他们是谁,雷欧?‘阿帕基’是你的外号吗?” 他叫出“雷欧”的一瞬间,那个金发男人的瞳孔明显缩小了。他慢慢朝伊凡走来,雷欧警惕地将后者挡在身后——这是保护的姿势。 “这就是你的赎罪方式吗,阿帕基?”他轻声说,仔细打量着男孩瑟缩而警惕的面庞,“仔细一看,确实有点像……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雷欧发出难以忍受的咆哮,“离开这里,乔鲁诺。”他警告道。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金发男人谴责地摇摇头,“阿帕基,你太任性了。组织需要你。如果你跟我回去,我会继续让你担任干部,并且对你干过的事既往不咎。” 伊凡迷惑地听着他们对话,他们话里出现的词他一个都听不懂。但是雷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愤怒,“既往不咎?!”他低吼道,“那你呢,乔鲁诺·乔巴拿?你指望在发生了那些事后,我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你,给‘你的’组织效力?!” 乔鲁诺·乔巴拿?!伊凡心里暗暗一惊,他曾经在学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意大利最大的黑帮的热情的首脑的名字。自从两年前上任后,热情的势力像触手一样蔓延,已经渗透到了意大利的每个角落。但不知为何,这个距离他的老本营最近的那不勒斯的小渔村,却始终像一块世外桃源一样没有受到影响。 然后雷欧转向了他,“伊凡,回家去,告诉你妈妈我今天不能来你们家吃晚饭了。” “但是……” “快走!”他第一次看见雷欧这么阴沉而严厉的样子,“你是不是不听话了!” 伊凡被吓到了,他怯怯地看了那些对峙的人一眼,心慌意乱地跑了出去。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叫做雷欧·阿帕基的男人。 小孩离开后,乔鲁诺从开始的低笑,然后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阿帕基冷冷地说。 “你一点都没变。”他摇着头说,“还是这样的性格……” 阿帕基嘲弄道,“怎么了?你不是嫌我这个性格碍眼吗?我离你远一点还不好?” “区区一个叛徒,竟然敢这样对Boss说话!”乔鲁诺身后一个黑衣人厉声说道,乔鲁诺对他摇摇头,转向阿帕基,淡淡地说,“我是来带你回家的,阿帕基。两年过去了,你的气也总该消了吧。” 阿帕基发出一声愤怒的嗤笑。 “我的气?”他重复道,“在你看来,我只是在赌气?” 乔鲁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Boss愿意原谅你的背叛,重新接纳你,你已经该跪下来感恩戴德了!”黑衣人不满地叫道,“你竟然还这么不识好歹!” 阿帕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好啊。”他冷酷地说,慢慢踱步过去,“你们Boss想要带我回去……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他飞起一脚,狠狠朝乔鲁诺踢了过去! “Boss!”黑衣人们大喊道,手枪纷纷上膛,但是乔鲁诺低沉的声音响起,“别动!” 他避开阿帕基的踢击,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一边。“我要亲自打败他。”他说,目光炯炯地望着阿帕基。 “我们来打个赌吧,阿帕基。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但……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跟我回‘热情’。” 阿帕基冷冷的一笑,“乔鲁诺,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两个人不再多话,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阿帕基一点都没留情,他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击,都步步紧逼虎虎生风。风声中传来的速度和力量令人心惊。如果伊凡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雷欧”,打起架来竟然比村里最凶的小混混还要厉害。 “收到你死讯的时候,我们都被吓到了。”乔鲁诺躲过他的拳头,小声说道,“你就这么恨我吗?不惜以死来逃避我。” “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省得心烦罢了。”阿帕基恶狠狠的说,“你这个无礼的、自以为是的臭小子——” 到底曾经是黑帮的一员,阿帕基打架一点都不含糊,眼看到乔鲁诺出现一个破绽,便迅速一拳朝他的腹部打去。金发青年闷哼一声,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记拳头,顿时疼得面色扭曲,后退两步,扶着肚子喘息着。 阿帕基没给他半点机会,又是一脚踢去。依照这个力道,哪怕是个壮汉,吃了这一脚也要半天爬不起来。 然而,这一次,脚在半空被抓住了。 抓住他的不是乔鲁诺的手,却是一根拔地而起的藤条。“没用,阿帕基!”乔鲁诺喘息着说,他又召唤出一根藤条,抓住了对方的另一只脚。阿帕基无法维持平衡,“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你竟然用替身!”他怒吼道。 “我没说不能用替身,你也可以把忧郁蓝调叫出来。”乔鲁诺说。 忧郁蓝调几乎没有攻击力,就算有也打不过破坏力超乎常人的黄金体验。更多的藤条扑了上来,缠住了他的手腕、大腿、胳膊,直到他动弹不得。阿帕基倒在地上,被层层叠叠的藤条捆得密不透风。他用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目光狠狠瞪着乔鲁诺。后者看着这幅景象,心里涌起一股夹杂着钝痛的快意。 “我们回家吧,阿帕基。”他轻声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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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普罗】Shape of my Heart

*里苏普罗+暗杀组,原作补完。 *流水账,字数12k,已完结。 *在列车战前赶紧写一下我私设的里苏普罗过去,以后被打脸了概不负责 *致敬了《这个杀手不太冷》 ++ 在同龄人们忙着打炮、酗酒、挥霍他们不值钱的青春的时候,里苏特·涅罗已经早早地抛弃了作为正常人的无忧无虑的人生,成为了热情组织中一名小有名气的杀手。这份名气并没能为他带来什么物质性的东西——潜藏在黑暗中朝不保夕的工作特性让他注定无从上升或者发财,他所有的财产只是那不勒斯下城一座不起眼的小公寓,以及里面少得可怜的家具。不远处是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区和泾渭分明的中央大街,窗外常常会传来和他格格不入的、属于尘世的烟火气和喧闹。 这个地方连家都算不上,里苏特只是将它称之为“落脚点”。 他的落脚点在他22岁生日的那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早冬的夜晚,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敲门声响起时里苏特正忙着将窗外的植物拿进屋内、免得这盆脆弱的宝贝被雨打蔫儿。敲门声沉得发闷,他顿了一顿,打算不做理会,但门外的客人有着锲而不舍的惊人毅力。 里苏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只穿着衬衫和吊带短裤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这身装扮在这个寒冷的雨夜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血迹,和雨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夜安,先生。”小男孩严肃地说,年纪和表情形成的反差令他显得有些滑稽。“我正被人追杀,请问我能够在你这里躲一会儿吗?” 那副口吻就好像在说“我来给你送外卖”一样——他示意了一下手里被雨水浸透的包装袋。“我没有钱,但我带了一个蛋糕,可以作为你收留我的酬劳。” 里苏特感到一股荒谬,他的小房子已经多年没有人造访过,正如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交谈过。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访客居然是一个被追杀的小男孩,企图用蛋糕交换他的庇护。他应该立刻将那男孩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然后这个瘦小的男孩会死在这场冰冷的暴雨中,也许是冻死,也许是被杀死,和他的蛋糕一起。 但里苏特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也许是为了那个像是高级货的蛋糕,也许是看到了他那瘦小的胳膊在雨中微微颤抖着。他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畏。这令里苏特想起了他早夭的侄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没有。”后来这个名叫普罗修特的男孩子告诉他,“我只是冷得发抖而已——我那天没穿外套。” 这是后话了。当时里苏特并不知道他是本地一名银行家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贪污而被仇人买凶杀死,他的继母死在浴缸中,他假装成送蛋糕的学徒溜了出来逃过一劫。从天而降的巨大变故令普罗修特魂不守舍,但良好的教养仍然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破旧的公寓隔音并不好,从里苏特的房间能听到雨夜中传来汽车的轰鸣和歹徒们的嘶吼。男孩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体——他拘谨地坐在里苏特的床上,因为房间里甚至只有一把椅子。 “他们找不到你。”里苏特注意到了,他干巴巴地说。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小孩子。他很久没有接触过活的小孩子了。——别误会,他也不怎么接触死的。热情组织中的人都知道里苏特·涅罗的一大原则是不杀小孩。 这样的安慰十分拙劣,但看起来它奏效了。“我饿了。”普罗修特立刻说,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吃你的蛋糕。” 这个提议很诱人,普罗修特犹豫了一下,“你饿吗?我是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分享它。”他打开蛋糕的包装盒。 那是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由于颠簸而有点变形,但仍然看出来精致的奶油雕花点缀其上。包装盒上繁复的品牌商标显示着那是在他21年的人生中从来接触不到的高级货。 可能是这个蛋糕碰巧提醒了里苏特。“巧了。”他说,“今天是我生日。” “哦!”普罗修特立刻说,“生日快乐!” 他们一起分享了那个蛋糕,这让两人都放松了许多。事实上里苏特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乃至快要将这个词遗忘了。他在第一口奶油入口的时候再次感到了荒谬——自从18岁之后,他再也没有试图妄想过,哪一天的生日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度过,蛋糕、祝福和期许。(“你有什么愿望吗?”小男孩说道)但是他没有许愿。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愿望,正如他对未来没有怀抱着任何期待。天亮的时候他的生活就会再次回到正轨,重新过上刀剑舔血的生活。他会把这个误入他地盘的男孩子赶走,或者是一枪杀了,但至少今晚他愿意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小男孩一起度过他的22岁生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感受到不远处的孩子肩膀在轻轻地抖动着。他在抽噎。一朝变故令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他的家人,他的财富,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他并非如他看起来的那样坚强。里苏特一直躺着没动,直到身边的抽噎渐渐停止,稚嫩的气息也变得悠长而平稳。 第二天早上当他照常起床保养他抽屉里一排铁质刀具的时候——他不喜欢枪,他更加喜欢冷兵器和金属的触感——他低头看着被晨光笼罩的男孩熟睡的脸庞。 对方的双眼肿得通红,泪痕还残留在面颊上。他突然想,如果现在割破眼前细嫩的喉咙,结束他那年轻的生命,把他和他无虑的童年一同埋葬,或许对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生活太过艰难了,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但他最终没有。里苏特转过身,在晨曦中擦拭着他的铁片和刀具。背后那双蓝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悄悄地睁开,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你到底是谁?”那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问道。 里苏特回过头,朝阳为他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我是一个杀手。”他不带感情地说。 很久以后普罗修特才告诉他,那时候他以为里苏特是在开玩笑(“你看起来和电影里的杀手一点都不像”普罗修特幽幽地控诉),就像那时候所有沉迷杀手系列电影的年轻男孩子一样。 “可是,杀手不是用枪的吗?”普罗修特说,“我知道了,你是日本杀手,那个叫什么……忍者。” “我不需要枪。”里苏特说,他将他的剪刀细致地放回抽屉里,小心翼翼得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 里苏特最终没有杀死普罗修特,他让他留了下来。他虽然拮据,但口粮足够喂养一个饭量不大的小男孩。人的一生有许多个分叉口。里苏特·涅罗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人生的第一个分叉口出现在14岁,第二个出现在7年之后。 普罗修特开始帮着里苏特打理他的“家”。这在一开始并不容易,普罗修特似乎总是不能理解“钱”的概念。饶是里苏特这么不容易生气的脾气,也起了好几次想把这个小鬼扔出去的念头。 “……你做什么?”里苏特看着抱着一盒牛奶往外走的普罗修特。男孩抬起头看着他,“这盒牛奶过期了,我帮你扔掉它。” 里苏特:“……” 他示意普罗修特将牛奶拿过来,后者疑惑地看着他打开那盒已经发酸的过期牛奶,然后小心翼翼地浇在阳台上那盆绿色的植物上面。植物抖了抖叶子,显然很受用。 “哦。”孩子说,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悯,“我以为你很有钱。” “现在你知道了。”里苏特将只剩一点的过期牛奶放回冰箱里。 “杀手不是很挣钱吗?”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很逊的杀手。” 第二次是在看到他用自己收藏的剪刀给盆栽剪枝的时候。“劳驾,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里苏特幽幽地说。 普罗修特抹了把汗,抬起头,认真地说,“里苏特,你应该定期给你的盆栽剪枝,这是我家的园丁告诉我的——我已经帮你修剪了一部分,不用谢。” 里苏特在看到那盆被剪成了秃头的可怜盆栽、还有他手里那把已经乱七八糟的剪刀的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想剪断小鬼喉咙的念头。 当然,普罗修特也并不只会败家而已。当里苏特带他去赌场——准确来说,是他带里苏特去赌场——的那天,这个小鬼曾经作为腐败的资产阶级一员的特征立刻在他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普罗修特来到玩“黑杰克”的赌桌边,漠不关心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拍下一沓钱:“10000里拉。” “你在算牌?”里苏特小声问道。 “很简单。”普罗修特心不在焉说,“我记性很好。” “不,我不是在夸你。” 普罗修特没理会他,他翻开自己的底牌:一张红桃10和一张红桃Ace。“喔!我赢了!”他兴致勃勃地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荷官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样,里苏特,我搞到钱了。”普罗修特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抬头望着里苏特,后者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尾巴,它现在一定在他身后摇来摇去。 “该走了。”里苏特告诉他,“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算牌是禁止的。” “别急,我再来一把。”普罗修特说,又下了10000里拉的注。这时候四周已经有高大的保全员慢慢朝他们走来。 “走!走了。”里苏特架起还在数筹码的普罗修特,后者猝不及防,“等等,我的钱没拿!” 两个人——准确来说,是里苏特拖着普罗修特——投五投六地冲了出去。好在有“金属制品”帮他们隐形,等保全员追出来的时候他们正紧紧贴在墙角,里苏特捂着普罗修特的嘴,生怕他的喘息被人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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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普罗,原作补完。 *已完结,11k字。 *在列车战前赶紧写一下我私设的里苏普罗过去,以后被打脸了概不负责 *致敬了《这个杀手不太冷》 ++ 在同龄人们忙着打炮、酗酒、挥霍他们不值钱的青春的时候,里苏特·涅罗已经早早地抛弃了作为正常人的无忧无虑的人生,成为了热情组织中一名小有名气的杀手。这份名气并没能为他带来什么物质性的东西——潜藏在黑暗中朝不保夕的工作特性让他注定无从上升或者发财,他所有的财产只是那不勒斯下城一座不起眼的小公寓,以及里面少得可怜的家具。不远处是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区和泾渭分明的中央大街,窗外常常会传来和他格格不入的、属于尘世的烟火气和喧闹。 这个地方连家都算不上,里苏特只是将它称之为“落脚点”。 他的落脚点在他22岁生日的那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早冬的夜晚,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敲门声响起时里苏特正忙着将窗外的植物拿进屋内、免得这盆脆弱的宝贝被雨打蔫儿。敲门声沉得发闷,他顿了一顿,打算不做理会,但门外的客人有着锲而不舍的惊人毅力。 里苏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只穿着衬衫和吊带短裤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这身装扮在这个寒冷的雨夜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血迹,和雨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夜安,先生。”小男孩严肃地说,年纪和表情形成的反差令他显得有些滑稽。“我正被人追杀,请问我能够在你这里躲一会儿吗?” 那副口吻就好像在说“我来给你送外卖”一样——他示意了一下手里被雨水浸透的包装袋。“我没有钱,但我带了一个蛋糕,可以作为你收留我的酬劳。” 里苏特感到一股荒谬,他的小房子已经多年没有人造访过,正如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交谈过。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访客居然是一个被追杀的小男孩,企图用蛋糕交换他的庇护。他应该立刻将那男孩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然后这个瘦小的男孩会死在这场冰冷的暴雨中,也许是冻死,也许是被杀死,和他的蛋糕一起。 但里苏特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也许是为了那个像是高级货的蛋糕,也许是看到了他那瘦小的胳膊在雨中微微颤抖着。他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畏。这令里苏特想起了他早夭的侄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没有。”后来这个名叫普罗修特的男孩子告诉他,“我只是冷得发抖而已——我那天没穿外套。” 这是后话了。当时里苏特并不知道他是本地一名银行家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贪污而被仇人买凶杀死,他的继母死在浴缸中,他假装成送蛋糕的学徒溜了出来逃过一劫。从天而降的巨大变故令普罗修特魂不守舍,但良好的教养仍然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破旧的公寓隔音并不好,从里苏特的房间能听到雨夜中传来汽车的轰鸣和歹徒们的嘶吼。男孩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体——他拘谨地坐在里苏特的床上,因为房间里甚至只有一把椅子。 “他们找不到你。”里苏特注意到了,他干巴巴地说。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小孩子。他很久没有接触过活的小孩子了。 别误会,他也不怎么接触死的。热情组织中的人都知道里苏特·涅罗的一大原则是不杀小孩。 这样的安慰十分拙劣,但看起来它奏效了。“我饿了。”普罗修特立刻说,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吃你的蛋糕。” 这个提议很诱人,普罗修特犹豫了一下,“你饿吗?我是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分享它。”他打开蛋糕的包装盒。 那是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由于颠簸而有点变形,但仍然看出来精致的奶油雕花点缀其上。包装盒上繁复的品牌商标显示着那是在他21年的人生中从来接触不到的高级货。 可能是这个蛋糕碰巧提醒了里苏特。“巧了。”他说,“今天是我生日。” “哦!”普罗修特立刻说,“生日快乐!” 他们一起分享了那个蛋糕,这让两人都放松了许多。事实上里苏特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乃至快要将这个词遗忘了。他在第一口奶油入口的时候再次感到了荒谬——自从18岁之后,他再也没有试图妄想过,哪一天的生日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度过,蛋糕、祝福和期许。(“你有什么愿望吗?”小男孩说道)但是他没有许愿。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愿望,正如他对未来没有怀抱着任何期待。天亮的时候他的生活就会再次回到正轨,重新过上刀剑舔血的生活。他会把这个误入他地盘的男孩子赶走,或者是一枪杀了,但至少今晚他愿意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小男孩一起度过他的22岁生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感受到不远处的孩子肩膀在轻轻地抖动着。他在抽噎。一朝变故令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他的家人,他的财富,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他并非如他看起来的那样坚强。里苏特一直躺着没动,直到身边的抽噎渐渐停止,稚嫩的气息也变得悠长而平稳。 第二天早上当他照常起床保养他抽屉里一排铁质刀具的时候——他不喜欢枪,那不意味着他不会用枪,他只是更加喜欢冷兵器和金属的触感——他低头看着被晨光笼罩的男孩熟睡的脸庞。 对方的双眼肿得通红,泪痕还残留在面颊上,显然是昨天哭得惨了。他突然想,如果现在割破眼前细嫩的喉咙,结束他那年轻的生命,把他和他无虑的童年一同埋葬,或许对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生活太过艰难了,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但他最终没有。里苏特转过身,在晨曦中擦拭着他的刀具。背后那双蓝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悄悄地睁开,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你到底是谁?”那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问道。 里苏特回过头,朝阳为他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我是一个杀手。”他不带感情地说。 很久以后普罗修特才告诉他,那时候他以为里苏特是在开玩笑(“你看起来和电影里的杀手一点都不像”普罗修特幽幽地控诉),就像那时候所有沉迷杀手系列电影的年轻男孩子一样。 “可是,杀手不是用枪的吗?”普罗修特说,“我知道了,你是日本杀手,那个叫什么……忍者。” “我不需要枪。”里苏特说,他将他的剪刀细致地放回抽屉里,小心翼翼得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 里苏特最终没有杀死普罗修特,他让他留了下来。他虽然拮据,但口粮足够喂养一个饭量不大的小男孩。人的一生有许多个分叉口。里苏特·涅罗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人生的第一个分叉口出现在14岁,第二个出现在21岁。 普罗修特开始帮着里苏特打理他的“家”。这在一开始并不容易,普罗修特似乎总是不能理解“钱”的概念。饶是里苏特这么不容易生气的脾气,也起了好几次想把这个小鬼扔出去的念头。 “……你做什么?”里苏特看着抱着一盒牛奶往外走的普罗修特。男孩抬起头看着他,“这盒牛奶过期了,我帮你扔掉它。” 里苏特:“……” 他示意普罗修特将牛奶拿过来,后者疑惑地看着他打开那盒已经发酸的过期牛奶,然后小心翼翼地浇在阳台上那盆绿色的植物上面。植物抖了抖叶子,显然很受用。 “哦。”孩子说,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悯,“我以为你很有钱。” “现在你知道了。”里苏特将只剩一点的过期牛奶放回冰箱里。 “杀手不是很挣钱吗?”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很逊的杀手。” 第二次是在看到他用自己收藏的剪刀给盆栽剪枝的时候。“劳驾,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里苏特幽幽地说。 普罗修特抹了把汗,抬起头,认真地说,“里苏特,你应该定期给你的盆栽剪枝,这是我家的园丁告诉我的——我已经帮你修剪了一部分,不用谢。” 里苏特在看到那盆被剪成了秃头的可怜盆栽、还有他手里那把已经乱七八糟的剪刀的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想剪断小鬼喉咙的念头。 当然,普罗修特也并不只会败家而已。当里苏特带他去赌场——准确来说,是他带里苏特去赌场——的那天,这个小鬼曾经作为腐败的资产阶级一员的特征立刻在他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普罗修特来到玩“黑杰克”的赌桌边,漠不关心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拍下一沓钱:“10000里拉。” “你在算牌?”里苏特小声问道。 “很简单。”普罗修特心不在焉说,“我记性很好。” “不,我不是在夸你。” 普罗修特没理会他,他托着下巴,仔细地盯着桌面上的牌。梅花10,黑桃K,方片J……轮到他拿牌,他看也没看,示意不要。 过了一会儿,普罗修特翻开自己的底牌:一张红桃10和一张红桃Ace。“喔!我赢了!”他兴致勃勃地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荷官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样,里苏特,我搞到钱了。”普罗修特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抬头望着里苏特,后者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尾巴,它现在一定在他身后摇来摇去。 “该走了。”里苏特告诉他,“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算牌是禁止的。” “别急,我再来一把。”普罗修特说,又下了10000里拉的注。这时候四周已经有高大的保全员慢慢朝他们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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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布茶】Kiss of Maria

*茸布茶 = 茸茶 + 布茶布 / 茸→←布 *说好的混乱邪恶红白玫瑰狗血大三角来了,真·等边大三角(点烟)三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电灯泡的那种 *但是主线是茸茶,茸视角。 *黑帮设定,没有替身(但是有很多教父梗 *字数9k,已完结 ++ 乔鲁诺·乔巴拿和布加拉提小队第一次的会面并不愉快。布加拉提简短交待完之后便匆匆离开,留下一桌子尴尬的寂静。福葛的呼应礼貌而冷淡,米斯达带着评判的打量目光,纳兰迦的不信任摆了一脸,而那个男人——坐在最后、笑得轻佻而鄙夷的高个子男人——则是直接端了一壶茶上来。 “喝杯茶。”他说。 一直到很久以后乔鲁诺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他们小队恶趣味的迎新传统,而那个男人——雷欧·阿帕基——也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刻薄而挑剔的。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感到十分困惑和沮丧,这个长发前辈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横挑鼻子竖挑眼,似乎他怎么做都不能令对方满意。所幸有布加拉提从中调和,他们的矛盾始终暗暗沉积着,直到前往庞贝古城寻找钥匙的时候才如同维苏威火山一般彻底爆发出来。他和阿帕基产生了入队以来最大的一次分歧和争吵,前者坚持要去救落入敌手的福葛,后者则坚持要他拿着钥匙赶紧离开。 “布加拉提让我相信你,我姑且将你当作同伴,但你可别给我惹事。”他警告道。 乔鲁诺则不卑不亢地说,“我不能听你的。” 两人不欢而散,阿帕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但事实证明乔鲁诺的判断是对的——他中了敌人的一枪,险些废了一只手,最后乔鲁诺救了他一命。 乔鲁诺最后找到血泊中的阿帕基时后者斜靠着墙,微低着头,长发掩盖住了他的面容和晦暗不明的表情。“走吧,回去了。”乔鲁诺浑身沾满了敌人的血,狼狈不堪,但却平静得游刃有余,他向阿帕基伸出手。后者抬起头,眸子里映出了他的倒影。“我知道布加拉提为什么那么看重你了。”他突然说。 “哦?” “你跟我们不一样。”阿帕基喘吁吁地说,“像我啊……从来懒得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听从布加拉提的命令就够了,但你不同,你和布加拉提是一类人。”庞贝古城的晚风中他的长发被吹得猎猎作响,他不在意地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拢过乱飞的长发,斜瞟了乔鲁诺一眼,金棕色的眼瞳在蔼蔼雾中显得风情万种。 “虽然很想揍你一顿,不过我的手都这样了,今天就先放过你。” 乔鲁诺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扛起阿帕基的肩膀,带着他一步步往车上走去,两人的步伐在晚霞中逶迤出长长的倒影。 阿帕基看走了眼,他和布加拉提不是一类人。 很少有人知道乔鲁诺·乔巴拿的父亲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巨星迪奥·布兰度,这位被五大家族倾力绞杀、英年早逝的传奇教父和他天赋异禀的儿子在某些方面有着命运般的相似:同样炽烈危险的感情,同样坚韧不拔的决心,同样近乎冷酷的理智,以及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志。有少数知情人——比如来自日本SPW财团的广濑康一——以为乔鲁诺加入黑手党是为了替他死于非命的父亲复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向高处攀登的渴望与他那个未曾谋面的恶棍父亲根本没有半点联系。一开始是为了他金子般发光的梦想,后来是则是为了那些比金子更加重要的同伴们。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喜欢雷欧·阿帕基。他当时十五岁,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阿帕基这样傲慢但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他并没有花多久时间便发现阿帕基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是和看着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同的眼神,里面没有那人惯常的刻薄、冷酷和厌倦,反而是虔诚的、平静的、甚至是带着笑意的。 他顺着阿帕基的目光望过去——毫不意外的——全都是布鲁诺·布加拉提。帮助小孩捡球的布加拉提,给老人搬东西逗鸟的布加拉提,被市民爱戴着的布加拉提。阿帕基会用这样温和平静得几乎不像他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他,如同虔诚的信徒仰望着圣母大教堂的神像,这样的景色美好得就像一卷油画、一尊雕塑。 但那样的目光从来不会望着自己。当他们四目相接的时候,阿帕基又会像凤凰一样高昂着头颅,隔着16厘米的身高差居高临下地斜瞟着他。 乔鲁诺从福葛口中了解到他们的过去。布加拉提在阿帕基一无所有、近乎崩溃的时候宛如从天而降的弥赛亚一般出现在困于黑暗的阿帕基身边。从此后者便一直追随着救世主的脚步。可能在阿帕基的心中,布加拉提就如同一盏灯塔,一个路标,哪怕只是单方面的注视,光是这样从背后追随便令他感到心安神定。 乔鲁诺曾经躲在教堂的帘子后,偷听过阿帕基在告解室中小声的独白,他将他对布加拉提见不得人的欲望诉之于口。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渺远而神秘,饱含着亵渎神明般的悖德而产生的自责痛苦。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个素来看不惯的金发少年抱着双臂在门口等他,他的瞳孔一下子缩小,那张永远冷淡而不耐烦的俊美脸庞上头一次露出惊愕无措的神情。 “你喜欢他?”乔鲁诺只是简单地问,他没有多说什么,但阿帕基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指颤抖着——这让乔鲁诺心中感到一股神奇的快意。这也是头一次,那双金棕色的漂亮眸子中正面映出自己的身影。 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你并不了解他,阿帕基。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的一个影子……” “你懂个屁,臭小子!”阿帕基失控地吼道,他的自尊心被踩得粉碎,就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乔鲁诺上前,不容拒绝地扳住他的面颊,朝那张他肖想了很久的性感嘴唇吻了上去。 阿帕基咬破了他的舌头,他的脸颊变成一种奇异的红,他似乎搞不清应该震惊还是愤怒还是干脆掏出手枪直接毙了这个混蛋小子,但是乔鲁诺已经见好就收地后退了一步,无辜地擦了擦嘴角被咬出来的血迹。 下一秒他的领子被粗暴的拎起。“乔鲁诺·乔巴拿!”阿帕基低声吼道,就像一头怒气冲冲的困兽,“你竟然敢这样羞辱我!” “你还不明白吗,阿帕基?”乔鲁诺镇静地看着他,“布加拉提不理解你,他的眼中没有你,你的想法注定得不到回应……”他话说到一半,便被对方更加愤怒的咆哮所打断。 “你怎么敢这么说!你敢对我说这种话!”阿帕基的眼睛因暴怒而泛着血丝,“没错,我当然知道他眼中没有我!你知道布加拉提看着谁吗?我知道,因为我一直看着他,所以我知道他看着的是谁……” “——他一直看着你!他看着的是你啊,乔鲁诺·乔巴拿!他的眼中只有你!你竟然敢……” 那天两个人是鼻青脸肿地回去的,乔鲁诺·乔巴拿头一次在看见布加拉提关切的眼神时产生了逃避的心理。所幸他的半边脸颊肿起老高——阿帕基在他脸上打了一拳——这让他滴血的红肿嘴唇没有那么显眼了。没有人觉得奇怪,米斯达甚至奇怪他们直到今天才大打出手。除了布加拉提看着二人的目光带着一丝深思。 阿帕基的话到底在乔鲁诺心里留下了钉子,他后来常常会瞥一眼他的队长,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和对方的目光撞上。但后者只是平静地对他回以一个微笑,似乎清澈得能一眼看到底,又似乎深沉得谁也看不透。 当年在那不勒斯斜坡火车站前他曾经将自己的梦想告诉布加拉提,他们约好一起攀登黑手党的顶峰。他们分享道路、分享信仰、分享觉悟、分享同伴。他们唯一无法分享的是那个名叫雷欧·阿帕基的男人。但他们依然有着相同的远大理想,有着对新秩序的美好期盼。个人的得失在那璀璨的星光下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阿帕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布加拉提的背叛最终被老板发现了,他们不得已踏上亡命天涯的旅程,面对重重追兵的攻击。乔鲁诺深知只有杀死老板才能结束这一切。在圣乔治马焦雷岛的泊船处他们将背叛的决定通知了其他队员们,所有人由于惊愕和恐惧而陷入了沉默。 阿帕基是第一个义无反顾地上船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无处可去的人。”他看着布加拉提说,“能让我安心的……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啊,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对他露出一个庄严而感激的微笑。“谢谢你,阿帕基。”他说。 “不用谢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阿帕基嘟囔道。 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但乔鲁诺心中仍然感到心潮澎湃——他曾想过如果没有其他人理解他们,只有他和布加拉提的话,他们的抗争会困难许多。但是阿帕基尽管无法理解,仍然做到了全盘的信任。 “阿帕基……” “你可别太嚣张,乔鲁诺。”阿帕基往船上一坐,扬起下巴看着他。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们两个第一次四目相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他就算对话也只是叫“臭小子”、“喂”,也绝不会看他的眼睛。 碧蓝的浪涛拍打着船舷和海岸,温柔的海风吹拂着他们的面颊。乔鲁诺高兴地笑了——哪怕所有人都不跟来,光是他们三个,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他在这段紧锣密鼓、生死存亡的日子中最神采飞扬的一瞬。 结果好到出乎他们意料,除了谨慎的福葛,其他所有人都加入了这支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反叛军,并且踏上了追杀和逃亡的旅程。乔鲁诺知道他们时刻处于危险之中,老板和他的手下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可能是在睡梦中一颗子弹结束了性命,也可能是被抓起来严刑拷打致死。在这样的高压下,他却依旧感到充实而幸运,甚至每晚都能睡得很踏实——为了崇高远大的理想而战斗,和志趣相投的伙伴并肩前行,身边还有自己喜欢的、想要保护的人。 那天晚上他们蜷缩在野外一辆面包车里过夜,车外繁星满天,奔波了一整天的其他人都累得睡着了,米斯达的呼噜声响天震地,纳兰迦戴着耳机直流哈喇子,布加拉提则皱着眉头睡得一脸勉强。乔鲁诺偷偷握住阿帕基半垂的手,后者身子微微一僵,没有甩开他。 “我不会做什么,放心。”乔鲁诺小声对他说。 “你先从迪亚波罗手下活下来再说吧。”阿帕基的嘴仍然不饶人,“大言不惭的臭小子。” 乔鲁诺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干脆而利落,和他别扭的性格完全不同。未来黑帮明星的心中泛起一阵柔软。“等我们成功了,等我当上教父,你就没有理由拒绝我了。等着我。”他轻轻地说,伸手抚摸上阿帕基的脸。 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但在这种情况下乔鲁诺依旧如此自信地说着大话,且不让人觉得半分虚伪——他是真心这般相信的。他的目光中散发着炫目的神采。阿帕基情不自禁地扭头看着他碧绿的眼睛,清澈的,像草地的颜色,像风的颜色。 他攥紧了乔鲁诺牵着他的那只手,狠掐了一把。“你要活下来,不然就等着瞧吧。”他恶狠狠地说。 月光映进那辆面包车,两只年轻有力的手交握在一起,如同握枪一般紧紧重叠。 他们第二天遇到了敌人的偷袭。一大早米斯达就紧巴巴地对他说,他觉得今天运气不好,哪儿也不要去。纳兰迦被他气笑了,“我们去哪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他们沿着公路继续开往这个号称恶魔岛屿的度假胜地,沿途风景美妙,如果不是空气中紧绷的气氛和一直神神叨叨的米斯达,乔鲁诺几乎都要以为他们在春游了。他时不时地偷偷瞅阿帕基一眼,后者注意到他骚扰的目光,不自在地移开脸,耳根泛起通红。乔鲁诺像个成功骚扰了喜欢的人的15岁小男生一样,偷偷地在心里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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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会魔法的罗密欧先生26(HP Paro)

 *我好爱写蛇院闺蜜组和狮院兄弟连的护卫组斗嘴日常! *依旧承花 ++ 承太郎瞳孔一缩,他看见一道红色的恶咒朝花京院飞去。后者敏捷地侧身躲开,但仍然被堪堪擦破了的脸,白皙的面颊上迅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花京院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承太郎已经冲上前,一拳头把领头的那人撂倒了。 “混账!”他像麻瓜一样一拳捶上对方的脸,咆哮道,“你怎么敢!” 后面的同伴惊慌失措地举起魔杖想要施咒,然而回过神来的花京院一人一个“统统石化”,将几个家伙利索地撂倒堆在了一块儿。 承太郎眼神很凶恶,他还不解气,想要再教训他们——花京院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想把他们扔进湖里。他赶紧阻止道, “JOJO,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对方转过头,花京院头一次看见承太郎这样愤怒的眼神,“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肆意伤害别人吗?”他伸出手,擦去花京院脸上的血迹。“恢复如初。”他低声念道,伤口在他魔力的滋养下缓缓愈合。 花京院沉默了半晌,说,“JOJO,对我说实话,和我当朋友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 “没有。”承太郎斩钉截铁地说,“花京院,不要管别人在说什么,他们和你无关。” “但是他们和你有关。”花京院抬起头,他看到了承太郎目光闪烁。他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说对了。格兰芬多对承太郎和毒蛇交往颇有微词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尤其是最近一股脑的爆发,他甚至在斯莱特林也听说了——他只是没料到竟然已经激烈到了这种程度。 “JOJO……我非常感谢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来往了吧。” 承太郎一惊,他没想到花京院会说出这种话。“你开什么玩笑,花京院。”他为之努力了两年,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关系,现在又要陷入冰点了吗?他拉住花京院的胳膊,“别理他们,你要是生气的话……” “我是认真的。”花京院叹息,斯莱特林的人们进退有度,习惯于保持距离,就像乔鲁诺、阿帕基他们都不会干涉花京院的私人生活。同样的,他永远也无法在斯莱特林的同学们身上找到像承太郎、波鲁那雷夫那样的友情。花京院如今被人尊重的地位是靠他自己赢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优秀,他至今只是一个贫穷的、抬不起头的混血而已,跟遑论挤进以乔鲁诺为首的斯莱特林核心利益群体。 承太郎不一样,他有太多朋友,自己只是其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但这个最不重要的朋友却给他带来了最多的麻烦。  “告诉大家,这些人是我打的。”花京院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当我的朋友……我这十七年来一直处于孤独之中,唯独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的友情让我感到格外珍贵。”他抽出魔杖,对地上每个人施了一个“一忘皆空”——他抹去了刚刚JOJO攻击他们的记忆,只让他们以为被自己击昏了。 “花京院……”承太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焦急地拉着对方的手不放。他有预感,他要再一次失去花京院了。 “拜拜,JOJO。”花京院小声说,他不留痕迹地抽开了承太郎的手,转身朝城堡走去。几乎是在同时,地上那几个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承太郎,领头那个人一瞬间变得迷茫,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 “JOJO,我们错怪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还打跑那个花京院,他可真是一条邪恶的毒蛇!”他握着承太郎的手,“学院里的谣言真是太离谱了,你怎么会和他是朋友呢?” “是啊,对不起JOJO,我们误解你了!”“我们会告诉大家的!”几人七嘴八舌道。 承太郎看着对方脸上热切的表情,心中感到空虚而茫然。他甚至连挥拳或骂人的念头都提不起来。没错,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友情,简单、热切、直接,他们会敌视“邪恶”的东西,做自己认为“正义”的事——却不会考虑这是不是正确的。 花京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他看穿了这一点,并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一切。他走得和两年前一样毫不留恋,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承太郎却无法苛责他什么,因为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也许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势必无法同路而行的。 ++  和承太郎(再一次)分道扬镳并没有改变花京院的生活,他只是不再参加波鲁那雷夫的小团体,但仍然和阿布德尔保持着通信。 入秋以后天气越来越冷,与之相对的是万圣节晚会快到了。随着十月底的临近,所有学生们都越来越无心课业,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着万圣化装舞会的装扮。 迪奥每年都雷打不动地扮成吸血鬼,大家都已经懒得去猜了;乔纳森去年扮成了骑士,前年扮成吟游诗人,都是一些看了就让人感觉会变老十岁的装扮;迪亚波罗则是热爱扮成海洋生物…… 除此之外,学生们之间也会互相讨论服装,这在注重外表的斯莱特林尤甚。某天,当花京院和达比兄弟、乔鲁诺等人一起吃完午饭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帕基、露伴和由花子三个人凑在一堆,埋头研究着一本时尚杂志。 “你们在看什么呢?”荷尔·荷斯扬声问道,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 阿帕基头也不抬地说,“我们在看万圣节的衣服。”随后不住地说着什么,听得露伴、由花子频频点头。 乔鲁诺很感兴趣地凑过去看,“让我也看看。” 花京院有点诧异,阿帕基和露伴常常会窝在火炉旁讨论唇彩的型号和颜色,崇尚高雅简洁风格的乔鲁诺一直是对这种“浮夸的妖魔鬼怪风格”很不屑的。“你今天怎么对这种感兴趣了?”他压低声音问道。 “咳,万圣节的衣服就是越吓人越好嘛,请教他俩准没错。”乔鲁诺也小声回应道。花京院的嘴角抽了抽。 “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没听到二人背后说自己坏话的阿帕基指着杂志上的一套衣服,那是一套精灵的礼服,胸前大敞着,只用几根绳子宽宽的系着,露出锁骨和胸肌,甚至隐约能看到肚子。 “很好看,很适合你。”乔鲁诺脸色半点都没变,真诚地赞美道。花京院迎着阿帕基期待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言不由衷地说,“还……不错。”他永远学不会乔鲁诺那样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阿帕基说,“尤其是搭配紫色的唇彩,应该会看起来很合适。”他变幻着角度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旁边的里苏特冲他不怀好意地一笑,“没错,他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阿帕基的耳朵顿时红了,他恶狠狠地瞪了里苏特一眼,“你呢,里苏特?你要扮成什么?不,算了,你就光着身子去吧,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展露你傲人的大罩杯,说不定散发出的荷尔蒙还能让他主动送到你的床上。就是注意别被普奇发现了,他会以暴露狂的罪名关你一个学期的紧闭。” “什么?把谁迷得神魂颠倒?谁要脱光衣服?”花京院还在那里摸不着头脑,乔鲁诺道,“他们在说拉文克劳的小级长和赫奇帕奇的……算了,你忘了吧,当我没说。” “你要穿什么,花京院?你身材这么好,应该露一些出来。”由花子突然凑了过来,温柔地说,用芊芊素手拨弄花京院结实的胸膛。后者猝不及防,后退一步说,“不,不了吧。”女孩子娇俏的笑容让他心底发寒。 “你别像去年一样再穿校袍了,简直丢斯莱特林的脸。来,我给你挑衣服。”露伴突然兴奋起来,抓着花京院的袖子不放。后者被他俩看着待宰的猪一样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说,“你们想干嘛?不,别给我穿那件,不要露胸的!不,露肚子的也不行!我不想感冒!”  “不会的,加个保暖咒就可以……”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那边也是一片鸡飞狗跳。 “JOJO,你一定要穿这个!”米斯达挤到承太郎面前,一脸恳切道,“你这么好的身材,每天包在校袍里,只给我们这群臭烘烘的男人看简直太浪费了!你知道多少女孩子向我们买JOJO的裸照吗……啊!福葛!你干嘛打我!” “我今年就穿校袍。”承太郎黑着脸,他没兴趣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烦人的女人们面前搔首弄姿。他经过正在展示自己肌肉的东方仗助和假惺惺惊呼的虹村亿泰,正好碰到迎面朝他走来的波鲁那雷夫。 他没做什么,倒是波鲁那雷夫先抓住了他。“哎,JOJO,你知道花京院今年万圣晚会要扮成什么吗?”银发的好友献宝似的对他说。 “他会去?”承太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收住了,“他会扮成什么?” 波鲁那雷夫故弄玄虚地左右张望了一圈,然后神神秘秘地凑了过去,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开玩笑的!”波鲁那雷夫抱着脑袋躲避承太郎的拳头,“我听阿布德尔说,阿布德尔从康一那里听说,康一从斯莱特林的山岸由花子那边听说……” 绕了好几个大圈,直到承太郎终于要爆发了。“咳咳,总之,花京院这次要扮成……”波鲁那雷夫凑近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词。 后者的眼睛倏地瞪大,“你是说真的?” 波鲁那雷夫笑眯眯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还会骗你吗?JOJO,加油哦!” 承太郎当即扭过头,“福葛,米斯达,拿着你们的衣服,给我过来!” “啊?欸?”刚刚还被冷落的两个学弟顿时受宠若惊,米斯达第一个反应过来。“JOJO,来看看我的……啊!”“咳咳!”福葛直接一肘子砸上搭档的脑袋,把人挤到后面。 “JOJO,我觉得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只要穿上它,你肯定可以在万圣节晚会上大放异彩,成为最瞩目的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