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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昨天那个小时代的脑洞…… 图二是 师家阔少爷青玄 x 贺玄♀ 完整版脑洞见 【双玄】《没有钱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终于暴露神经病本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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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 《没有钱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南烛 姑娘点的水地风修罗场和“没有钱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 小时代paro(?),复写原文,不成文,傻屌段子,非常傻屌,想到啥写啥,瞎几把乱写,ooc的一批,慎入 ++ 花城,贺玄,戚容和白无相是一道从铜炉山毕业的同学,他们同为四绝,感情深厚,却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和命运。“铜炉四绝,永不分别。”他们一同修炼,一道从山里破山而出,开始了各自缤纷多彩的鬼生。 戚容是四人中最单纯的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常常做出一些无厘头的闹剧 ,被贺玄和花城取笑。他自己也不介意,照样嘻嘻哈哈,疯疯癫癫 。 白无相性情阴柔,神秘莫测。他表面上与另外三人言笑晏晏,心底却深不可测,埋藏了许多秘密。 贺玄是四人中最冷漠,也是最要强的一人。他对自己的情绪有着精准的控制力,言辞虽少却犀利,出手狠辣。他靠着一身本事,辛苦经营南海,才取得今日的成就,掌管一方水域。虽然手头还是不富裕,但已经有了傲视人间的资本。 花城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伙伴,最好的闺蜜。花城爱笑,出身平凡,历经磨难,但性情执着,从不气馁。他曾经喜欢的人——花冠武神谢怜一度死去,又化作破烂仙人回到他身边。贺玄则和掌财运的师家小公子师青玄交往。二位好友对彼此的秘密心知肚明,并且互相为之掩盖。 师青玄是天庭财神师无渡的弟弟,被人亲切的称作少君,意即少爷。他也确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爷,家境优越,挥金如土,从不知道“缺钱”二字如何写。虽然聪明伶俐,精通人情世故,却不像贺玄那么的无情,有时甚至有些意气用事。 正因如此,他的哥哥师无渡总是非常担心他的恋情。贺玄其人心思深沉,性情冷酷,家境贫穷,师无渡一直反对他和师青玄谈恋爱。一是因着门不当户不对,二是怕他接近师青玄只为了钱。 只是师青玄心慕情郎,总是阳奉阴违,把哥哥气得够呛。 终于,师无渡在一次与裴茗、灵文等人出差归来后,难得回家陪了弟弟。他对贺玄很不满意,旁敲侧击多时,都被弟弟不轻不重地打了太极。最后,这位雷厉风行的兄长耗尽耐心,对他道,“你之所以这么不在乎,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感受不到钱的地位和威胁,因为你从小就没有过过苦日子。哥什么人没见过,别再和我闹小性子了。” 师青玄不想理他。他和贺玄的爱情,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这么多年来,贺玄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办法不爱他。 师无渡见弟弟油盐不进,心里一横。他知道自己不该再溺爱弟弟了,起身道,“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在你想好前,我要提醒你,不要乱花功德。” 师青玄看着他,重新把玩起了手里的扇子,没有回答。 师无渡看着弟弟的身影,暗自露出一个微笑。 他会屈服的。 ++ 不过几天,师青玄便陷入了窘境。哥哥原先给他放功德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他第一次连续两天没吃饭,贺玄见他饥肠辘辘,竟然难得将自己的馄饨分了一半给他——以往,都是师青玄将食物给贺玄的。 他边吃着贺玄的馄饨,边掉了眼泪,却没办法告诉爱人发生了什么。 他心道,我会保护你的。 他生平第一次问明仪借了五百功德。明仪虽然惊讶,也还是借给他了。待到回风水殿的时候,师无渡坐在殿中,优雅地品茗,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师青玄便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照常跟兄长闲话家常。 但兄弟俩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无声的拉锯。而师青玄的手里,已经磨出了明晃晃的血泡。 ++ 正值冬日,寒风刺骨。师青玄照常站在贺玄面前,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 此处是鬼赌坊的一隅,二人本来约好今日一道逛鬼市。只是正在这时,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随后是群鬼惊叫乱窜的声音。 师青玄探头望去,只见灵光闪闪,璀璨夺目,竟然有神官开着法身来了。他心中奇怪,因为鬼市向来是不让神官现身的,只是,等他看清那人是师无渡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只要是兄长想去的地儿,还没有他去不到的。 贺玄对此非常反感,冷着脸道,“守门的在做什么,怎么把一个法身给放进来了?” 师无渡轻笑道,“那是因为,我不同。你只能以化身进的地方,我却可以用法身。”他炫耀般的示意了下窗外,只见外面守卫捧着一沓功德。这个举动迅速点燃了贺玄的怒火,没来得及他出言反击,却听师青玄在自己身后叫道,“哥!” 贺玄感到一把刀从背后捅进了自己,凉飕飕的。 从兄弟俩的对话中,贺玄终于明白了师无渡来找自己的原因。 并非是因为师无渡不同意自己与师青玄交往,而是不同意他们交往的原因——师无渡看不起他的背景和财富。铜炉山出来的鬼王,心高气傲,被三界鬼怪所惧怕;可此时却因为贫穷,而被这眼高于顶的东海水师瞧不起,叫他万分生气。 若师青玄不在身边,贺玄恨不能对水师嚷道,“你也不问问你这天真柔弱的弟弟是否配得起我!” 师无渡看着脸色骤黑的贺玄,心中得意,脸上只是露出了一个冷淡的微笑。看在贺玄眼中,是赤裸裸的嘲讽。 “南海贫穷荒芜,你这些年也是很辛苦。”师无渡道。 贺玄没有说话,水师又看着贺玄腰间的扇,脚上的靴,垂耳的坠,一挑眉道,“看来,我弟弟给你买了不少东西。” 贺玄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我身上没有一件是你弟弟买给我的!” 但是师无渡只是笑了笑,不和他多辩解,就离开了。他知道见好就收,剩下的事情,这两个人会自己完成。 二人无言地看着那团灵光消失的地方,贺玄怒不可遏,师青玄默然无语。 南海鬼王火气未消,对师青玄吼道,“你那只镯子,是我送给你的!” 因着师青玄素来喜爱颈间的挂饰,贺玄便用了当季的供奉,甚至问花城借了钱,才凑到了这手镯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师青玄很喜欢,连同他送的钗、簪一道,放在身上。 贺玄没有看见,师青玄漆黑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了乌云盖顶一般的悲伤。他伸出双臂,抱住贺玄,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我喜欢你。”他在贺玄耳边喃喃道,“我并非因为你是绝境鬼王而喜欢你,我并非因为你拥有南海鬼蜮而喜欢你,我也并非因为你送我手镯而喜欢你,就算你没有一分钱,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贺玄没有听见,他已经被来自师无渡的嘲讽给激怒了,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曾经的负债和贫穷,让他过于敏感。就算后来小富一方,也掩盖不住他骨子里对于贫穷的畏惧,和被富人看不起的憎恶。 他在短短一瞬间里,竖起了全身的刺。 他冷冷地推开师青玄,道,“别幼稚了,师青玄。又不是不问世事的贵公子。你我都知道,我们会选择彼此,都是因为,不应当浪费精力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他是财神之弟,他是南海之主。一掌风,一掌水,财力实力相当,合该般配。 “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一盘散沙,被风一吹,甚至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贺玄残酷地说,“如果我今天是一个普通的‘凶’,没有南海,没有领地,你师小公子会爱我?” “那当然!”师青玄急切道。 贺玄冷笑一声。 师青玄抬起头,牢牢注视着贺玄漆黑的眼,“那如果,我是个乞丐,我没有钱,也没有法力,你会爱我吗?” 贺玄没有说话,以沉默相应。 师青玄眼中的光芒,在他的沉默之中渐渐熄灭了。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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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水风】李桃(十二)

风师贺玄 x 流风玄鬼师青玄 —— 我睡了一觉起来,手里的股票怎么全跌停了???(( 官方拿着大砍刀,AOE一砍砍三家,bg或成最大赢家…(双玄粉:秀秀你真的恨我啊,我早该明白) 本来《太极生两仪》要写互穿回去接上原作剧情的。我现在写不出原作结局背景下的任何东西了……………………只好删了重写 大修一下 我不一定按照秀秀的结尾走,但还是需要思考一下怎么处理两边的衔接,毕竟呆滞以后一句话没说和我原来的设想差异很大…(我以前一直以为这里的留白特别妙,万没想到番外没写在作者问答里盖章了 再有就是那篇涉及很多李桃剧透,so我想先更两章李桃再接着写会比较容易接受。正好也让我重新审视一下原作双玄的关系和走向 *对了 《绝命黑水岛》难度更新了 现在变得易于上手了一点!(大概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 十二 贺玄和谢怜带着师青玄钻出了极乐坊地牢,甫一冒头,就和门外抱臂倚栏的红衣人撞了个正着。对方嘴里百无聊赖地叼着一片叶子,见他们出来,嘴角轻扬,显然是恭候多时了。 “三郎!”谢怜暗探人家府邸,却被主人当场撞破,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贺玄沉声道,“那卧底听命于他,此事皆是他一手谋划。太子殿下,你小心点!” 谢怜在一旁看得心惊,贺玄素来待人宽厚,对待蝼蚁宵小都如春风一般温和,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风师大人这般冷酷的凶相。 花城淡笑一声,手指抚摸着腰间弯刀刀柄,“风师大人好大的派头。我好端端地在家中坐着,你们闯我的府,杀我的人,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说我一手谋划?谋划什么?让你苍蝇一样在我家窜来窜去吗?” 贺玄早就察觉到,在半月关的时候,花城投向自己的目光就带了些不愉的打量。此人心思深沉,掩盖得好,是以当时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心恶天界神官。 只是,他对谢怜,甚至郎千秋,也都没有这般的光明正大的鄙夷。 贺玄当然不可能跟他动手,且不说自己打不过他,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师青玄。眼下见谢怜甚至露出了愧疚神色,便冷冷地打断道,“别装蒜了,他在极乐坊里巡逻,却身怀剧毒,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这分明……”就是个陷阱。 “你这不是好好的,中什么毒了?”花城奇道。 贺玄咬牙道,“我是说我身上这个人!” 师青玄已经昏了过去,吐息微弱,仍旧穿着他混入鬼市的那套衣服,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花城不知看出他身份没有,神态自若地嗤笑一声,“奇了怪了。你出来的那地儿,没有神官,只有一名鬼使。他身上备的迷药,叫做‘火娘子’,是药非毒。若是寻常人中了这药,不过就是被迷得睡上几个时辰。” “你心知他是鬼非人!” 花城大笑,“‘火娘子’对‘凶’以下的鬼,虽然有害,也不至于伤及根骨;但对于‘凶’境之上,却是钻心刻骨、剜皮入肉的。风师大人的这位朋友,是‘凶’呢,还是‘绝’呢,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讶然道,“不过,凶以上的鬼为何会来我这极乐坊地牢呢?莫不是来帮你们执行天界公务的?” 贺玄蹩眉不语。 极乐坊的地下埋着什么机密,叫花城不惜设下缩地千里阵这样耗费巨大的法术。他手下凶境的鬼使不少,但偏要让厉害的天庭神官亲自守着,且备了“火娘子”这样不防人神、却防厉鬼的奇毒,显然是一件对鬼来说极重要的宝物了。 贺玄之前就觉得师青玄主动请缨、替他探鬼市的所为透着古怪,现在听花城讲来,一切古怪都有了合理之处。 “我这块地方,以纵运之术设了禁制。除非有我的许可,不然进不了地牢。最多也就是被传到南疆雨林、地龙巢穴之类的地方……”花城抬眼看向谢怜,“这许可,我只给过哥哥。这位凶鬼不知为何也和你们一处混进来,只好说是咎由自取了。” 谢怜为难道,“三郎,望你今日能网开一面。” 花城看着他,说,“殿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牵涉太多为好。” 贺玄见谢怜面露感动,心知他俩谁都不会先动手。背上的师青玄又等不了这么久,他心下一横,一扬扇子道,“风来!”随即大风平地起,只听风声呼啸,那极乐坊屋顶竟然缓缓升起,露出一个口子。 花城不甘相让,也取出一面黄金小扇,金箔阵阵飞出。贺玄起的风力强劲,带着那锋利的金箔四处乱飞,好几次差点刮过他和师青玄。“风师大人,你先停一停!”谢怜急道。 只是那屋顶已被他撬开一角,现在一停,不是前功尽弃?恰在此时,被他扔在外面的郎千秋见势不好,冲了进来,接住了花城的攻势。多亏了他,一时牵制住了花城,贺玄方才得以有了喘息之机。 背后师青玄的气息愈加微弱,贺玄心知拖不得,而郎千秋和花城二人乒乒乓乓地打着,竟是不分胜负。就在此时,一团耀眼白光骤然爆炸开来,只听谢怜骤然喝道,“风师大人,起风上行!” 一声“乒”的巨响,贺玄虽不知发生什么,却也趁机起了风。一片刺目的光中,龙卷风将极乐坊的屋顶掀开,一行人御剑直直冲上了天。 只听得身下滋滋啦啦的声响,极乐坊竟赫然烧起了一层火焰。这下子,几人算是得以安全脱身了。贺玄松了口气,才发现谢怜的右手鲜血淋漓,惊道,“你这是把他们的剑挡开了?” 谢怜笑道,“没什么的。”他甩了甩血肉模糊的手,想将它藏在袖子里。贺玄见状,心下叹息。只好在通灵阵里叫了人,让他们在神武大街接应受伤的谢怜。 虽然很想亲自照顾谢怜,但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一进天阶口,他便向郎、谢二人告罪一步,带着师青玄先回了风师殿。 他知道带一位鬼王上天庭甚是不妥当,但经过极乐坊一役,他不相信花城没看出师青玄的身份,此时将受重伤的玄鬼留在人间,不知喜怒无常的血雨探花会不会再做什么,实在是不放心。 再加上也确实对他的目的有所疑问,贺玄便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里,叫了几个童子服侍。 做完这一切,他便匆匆赶去神武殿。离的老远,便听见殿内众神一片吵嚷。 原来,仙乐太子和东方武神因为陈年积怨,竟然在神武殿争了起来,谢怜要求自贬,结果被君吾一力保下。现在,已经被送去了仙乐宫禁足。说是禁足,其实也就是“容后再议”、“小事化了”了。 众人纷纷啧啧称奇,道是谢怜有靠山了,以后不能乱叫三界笑柄云云。 贺玄闻言,想着谢怜应当是没事了,心下稍安。他一抬头,看见灵文和裴茗二人正并肩从神武殿踱步而出,心念一动,走上去道,“灵文大人,裴将军。” 二人对他还礼。裴茗笑道,“今日怎么不见地师大人?” 贺玄道,“他去人间办一些事。” 裴茗还惦记着半月关那事儿,没放弃要捞小裴出来。明仪这样的性子是断然不放心的,现在已经下界去盯着那小姑娘了。 贺玄又问灵文道,“我有一个问题想向灵文大人请教。”见灵文颔首,他道,“不知你可否听说过‘火娘子’?” 听到这个名字,一旁的裴茗没什么反应,灵文却是面色一凛,道,“风师大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玄道,“这……我有一个友人,不小心中了此毒,现在身子不爽。” 灵文肃然道,“风师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三人到了灵文殿中,灵文甫一进去,便遣退了左右侍从,看着他沉声道,“大人,你那朋友,可是流风玄鬼师青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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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平台游戏】《绝命黑水岛》

**3.18 Update Notes  调整过难度了! 现在有三条命,死后会原地复活,贺玄速度归原; 增加了HP自动回复;提高了MP的回复速度; 增加了给疯子戴锁的感应范围;以及,疯子被戴锁后不会再攻击人。** 游戏名称:绝命黑水岛 外文名:Player Unknown’s Blackwater Island 作者:歌尽桃枝 原作:天官赐福 类别:平台动作游戏 游戏引擎:Unity3D 游戏简介:帮助师家兄弟从黑水岛逃脱! 游戏平台:Web(暂时) 微博页面:链接 游戏截图: 游戏下载: 浏览器在线玩 玩法说明: 使用键盘和鼠标操作,WASD控制师无渡移动,空格键水弹攻击(击退效果),左shift可以穿墙瞬移。两种技能皆会消耗MP,MP可以吃桃子补充,也会自动回复 。碰到小怪物会损耗HP,碰到疯子会出现两秒负面状态减速。怪物可以被五次水弹杀死。路上有隐形人/隐形墙, 被黑水碰到的话 头会被拧下来! 按J可以拾捡/丢弃师青玄,来吸引黑水的注意力。趁此机会在疯子身边按K可以戴上/取下金锁,引走黑水。 就这样两头耍弄黑水,最后带着青玄找到裴将军,脱出成功! 作者感言: 马上要开学了,熬了个夜把这东西给做了……否则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去(x) 还是有很多我没查出来的漏洞,这个just beta测试版(x) 请牢记我本职是一个敲代码的!蟹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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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太极生两仪·阴(四)

#黑水沉舟 w/ 流风淘沙 *本章有黑水挨揍(并没有 *写了很多哥哥,很爽,我喜欢哥哥! 前文: (一) (二) (三) 四 贺玄回过神来,道,“并非因为你。” 露台前,那缭绕的朦胧云雾终究被风吹散,露出一轮硕大的圆月,照得一切蝇营苟且无所遁形。 师青玄道,“你恨我。”他脸上却不见愠色,只是一派理所当然,“不必再掩饰,我看出来了。” “我不恨你。”贺玄冷冷道。 师青玄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一点儿都不会说谎。只消看一眼你的眼睛 ,我就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贺玄见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只觉讽刺。“你知道我什么?我说过的谎,能抵你喝过的酒。”他硬邦邦道,又忍不住补充,“我不是你那位高风亮节的风师大人 。” 师青玄挑高了眉毛,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贺玄别过头。终于说出了几日来梗在心中的郁结,他只觉既爽快又焦躁,“我恨的是他,而不是你。你和他……根本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师青玄不以为然道,“我还当是什么。我与他根出同源,假若我做了神仙,我就是他;他假如历劫化鬼,他就是我。同样,你是贺玄,贺玄即是你。你有何想不开的,要在这里做扭扭捏捏?” “……荒唐。”听他所言,贺玄心中一阵暴躁,长袖一拂,四周戾气冲天起。 他立于漆黑的涡旋之中,厉声道,“鬼因怨恨而强大。你看看如今的我,跟你嘴里那位不染风尘的贺玄,可有半点相似?”他面露黑气,毫不压抑地让自己磅礴的鬼气释放出来,“指鹿为马,认奴作郎,可笑!” 师青玄被他那鬼气逼得连连后退,脸上平静神色却不改。 “风光无限是你,跌落尘埃就不是你?贺玄,你这幅样子,枉称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贺玄吼道。 师青玄眸子一沉,一道锋利的罡风直朝他面门斩来。贺玄险险避开,黑袍仍被割去了一只角。他心中微震,师青玄的实力自己一清二楚,眼前这个,远远不是那凡夫所能比肩的。 那人毫不收敛一身鬼气。“‘鬼因怨恨而强大’?”师青玄重复道,“你可知,我这般强大,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不是为了恨,还是因为爱不成?贺玄眼眸晦暗不明,面色沉沉地透过漆黑的水浪,注视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白衣人。 黑水沉舟因怨化鬼,那怨气深入骨髓,乃至他稍有挣脱的迹象,便化作尖针在脑中翻搅。那不是什么心魔,那是他成鬼之时便自己设下的、无法挣脱的桎梏。 他受不住这般恣意潇洒的“师青玄”,正如他受不住另一种可能的自己。立于仙京阳光下,温言款语英英玉立,光是想象就让他不寒而栗。他合该隐匿白山黑水里,合该和师青玄形同陌路。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师青玄仿佛恨铁不成钢一般喝道,“你已经报了仇,恩怨尽消,何苦再这般难为自己!” 贺玄一怔,“你说什么 ?”他分明记得清楚,自己从未和师青玄提过换命复仇之事。 师青玄不屑道,“哼!还用猜吗,你一个掌风的命格,修什么水?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是为了我哥。” 又道,“见了我哥,又一副心如死水的模样,约莫是报了仇罢。既然因果已了,还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贺玄被他气笑了,“我本来就是鬼,还不能要死要活了?”心想,他自认演技超群,好歹是能在君吾眼皮下混了几十年。怎么偏偏这人非但看出了自己的隐秘,竟还能看出自己又是心如止水、又是如何如何?难道,他师青玄还修了读心之法不成? “恩怨尽消?我若告诉你,你哥的脑袋被我拧了,死无全尸,你还道我们是恩怨尽消?” 贺玄厉声道,“师青玄,不论是做神仙,还是当鬼王,你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惹人讨厌!” 说罢,一道墨黑的水龙腾空而起,张着利齿往师青玄身上咬去。 一黑一白两只大鬼,竟在中秋夜的仙界露台边,旁若无人的大打出手。一时间波涛流转,飞沙走石,好好的一副花好月圆夜,枝叶零散,狼藉不堪,白白煞了好风景。 只是贺玄心神错乱,师青玄方才的话在他耳中不断回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倘若没有手沾鲜血,他便真的能成为高风亮节的贺玄么?倘若他没经历过换命,便真的能和师青玄肝胆楚越么? 师青玄说得对,他的确说谎了——他不仅恨他,他还嫉他,妒他,羡他,慕他。他不能放任自己对他的向往和倾慕,只因“他”是师青玄。 高手过招本就瞬息万变,哪容得着他分心?贺玄被一道风卷狠狠地掼在地上,他是鬼身,骨灰不灭,元神便不散。师青玄自然知道这一点,下手毫不留情。罡风一记一记地砸在他脸上、身上,贺玄勉强化出一道水墙稍作抵挡,却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你不是靠怨气而生吗?啊?怨念不是很强吗?”师青玄一边说,一边操纵风涡抓住他,把他狠狠地往墙上摔去,“怎么回事?怎么还打不过我这个没有怨气的?黑水兄?你行不行啊?” 那面白墙被他震得直掉灰。贺玄气得双眼发昏,凝神聚气,正要破他的风障,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喝。 “谁在喧哗!” 两只恶鬼霎是大胆,在露台前斗殴,竟连个结界都没布下。当然有仙官看到了,但见他们这声势,哪个敢来劝?能阻止的几个人中,谢怜和花城早早的携手度良宵去了;裴茗被灵文从温香暖被里拎了过来,连腰带都没束好。见到二鬼丝毫不亚于自己的胡混之象,也不想淌这浑水,便差人去去水师殿请师无渡。心道,我今宵可是亏了千金,不知可否找水师兄讨回来? 师无渡一来,就见这两人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墙边落了一地白灰,原本雪月飞花被辣手摧了个干净,仅剩的几颗菩提树杆子光秃秃的,残叶在空中乱飞,霎是可怜。他心下想的却是,还好谢怜不在,不然见了这一幕,铁定要疯了。 他口上道,“青玄,你胡闹什么!简直不像话,看下次还有谁敢请你上天庭来!”手里掐了个决,起了道水幕,隔开两个斗得正酣的鬼。 他这口气好似数落过节到别人家做客反而闯祸的小孩子一样,师青玄戾气稍敛,并腿立于空中,一头黑发呼呼乱飞,不服气道,“哥,这话你要跟他说。哪有请客人来,自己先动手的?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师无渡斥道,“你还犟嘴了!给我下来!”随后状似客气地对贺玄道,“风师大人,舍弟不懂事,得罪了。还望你多多包涵。”他素来横惯了,虽是道歉,也只是几句不轻不重的场面话。 听他这么说,贺玄便知道今日这场架到此为止了。他和师青玄都是鬼王之身,实力接近,但师无渡是天神,此处又是天界,仙气渺渺。便如天神在鬼蜮法力受限,他在天庭同样发挥不出实力,不是师无渡的对手。这人护短得很 ,他若不顺着这台阶下了,执意动手,用脚趾想都知道水横天肯定偏帮弟弟。 只好按捺下心中未熄的怒意,凉声道,“水师大人客气了。此事在下亦有过。” 师无渡道,“青玄,过来给风师大人道歉!” 然而师青玄只是愤愤地“哼”了一声。只听他道一声“风起”,平地风卷残云,那白衣身影竟是这样消失了。 师无渡颇头痛地对他道,“他就是这个性子,在人间嚣张惯了,还以为这里是他那鬼蜮。”又问贺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许久没见你俩打得这般凶了。” 贺玄心想,敢情以前还打过?口上却道,“一些口角之争罢了。” 师无渡哦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贺玄和他在一起觉得浑身不舒坦,正要走,忽然听他道,“风师大人一会儿可有约?” 贺玄一怔,“没有。” “师某亦没有,不如我们去凡间走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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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惹!超好看!!!!!!给痛太太打call!! 鱼干煎雪: 白色情人節了,發個雙玄吧! p1是 @歌枝枝放飞自我 老師[李桃]里的設定,我畫不出神韻請大家看老師原文() p2p3是糖啦(拍胸脯說配p3是糖,真的) 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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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太极生两仪·阳(三)

*风师玄 x 风师青玄 *撒糖(?)的双风师线 前文: (一) (二) ++  那尖叫声震耳欲聋,好似看到了什么奇绝恐怖的东西。贺玄被震得耳膜发痛,他一把抓住师青玄的肩膀,喝道,“你冷静一点!” 于是师青玄抽噎着安静了,肩膀却依旧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他不敢多看贺玄一眼,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角落缩,仿佛那相貌堂堂的风师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怪物。 贺玄只得放开了他,退后两步,道,“我不碰你,你……别怕。”他退到窗前,看着师青玄瑟瑟发抖的模样,只觉心中痛如刀绞。 他何曾见过这样脆弱的挚友?师青玄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灾厄缠身、身死化鬼、铜炉炼蛊都没能击溃他的心志,究竟是怎样可怕的折磨,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幅一败涂地的模样?!恐怕……他遭受的,远远不止失去兄长的打击! 念及至此,贺玄陡然对那名素不相识的始作俑者产生了极大的怒火。他心道,切莫让我抓到……否则,定要教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施了个法术,让师青玄暂且昏睡过去。他不敢给他渡法力——师青玄现在心智尽失,若贸然渡去法力,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趁着友人沉睡,贺玄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伤势。除了淋雨导致的高烧之外,师青玄身上还有若干颠沛流离产生的伤痕。他的胳膊和腿以一种古怪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摔断了又没得到很好的照顾。贺玄只看得心惊肉跳,恨不得为他把一身力量灌注进去。但也知师青玄现在不过是凡胎肉体,承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法力,只得徐徐图之。 他祭出风师扇,掐了个决,堂中蓦然扬起一阵轻柔的微风。这是风师的法术“风露饮”,以金风生玉露,有滋养血脉,抚慰精神的功效。只见房内一阵轻风拂过,露水均沾,顿如绵绵春雨一般洒落下来。 师青玄濒死的脸上终于沾染了一些活气,睡梦中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些许。贺玄寻了桃木做的夹板,悉心为他青紫的胳膊和膝盖一一绑好。 只是病根……想来是已经留下了。十日的饥不果腹、颠沛流离,淋雨后起了高烧、伤及心肺。手脚也是动了根骨,难以恢复如初。他此时是肉体凡胎,以后每逢阴雨天不免要忍受一番病痛。贺玄扶着他躺好,为他掖好被角,看着那张苍白虚弱的俊美面庞怔然不语。 他贺玄素来淡然自若,不骄不嗔,好似那太苍山上一缕古井无波的清风。只是他每每碰上师青玄,清风就变成了暗潮涌动的怒风。他迫切地想见到他的挚友醒来——想见他眉目含笑,面带春风。想看他平安无事,笑语言然地唤他“贺兄”。师青玄便是有着这样一种魔力,能够勾起他深埋心底的七情六欲,叫他从一尊无情无绪的神像,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 师青玄是三日后的子时左右醒来的。 他做了噩梦——黑水岛发生的一切,十多日来就如附骨之疽一般不间断在他脑中萦绕。哥哥染血的无头尸身,黑水沉舟狰狞的笑,祭台上四只冰冷的骨灰坛,破碎的风水扇,鲜血……人间地狱。 只是,却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像清风,像玉露,温柔的呼唤他,抚慰他。那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柔,可是他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是谁?是明兄?还是哥哥?二人的影子在他眼前盘旋,是世上待他最亲的两个人。他想伸手去够,那身影却骤然消散了。明仪化作一副森森白骨,兄长的头咕噜噜地滚到自己脚边。师青玄睁大双眼,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哥……” 贺玄一直用法力照拂着师青玄。神官本不需要睡眠,但因消耗过多,竟是累得睡倒在他榻边。听闻师青玄带着哭腔的一声呼唤,当即惊醒。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师青玄高烧暂退,神智也恢复了些许,只是身体仍然虚弱。照理说,他的病情得到照料,不至于再恶化了;只是由于连日的打击,加上丧兄之痛,他自己不愿好,“风露饮”也挡不住他来势汹汹的衰竭。 听他那一声宛如杜鹃泣血的“哥”,贺玄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双黑暗中泛光的泪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师青玄在铜炉山中,除了对自己的一腔执着,便是抱着满心对兄长的思念,才能固守本心、最终历劫化绝。这位如父长兄对他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自己将他从混沌中唤醒,逼他直面丧兄之痛,也不知是否正确?但木已成舟,此时见他清醒,贺玄只得强捺心中焦躁,柔声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听见他的声音,师青玄却似浑身震了一下。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缓缓转动,最终停留在他被月色半罩、晦暗不清的脸上,难以置信地睁大。 他嘶声道,“你是……谁?” 贺玄一愣,师青玄竟连他也不认了。心中一阵酸楚,挥手点亮了一盏烛端灯,拿到自己面前,温声道,“你忘了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贺玄。” 烛光映亮了他的脸。可师青玄面色似乎更白了,嘴唇发颤,竟然是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贺玄不忍看他神色,低声道,“青玄,我都知道了。” 毕竟挚友惨逢家变,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杳无音信,终致他家破人亡。念及师青玄出事时,不知拨了自己多少次通灵,却遍寻而不得的寒心绝望,他心中就懊悔难当。枉称他“最好的朋友”,真是徒有其名! 斟酌了一下言辞,他不想显得在给自己找理由,“我受日月合璧影响,昏睡了数日,没能赶上救你和你哥。你……你怪我也是应当的。”贺玄将师青玄此时的拒绝理解为万念俱灰下的心死,心中愈加歉疚。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还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若能好好照料他,水横天也能瞑目了。 他温声道,“就算你怪我,也要好好养自己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到你养好身子,我再带你去给师……水师大人……报仇。 师青玄怔怔地望着他,不言不语。烛光照在他身上,那瘦弱的身子、青黑的眼底、削尖的下颌一览无余。贺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他神智虽醒,却还似一具行尸走肉 。自己劝了半天,他却依旧毫无所觉,只是看着他发怔。贺玄便展了风师扇,道一声“风来!”再布下一道风露饮。只见那温风和雨飘飘下,细小如牛毛,好似润在心头。 他一施法,师青玄似有所觉,目光跟着他持扇的手四处移动。贺玄见他终于有了几分活气,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模样,心中一慰,道,“不必多虑,给你疗伤罢了。” 曾经,师青玄是一副好动的性子,又是鬼身,难免磕磕碰碰。自己以前就像一个老妈子,由着他斗殴闯祸,自负责给他善后治伤,附带一顿无可奈何的唠叨。和他在一起,用得最娴熟的就是这道“风露饮”了。 想到师青玄往日的意气风发,再低头看到面前一张憔悴面容,贺玄只觉世事难料,不禁喟叹不已。他又取了新的桃木,为那伤臂伤腿更换夹板和纱布。其间,他不小心触到了师青玄裸露在外的温热皮肤,对方瞬间像触了电一般弹跳起来。 贺玄赶紧道,“对不住。可是弄痛你了?”说罢悉心查看。给他的伤处上了药膏,再用温和的力道给他按摩。他能感受到师青玄的身子从浑身绷紧的戒备,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如此每日一次,活血化瘀,有益你恢复。你现在是肉体凡胎,不比从前,可别再嫌我麻烦。”他边笑着解释道。师青玄看着他恬淡的微笑,眼眶似乎微微发红 。贺玄一看,惊道,“我的祖宗,你可又怎么了?我可是哪里弄痛你了?”师青玄擤了擤鼻子,只是摇头。 做完这一切,贺玄方才收起药膏和夹板。他暗自展了展酸痛的肩背,正要起身,却忽的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 “……多谢。” 贺玄一怔,随即大喜。师青玄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显然已是彻底清醒了。他掩住心中激动,微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他又趁热打铁地跟师青玄说了一些闲话,无非是稍许上天庭重建后的趣闻,以及听明仪讲的一些人间轶事。他知晓师青玄喜爱这些闲谈,虽喉咙不便不怎么接话,贺玄却看出他听得认真。 不知讲了多久,贺玄瞅了眼窗外,已是寅时了。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见师青玄也是面露疲惫之色,便道,“你现在精神不好,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一会儿还要上一趟仙京。” 见师青玄惊疑地抬头,贺玄解释道,“我这些天一直在昏睡,不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我本想询问仙乐太子,可不知为何,我拨不通他的通灵。我一会儿亲自到上天庭去找他,也顺便告诉他你的行踪,叫他不要担心。你暂且好好睡一觉,把身子养好。” 他尝试过联络仙界诸人,只是通灵阵似乎被人破坏了;他虽颇得人缘,却也不曾八面玲珑的记人家的口令。他唯一记得的几人,除了师青玄和师无渡以外,关系最好的明仪也拨不通,谢怜更是不知出了什么事,通灵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不能扔下重伤的师青玄一人到天庭去,只好等他伤势稳定了,再作讨论。 此时见师青玄神智恢复,他心中稍慰,心道也是该回天庭看看了。水师陨落,通灵阵解散,众仙失联,不知天界出了什么剧变,约莫是乱作一团了。他自己也未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师青玄的安危置于九天仙宫之上。 他抚慰地拍了拍师青玄的手,起身便要走。只是刚刚从榻边站起,一只手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别……” 贺玄讶然低头,只看到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和上面一双惶惑湿漉的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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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太极生两仪·阴(三)

*风师贺玄和黑水沉舟互穿的故事 *先写双鬼王线啦。。。 *总体还是比较。。恩,欢乐的,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前文: (一) (二) ++ 贺玄正捏着那杯子发愣,恰在此时,雷声顿止。 对面师无渡一展扇子,冲他促狭地笑,“风师大人,请。” 众人纷纷望来,见是贺玄得了杯子,便开始兴高采烈地起哄,“喝!喝!”师青玄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没有说什么。 “……”贺玄道,“拉帘子要多少功德?” 师无渡双目一瞪,道,“多少也不行!你出多少,我出双倍开你的帘子!”裴茗也笑道,“给个面子嘛,风师大人!” 贺玄看出来师无渡是存心要看他的笑话了。那水师促狭的笑容在他眼中甚是碍眼,黑水沉舟强忍住拧他脑袋的冲动,心想跟一个指不定脑子也一块儿掉了的人计较个什么劲,便一仰头喝干了酒。 鼓乐声中,那华丽的楼阁缓缓拉起帘子。只见台上出现一个士子打扮的黑衣小生,手中捧着一册书,咿呀呀的唱。旋即又上来一个穿鹅黄色衫裙的女子,二人夫唱妇随,郎情妾意,霎是恩爱。 这讲的是人间家喻户晓的的故事。博古有贺生,家境贫寒,天资聪颖。多年寒窗苦读,一朝及第,功成名就。本想一展抱负,却因为官清正,不与奸佞同流合污,遭人嫉恨而贬。他不怨天尤人,反弃文从商,因聪慧勤恳、踏实肯干,不过几年便名满天下。最后新皇继位,亲去迎回那已是首富巨贾的贺掌柜,拜为丞相。 戏的末尾,贺相与不离不弃的青梅竹马成婚,妹妹也许给了皇帝的小儿子。至此阖家幸福,团圆美满,传为一段佳话。 一场掉牙的老戏,看得众人纷纷鼓掌叫好。除了师青玄面色不愉,主角贺玄也是看得发愣。 ——这是他没有经历过的贺生的轨迹,贺生的人生。 这……本应当是他的人生。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年少意气,“明镜高悬照万方,丹心一片保朝堂”的壮志凌云,“是非曲直何处讲,报国无门恨难当”的心心不忿,“繁华落尽如梦渺,柳暗花明难预料”的万般感叹。 若是师无渡没有给他换命,那么,这就是他原本的命。他快心遂意,抱朴含真,身上没有家人的负担,师青玄是他心意相投的挚友,明仪端坐身旁,他们心安理得地把酒言欢。没有人命,没有血债,他可以活得从容天真,就像原本的师青玄一样。 好似……一场大梦。 师青玄见他低眉不语,问道,“不好看么?” 贺玄道,“好看。” “好看还哭丧个脸。”师青玄道,“一会儿看见我的本子,你岂不是要厥过去了。” “你的本子?”贺玄道。这时候第二轮击鼓传花已经开始,师无渡这回丢给了裴茗,裴茗转过头便给了他,于是他顺手递给了师青玄。 师青玄刚接过,雷声便停了。他丝毫不忸怩作态,豪爽地一口喝干,对贺玄笑道,“让你看看我的本子。” 席间,他认识的几个,谢怜、水师、裴茗、明仪等人都在用力地鼓掌。众神官见状,也很给面子的捧了场,但心中皆是犯嘀咕:写给绝境鬼王的本子,总不能是说仙界好话的吧?万一是什么“北地双雄争霸”“师玄鬼暴打裴明光”这种戏码怎么办?一看裴茗,丝毫不见紧张,乐呵呵的,便由他去了。 帘子缓缓拉开。率先入目的布景是一片花红柳绿的热闹集市,贺玄看这景色只觉眼熟,心中顿升起不祥的预感。 只见一个黑衣公子和一个白衣娘子相携入座。那白衣娘子一抖水袖,便开始清声高唱, “把金风露摆在博桌上,我与贺郎一诉衷肠。你哪是腹中无酒量,分明是有事在心旁……” “这戏叫《二闹玲珑坊》。”师青玄满含笑意地在他耳边道,“讲的是我们一起闹鬼市的故事。新写的。唔,你且好好看。” 贺玄一头黑线。不用他说,自己也会好好看。这折子大约是把流风鬼王编排成了女鬼,也只有师青玄才能毫不在意又乐在其中了。师无渡就看得脸都绿了,不停地嘟哝“成何体统”。 贺玄十分理解他,皆因那鬼娘子和贺玄扮演的风师颇多暧昧,只差贴面亲在一起了。譬如那场赌坊的戏,白衣娘子莲步婉转,一派娇羞,唱腔曲折多情,黑衣公子好似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任娘子千般挑逗、万般示好,皆如那十八相送的梁山伯一样懵懂无知。贺玄恍然觉得自己成了裴茗,一晚上左右逢源,竟要跟几个女子同台唱戏。 这《二闹玲珑坊》讲的是天庭风师和鬼娘子的故事。玲珑坊乃鬼市之主花城建的一栋机关楼,里面存了一件天庭梦寐以求的机密要物。这栋楼入者九死一生,风师受帝君亲命,为取那件要物孤身闯楼。经过赌坊时,他路见不平义救一名鬼娘子,便是鬼王师青玄了。 鬼娘子便对风师一见倾心,不顾劝阻,跟他同闯玲珑坊。她一路屡次三番表白心迹,风师却冷面寒脸不为所动。最后鬼娘子以身挡住最后一道机关,死在了风师怀里。死前一诉衷肠,风师方才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最后,鬼娘子魂飞魄散,风师伤心欲绝发誓终身不娶。烂俗的本子,却有不少仙子看得泪流满面。 师无渡看得七窍生烟,但碍着贺玄就在对面,也不好发作,铁青着脸。裴茗就没这么客气了,假意抹泪道,“真是感人至深!‘教我一片痴心付诸东流,今生怨来世缘万般俱休~万般俱休~’”他学着鬼娘子死前那一段高亢的唱腔,“可惜一个好女子!贺郎薄情,不若裴郎来……唔!”被师青玄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裴将军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师青玄凉飕飕道,展开扇子狂扇,席间霎时呼呼起风,“看来是又想复习一遍雨师大人的戏了?” 提起雨师,裴茗的笑瞬间垮了。“别,青玄,我错了。”他诚恳道。 不提二人插科打诨,那“万般俱休”四个大字还如晚钟般在贺玄脑中不断回响。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那针刺的疼痛愈加猖獗。 他也和师青玄同游鬼市;可那不是什么金风玉露的佳话,而是他一手导演的一场好戏。那时他可丝毫没有什么旖旎思绪,而是满腔恶意的做着戏,心下却恨不能生啖其肉。这里的风师呢?他对“鬼娘子”又是怎样的念想,竟然能叫凡人特为写出一折风月大戏来? “我都没吓到,你至于这个反应。”师青玄见他摇摇欲坠,不禁笑道。 贺玄道,“这是真的?” “当然是添油加醋过的,不过大致是真的。”师青玄淡定自若地说,“怎么?哪一段不像真的?” “最后那段戏……” “你背着我尸体爬出地洞那段?基本是真的。” 贺玄于是不说话了。师青玄见状一笑,也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酒。 后面又递了几出戏,直到时间差不多,谢怜起来宣布斗灯开始。和往年一眼,第一个还是雨师,但今年她却有了三盏灯。 “一盏是牛的,一盏是太子殿下的,还有一盏不知道是谁的,想来是哪个不知道规矩的新信徒吧。”师青玄道。 对面的裴茗尴尬地大声咳嗽。 由于仙界大战,各人的排位都有了不小的变化。比如灵文的排位直接跌出了十甲,泯然众人了;风信、慕情依然不相伯仲;裴茗因为皇城勇斗老鼠的傲人表现,灯倒是比去年多了不少;明仪也是有所建树。但有两位的灯,是其他诸神拍马也追不上的。 “第三名,水师殿,七百八十九盏。”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不仅是因为水横天这傲人的数字,而是他上头的两个人竟然比他的灯还多。一时间议论纷纷。裴茗也很识趣地没有恭喜他的水师兄。 “第二名,风师殿,七百九十四盏!” 话音刚落,师青玄便当即用力鼓起掌来。在座一片抚掌道贺之声,就连师无渡也拍了两下手,淡声道,“实至名归。” 贺玄独坐一片喧闹恭贺声之中,面色僵得不行,只觉格格不入,头痛欲裂。这场景既滑稽,又喜庆。周遭愈加亲和,他脑袋就愈加痛得要炸开一样。 这一切太过梦幻,分明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人生。但这又明明不是他的人生。像是置身于梦境,观他人记忆,虽然栩栩如生,却如梦似幻,毫无实感。 看来是苦日子过多了,练就了一身贱骨头。命运好好待他,反而浑身不舒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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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太极生两仪(二)

*谢谢大家捧场,评论都看了不一条条回了 *介于双鬼王和双风师的投票就如同玄真和南阳的灯一样难分胜负,所以我只能两个都写了 前文: (一) ·阴 被那句“最好的朋友”劈了个外交里嫩,贺玄被师青玄带去中秋宴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毕竟这张脸前不久还呆滞痴傻和疯子无异,一见到他就大哭大闹个不停,贺玄虽然和师青玄有仇,也不愿天天见一个疯子在眼前哭闹,便将他送去了皇城,任其自生自灭。此刻这张脸骤然又变成一副笑语嫣然的模样,信誓旦旦地自称他“最好的朋友”,他实在是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师青玄见他面色苍白,却以为他是害羞,心道铜炉成鬼要吃多少苦自己心中有数,风师大人这样一个高高在上、顺风顺水的贵人是怎么忍过来的?念及至此便心生疼惜,热情地要带“害羞”的贺鬼王游览新仙京的盛景,叫那黑水沉舟愈发的不自在。 新仙京月前露台的陈设和原先大致相当,照旧的琼香缭绕,瑞彩祥云。除了君吾坐着的地方换成了谢怜,其他并无甚变动。下首第一位坐的还是师无渡,他旁边是裴茗,倒是原来坐灵文的地方不见了,三毒瘤只剩了俩。 贺玄见状,心中了然——锦衣仙。 虽然有裴茗在其中不着痕迹地帮衬,灵文到底是害了几百人的性命。换做常人早就被贬了,奈何仙京那一堆一堆的公文离不开她,所以说文化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即便如此,她也不好堂而皇之地出席中秋宴,想来现在是哪里寻了个角落窝着,没日没夜的批那堆批到海枯石烂也批不完的卷轴。 他坐在当年风师青玄的位置。这个角度让他恍惚了好一阵,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地师明仪,被风师青玄拉着跑东跑西一样。 师青玄坐在他右手边,手指灵巧地把玩着一个酒杯,时不时在他哥和裴茗中插两句嘴,丝毫不顾周围人向他一个混在神仙堆里的鬼王投来的异样眼神。水横天还是记忆里那副横得二五八万的模样,注意到贺玄的目光,仅是扬起眉毛,朝他倨傲地点了点头。 贺玄却仿佛被火燎了一样,赶紧移开目光。他心中仍觉异样。以前的师无渡不过因为师青玄才多看他一眼,并不将他放在心上。而每次在仙宴上看到师无渡的侧脸,黑水沉舟的心中都会燃起仇恨的怒火。 只是这个师无渡没有换他的命,自然也谈不上复什么仇,似乎对他还颇为重视。他好像一拳头打进了空气里,难受得紧。 就在这时,一个玄衣男子满面带笑地朝他们走过来。“贺兄,流风鬼王。”他对二人打招呼道,十分熟稔地坐到了贺玄的左手边。贺玄一愣,没说话,一边师青玄赶紧低声对他说,“这是地师。” 师青玄以为黑水沉舟没见过天庭众仙,因此才一个个给他介绍。殊不知贺玄当然知道这是地师,正因如此他才愣了些许。毕竟上次见到此人的时候,是在花城极乐坊的地牢里,对方身受重伤、肝胆俱裂地咒自己不得好死。他的尸骨还是自己亲手敛的,现在还供在幽冥水府中。 贺玄干咳一声掩饰刚才的失态,道,“……明兄。”这两个字念出来,好像在自己叫自己一样,煞是怪异。 明仪笑道,“自从新仙京建成之后,有阵子没有见到贺兄了。想来是和师鬼王在下界玩得乐不思蜀,若不是中秋宴,我都见不到你们一面。” 师青玄怕贺玄漏出马脚,连忙抢着义正言辞道,“地师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和风师大人并非在人间玩乐,而是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为仙者,要知民意、晓民生,看遍人间百态,方能护佑子民,造福众生嘛!” 这一套说辞听得贺玄一愣一愣的,似乎,好像,当年师青玄拖着他下界吃喝玩乐的时候,也是这一套道理,变都不带变动的?到这里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骤然针刺一样疼痛起来。 “哎,你怎么了,头痛吗?”明仪一脸担心地关怀道。贺玄方觉缓解些许,摇头道,“不……昨天喝多了酒,宿醉罢了。” 交谈间,仙宴已经开始。谢怜站起身,他满脸喜色,眉目含春,气色可谓比鬼王印象里那个破烂仙人好了很多。他倒了一杯酒,说了一些场面话,便在雷声隆隆中将酒递了下来。师青玄悄声对他说,“这是‘击鼓传花’,上天庭一个很受欢迎的游戏。酒杯在谁那里,就要演谁的戏。” 贺玄淡然地点头。师青玄眯起眼睛打量他,“我怎么感觉,你半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你以前来过仙京?” 贺玄瞥他一眼,反问道,“照你说,你不是第一次来斗灯宴,怎么什么都这么清楚?” 师青玄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那可能跟你一样吧。”他意有所指地道。 那杯酒被递了一个来回,雷声却依旧隆隆不止。神官们都害怕那只酒杯,忙不迭地乱传,毕竟谁也不想在新仙京的第一场中秋宴上丢丑。唯有师青玄跃跃欲试地托着下巴。“如果杯子到你手里,我建议你传给我,因为我的戏都特别有意思。”他对贺玄道。 贺玄看他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估计也是和花城一样戏弄天界诸神的戏码,心道他师青玄一个恶名昭彰的鬼王,想也知道没有哪个神仙会把酒给他自取其辱。若要拿到杯子,只有通过自己了。哦,再添上他那个哥哥。 “我人缘好吗?”他问师青玄,这决定了他能不能拿到杯子。师青玄道,“还成吧,你跟大家关系都不错,除了我哥。” 话音未落,师无渡将一只酒杯塞到了他手里。 ++ ·阳 …… (接上) 那头发蓬乱,衣衫脏污,面色惨白如纸却也掩不住眉眼间三分俊美的“疯子”,不是师青玄又是谁?! 贺玄在反应过来前,就一把扣上对方的脉门,吼道,“师青玄!!” 躺着的人并未醒来,只是眉头紧蹩,低低呻吟了一下。贺玄却好似被烫到一样丢开了他的手腕,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师青玄的身上……竟然没有半点法力! 见他这般反应,那小乞丐恍然大悟,插嘴道,“这位大夫,原来您认识这个疯子啊?” “那可太好了,您赶紧把他领走吧,他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贺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焦躁,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这群乞丐口中,贺玄才得知,师青玄是大约十日之前出现在皇城大街上的。那时他宛如失魂落魄一般,终日游荡,嘴里嘟囔着神仙鬼王之类的疯话。待到前几日天降大雨,这疯子又不知躲避,淋了雨昏在路上,才被他们拖进这庙里。结果当夜就发起了高烧,乞丐们又请不起大夫,眼看就要不行了。 十日之前?贺玄眼睛抽了抽,他分明记得自己入睡前才和师青玄吃了顿饭,看着他走进风师府的客房。那只恶鬼还笑嘻嘻地说要夜袭他,他睁眼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到半个鬼影,便迷迷糊糊入睡了。 难道,因着那日月合璧,自己一觉竟然睡过了头?这期间,师青玄被人化去法力,折断手脚,流落皇城? 不对,此地是水师庙地界。就算师青玄没了法力,通灵不得,他哥哥怎么会不管他? 细问之下,众乞丐的脸色更加诡异了。 “你是说以前那个水师无渡?”一个瘸子乞丐道。 “不错。” “哎,这都多久的事儿了。”小乞丐道,贺玄心中顿生不祥的预感。 “——他啊,早就陨落了。” 贺玄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众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脉络。 原来,他昏睡了远远不止十天。在这段时间内,师无渡被人寻仇,神格陨落,信徒散尽,庙宇尽毁。师青玄则是被人化去法力,伤了神智,沦落皇城。 这也难怪他连不上兄弟二人的通灵了。 贺玄看着水师庙内那空荡荡的破败神台,震惊过后,心中不免涌起悲凉唏嘘之感。他和师无渡虽然起初互相看不顺眼,但毕竟同朝为官共掌风水二百载,又在仙界大战中有着生死过命的交情,可算得上是惺惺相惜了。水横天那横到了极点的性子,百年来仇家多如牛毛,他不是没有提醒过他,但师无渡只是不屑地笑道,寻仇?师某的头颅就在这里,有本事的自来取! 这话说得狂妄,但也不错。他三道天劫加身,法力高强,连君吾都得避他锋芒,怎能有人伤得了他? 然而眼下,水师无渡已确确实实地陨落了。贺玄心中也有惑,那名神通广大的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杀死三道天劫的水师,能捉住绝境鬼王流风淘沙,若是他继续追杀师青玄,贺玄只怕自己都护不住他。更别提流风淘沙仇家不比他哥少,若是他失了法力的消息散播出去,众鬼能一拥而上,把他撕成齑粉! 自己昏睡数日,这世上却已变了天。贺玄来不及感叹世事无常,见师青玄肉体凡胎,气息渐弱,知道耽搁不得,便向乞丐们道谢过,就将师青玄往自己身上一背,带着他离开了水师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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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太极生两仪(一)

*黑水沉舟 & 流风淘沙 *风师玄 & 风师青玄 喜闻乐见的互穿!!!!!!! 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和《李桃》正文无关!just借设定! 李桃写得我脑阔疼,正好存稿也发完了,先写点别的放松一下心情。 just互相穿一下,轻松向,还会穿回来的 ++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天地之道,以阴阳二字造化万物,神鬼仙怪,莫不如此。 日月有合璧,阴阳有交错。古言五星连珠时,二界交汇,阴不阴,阳不阳,仙不仙,鬼不鬼,张冠李戴,怪象横生。 好在世间万物自有其道,投我以桃,必报之以李。方能不乱方寸,镇两仪,定乾坤。 之阴 若说铜炉蛊山烧的是鬼界众生,望朔之月烤的便是诸天仙神。每到日月合璧时,从看守神庙的土地公,到执掌天庭的神武大帝,都免不了受一番躁动喧哗之苦。 黑水玄鬼扮作地师潜在天庭,不但铜炉山开要告假将养,日月之灾也不得免俗。每年这时候,哀叫连连的上天庭却有一个人行动自如,便是那风师青玄。这事儿被他洋洋自得地引为谈资,但只有贺玄清楚,他是平白得了别人的命格,自然不受影响。伴在他身边的百年间,每到日蚀时刻,黑水鬼王便发狠得暗自咬牙,道是有朝一日定要将所受苦楚还与他兄弟二人。 恩怨爱恨来来往往,转眼间又是一年日月合璧。往年师青玄总要在这个时候约他去风师殿喝酒,叫他烦不胜烦。今年终于是没有人再喊他喝酒了。贺玄一觉睡到了巳时,才终于昏昏沉沉地醒来。 他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熟悉的景色——云纹锦被,桂子飘香。哪里是他的幽冥水府?鬼王在被子里叹了口气,心道,又来了。 他心知是梦,便自如地推门出去。一看,只见府中回廊曲折,绿树成荫,赫然是他记忆里的风师殿模样。只是彼时师青玄喜闹,整个殿府总是门庭若市,文人骚客齐聚,不像现在连一个随侍仙人都没有见到。 师青玄现在恐怕在他心心念念的皇城里,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吧。自己并未杀他,皆因知道他和贺家仇怨无关,才放他一条生路。花城知他所为,还曾大肆嘲笑黑水沉舟一介鬼王,竟然也会心软,饶仇人一条性命。 心软?不过是心如止水罢了。 思绪繁乱间,他忽而听得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你在这儿做什么?” 贺玄倏然回头。 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站在廊下,一脸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 “师青玄?”贺玄皱眉道。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颈间挂着金锁,眉目轻佻,嘴角带笑,一副风流公子派头。若唤来仙京任何人一问,都会告诉你此人分明是上天庭的风师青玄。 可他“最好的朋友”看着他,心头平白升起一种异样。 就算是在梦中,二人朝夕相处百年,师青玄的模样贺玄再熟悉不过。此时他说不清道不明,可就是觉得这个“师青玄”,给他的感觉不对,千般万分不对,一点儿都不对。 不待他开口,只听得那人忽然说话,落在贺玄耳中宛如一道炸雷。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贺兄?” “……” 贺玄闻言瞳孔微缩,猛地后退一步。 他忍不住抬头看天,天没塌,地没裂,这不是梦。 “你叫我什么?”他试探地问道。 对方却好似理所当然地道,“贺兄,贺玄,风师大人。怎么了,这个表情?不是你请我来看斗灯宴,还让我住在你家的?现在反悔了?” 黑水沉舟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骤起惊涛骇浪。 …… 日月有合璧,阴阳有交错。 经过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追问,贺玄才弄明白,这人确实是师青玄,但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风师青玄。而是四害之一,流风玄鬼师青玄。 这里更不是劳什子的梦境,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世界。 不知为何,这个世界里的师青玄没有经历过换命,而是如同自己一样,和白话真仙争斗一番,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做了流风鬼王。 自己则是一路顺风顺水,功德圆满,飞升成仙,在上天庭担着风师一职。 也就是说,在这里的贺玄,没有深仇大恨,没有五十多个分身,没有饿坏了肚子暴饮暴食(虽然胃口还是很大),自然也没有把师无渡的头拧下来。 君吾被谢怜掀下了台,新仙京建成,师无渡好好地当着他的水神,甚至在仙界大战的时候还顶替裴茗在皇城人阵里出力颇多。虽然已经没有理由找师无渡的麻烦,但听到那人的名字,贺玄还是习惯性的一蹩眉头。 这里是他新造的府邸,不日就是新仙京落成后的第一场中秋斗灯宴了。谢怜手掌大权,道血雨探花在神魔大战中出力颇多,便厚颜滥用特权请来了花城——竟也没人敢多加置喙。于是他风师贺顺势沾了光,叫来了流风淘沙师青玄,这便是鬼王出现在他风师府的缘由。一场神鬼齐聚的斗灯宴,可算是开了先例。 这厢,师青玄手摇折扇,饶有兴致问他,“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 贺玄道,“不错。”自从黑水岛一役后,他还是第一次和仇人这样心平气和的交谈。“师青玄”摇着那把被他亲手撕碎的扇子的模样,更是让他颇感怀念。虽不是梦,却胜似梦,鬼王好一阵感慨。 “在那个世界,你是……那什么,‘黑水沉舟’?”师青玄咀嚼着这个名字,面露笑意,“唔,有意思。” 两个师青玄都很喜欢笑,但笑容的味道截然不同。如果说风师青玄随时随地都笑得像春日艳阳一般明媚天真,这个鬼王师青玄就像是冬天的太阳,虽然看上去温软,却徒有其表,不带分毫暖意,反而叫人脖子发凉。 “你是怎么死的?哎,这个问题不太好。”师青玄笑道,“换一个问题。那个世界的我,混得怎么样?既然你是鬼王,跟你应该关系挺好吧。我跟戚容都能玩得来,没道理吃不住你。” 看着这个自以为跟他关系甚好的鬼王,黑水沉舟觉得还是暂且不要说自己跟他其实有着深仇大恨、还把他哥的头给拧了的事了。 他沉默片刻,模棱两可地道,“我们……关系很差。” 师青玄似乎没料到这个答案,略显尴尬。他干笑了两声道,“这样啊。为什么?我抢了你的地盘?你偷了我的骨灰?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的确和你打了一架,因为你是神仙。你如果是鬼王,我们应该会一见如故才对。” 贺玄略感头痛,“你……那个世界的你,根本不是绝境鬼王。” 师青玄大惊,“什么,原来我不是绝境鬼王吗?难道是凶?不会混得这么差吧?”说罢兀自痛心疾首,“做鬼只能做个凶,跟戚容一样,师青玄啊师青玄,你可太没用了!你哥怕不是要气死……” 这个师青玄装疯卖傻的模样,倒是跟原本的风师青玄如出一辙。贺玄只觉得脑仁一疼,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