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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猗窝/文字冒险游戏】猗窝座的冒险(第一部分)

前两天叙事课的副产品…做了个小游戏玩,大概是从列车战开始炼狱和猗窝之间不同发展方向的文字冒险游戏 大概有8个结局?其实很短小……大家可以玩玩看2333 又名炼猗窝的一百种花式BE方法(靠) 点击Run Game开始游戏 一个小小的尝试,第一次做这样的游戏……后面看情况吧?大家觉得效果好的话我再往后写。。感觉这种手法用来写同人未免太限制。。。呜呜!希望能得到playtest意见Q Q 接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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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猗窝/炼猗窝/ABO】下位者

*炼狱变鬼设定,ABO *童磨a,炼狱a,猗窝座o *前半段炼猗窝,后半段童猗窝 ++ 猗窝座走进房间,听到风声,敏捷地把头往边上一偏;下一秒,一只壶在他刚刚脑袋的位置砸得稀里哗啦。 “杏寿郎!你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猗窝座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说。他来看望被他亲手转化为鬼的炼狱杏寿郎;后者因为不愿食用人肉,身体一直十分虚弱。 “别靠近我。”炼狱缩在床铺一角,警惕地注视着他,脸色犹如冰雪一样惨白。猗窝座朝他挑起一个微笑,露出小小的尖牙。 “不要强撑了,杏寿郎,不然你会没力气的。”他说,“我觉得你还是保持一点体力比较好,不然一会儿会很辛苦。” 炼狱为他指代不清的暗示感到疑惑,下一秒,鼻腔感受到的气味令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哦,看起来你有感觉了。”猗窝座见状非常愉快,他压低声音,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来吧,杏寿郎,我们来交合吧。” “开什么玩笑!”杏寿郎震惊得差点弹起来,“难道……这个味道是……” “是我——我是Omega,你感到很意外吗?”猗窝座笑嘻嘻地道。人类分Alpha、Beta和Omega三种性别,猗窝座虽然生为Omega,力量放在鬼中却也是佼佼者。弱小的Alpha无法满足他,人类更是承受不住他的索要,往往交合过后便精力耗尽而死;因此,上弦之三的每次发情期都在寻找新的Alpha——榨干对方,或吃掉对方——再次寻找Alpha的循环中度过。 他第一次在列车边看到炼狱,双眼便放出金色的光。那是一个Alpha,而且是一个很强的Alpha!如果能得到这个人,起码一百年内他都不用为发情期发愁。猗窝座心中激动不已,仿佛已看到二人酣战三天三夜的情景,当即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炼狱带走。 眼下,弥漫在房中的是一股甜腻的香气。炼狱大口大口呼吸着,竭力平复身体的骚动;可是,他的Alpha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猗窝座裸露在外的皮肤大半泛着粉红色,马甲下隐约可见粉红色的乳首。他明明看上去才十七八岁,脸孔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和纯洁,此时呈现的诱惑风情却仿佛已经勾去了无数人的魂魄。 “杏寿郎,标记我吧,这样你也会拥有更强的力量。” 炼狱拼命摇着头,然而面上的潮红已经出卖了他。他光是控制住Alpha的本能、不朝猗窝座扑过来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无法做出有效抵抗。他只好撇过头去,让自己的目光面对墙壁,即便如此,他的喉结依旧微微颤动。 “不行啊,杏寿郎,我受不了了啊,我饿了好久,光是看着你我就好想把你一点点吃掉。”猗窝座轻声说,他舔着嘴唇,手指一勾,身上仅剩的衣物便落在地上。他爬到床上,凑近炼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别怕……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唔……!”炼狱惊得一跳,猗窝座正在褪下他的裤子,揉搓他腿间早就勃起的阴茎。在炼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低下头,含住了炼狱的肉头。敏感的部位被温软濡润的口腔包裹,这让毫无经验的炎柱倒吸一口气。 “住……住手!猗窝座……”他喘息道,猗窝座却充耳不闻。上弦之鬼挑逗地朝他的阴茎喷出一口热气,然后从根部往上舔了一圈,那双金色的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炼狱,后者感到自己的脸仿佛要烧起来,阴茎自然而然地勃起了,他的鼻间下意识泄露出喘息。猗窝座显然听在耳中,志得意满地一笑,他将炼狱涨大的肉头含进嘴里,舌尖灵巧地勾勒它的轮廓,毫不收敛地发出“啵”的吮吸声和啧啧水声,仿佛故意要让炼狱更加害羞似的。 炼狱被他舔的头皮发麻,快感席卷了全身。猗窝座浓重的甜腻的信息素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好想就这样把这个淫荡漂亮的鬼压在身下,把精液狠狠射进他的身体里,干得他再也站不起来。 “猗窝座……”他说,“别……别玩了……”猗窝座时轻时重的恶劣挑逗令他发狂,他红着脸,含着泪,恶狠狠地注视着猗窝座。他想杀了他、也想操他——弄不好哪种想法更多一点。亦或两者皆有,比如直接把他操死。 “射给我,杏寿郎……”猗窝座虔诚地捧着炼狱的阴茎,呢喃道。这低哑又魅惑的声音是最后一根稻草,炼狱感到一股热流在下腹汇集,他射出了成为鬼之后第一道精液。白色的液体喷在猗窝座的脸上,沾在粉红色的睫毛上,和他的刺青交相辉映,显得愈加情色。 猗窝座忙不迭接住大部分的精液,腥臊的、属于炼狱的Alpha信息素随之一起进入体内。那骤然注入的大量能量几乎要让他飘飘欲仙。“杏寿郎,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精液!强大,浓郁,饱含力量,几乎要接近‘至高境界’!”他近乎痴狂地赞美道,强大的精液可以增加Omega的实力,如果能和炼狱交合,那比和一千个弱者交合还要有用得多。 喝下杏寿郎的精液只能暂时缓解他的饥饿,就和人类吃蔬果减肥、鬼喝人血解饥一样,腹中总觉得空虚。猗窝座渴望被粗大的阴茎狠狠贯穿,用力操干他发情流水的肉穴,然后在子宫里成结。他热切地看着炼狱,后者躺在床上,用含着情欲和怨愤的目光瞪着他。 “我恨你……”炼狱几不可闻地说,“你是魔鬼……” “我当然是鬼。”猗窝座浑不在意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 炼狱忽然扬起手,抓住手边的壶——猗窝座以为他又要打人,心中想道,炎柱真是一匹难驯的烈马;刚刚要俯身躲避,却见炼狱抬起那只玉壶,狠狠往自己脑袋上砸下去。 咚! “……” 看着被壶砸昏、人事不知的炼狱,猗窝座不禁瞠目结舌。 “不是吧,杏寿郎这家伙……”他难以置信地嘟囔道,一方面佩服炼狱的狠心,一方面也不禁感到挫败。刚刚射过的炼狱的阴茎软趴趴的,猗窝座试图将他唤醒,然而炎柱刚刚对着自己脑袋那一下似乎用足了全力,他的头都被砸扁了,体内仅剩的能量也正在缓缓地用于再生。 难办了……猗窝座对奸尸可没兴趣,然而眼下的发情势不可止,必须赶紧找到一个Alpha为他解决。 “我先去弄些餐前点心。你没那么容易逃走,杏寿郎。”猗窝座将昏迷不醒的炼狱放回床上,转身冲出门外。他要去人类镇上抓一个Alpha。如果是鬼杀队士就更好了,既能解决发情,又能填饱肚子。他想道。 然而刚出门,他就感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猗窝座的脚步迅速停下,口中冷哼一声,抱臂站在原地,做出悠然闲适的模样。 “猗窝座阁下,别来无恙!” 这轻佻欠揍的声音,除了童磨还会有谁?猗窝座嫌恶地眼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犹如一只开屏孔雀般骚包地朝自己走过来。 “滚开。”他冷冷地说。 “唉呀,我好伤心。”虽然说着伤心,童磨脸上却只有不怀好意的笑,“明明猗窝座阁下刚刚还那么热情,我在外面都能闻到你哭着说‘想要——’的味道,可见到我之后却变得那么冷酷。莫非这就是……欲拒还迎?”他故意拖长声音,令上弦之三瞬间火冒三丈。 “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猗窝座怒骂道。 “猗窝座阁下,你的身体现在欲求不满吧,里面流的水恐怕都要把裤子打湿了。”童磨一针见血地指出,“炼狱先生不能满足你吗?我丝毫不觉得意外……以你的劲头,恐怕只有上弦级别的人才能够抚慰你吧。”他说着说着,终于图穷匕见,“不如让我来接替炼狱先生的工作,如何?” 猗窝座当然不愿意找上弦当性伴侣,尽管上弦之中,黑死牟、童磨和玉壶都是Alpha。玉壶是自己把腺体切了,他连作为人的身体都舍弃了,自然也不会再受发情期的困扰。而黑死牟和童磨……猗窝座不愿意找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Alpha,因为Alpha对Omega的绝对控制权会令他落入任人宰割之地。更何况,以这两个家伙恶劣讨厌的性格,要是让他们成为自己的Alpha,猗窝座觉得不如死了痛快。能控制自己的人有无惨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来一个。 “要我说第二遍吗?”猗窝座说,“滚开!” 下一秒,童磨移动了——以普通人肉眼无法跟随的速度,他出现在猗窝座身边,后者反应很快,一拳头往他的脑袋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童磨的头瞬间没了半个,血肉飞溅。 然而他已经得逞了——他满意地听到猗窝座的呼吸一瞬间错乱。 “唉呀唉呀,真是粗暴啊,猗窝座阁下。”上弦之二笑眯眯地说,他的脸迅速地再生。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猗窝座感到属于童磨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他毫不留情地朝自己释放出他全部的信息素。以上弦之二的Alpha信息素强度,即使对于猗窝座来说,那也是致命的。 更何况他还在发情。 几乎像是点燃稻草的火星,大火瞬间轰然炸开,随后熊熊灼烧起来。猗窝座的双腿顿时瘫软下去,他及时阻住软绵绵的身体,勉力撑在地上,可是面颊上不断淌下的汗珠和滚烫发红的面颊已经出卖了他。他的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抚慰,想要和这个Alpha交合;下身湿润不已,连裤子都打湿了,只渴望被巨大的阴茎狠狠贯穿。他从未如此痛恨Omega淫荡求欢的本能。 童磨满意地抱起他,不出意外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猗窝座眉头紧蹩,双目紧闭,粉色的睫毛可爱地颤抖着。他在发抖。既害怕于Alpha强大的威压,又害怕自己露出发情的丑态。 真是可爱啊。童磨想。如果能看到猗窝座阁下臣服于欲望、朝自己求欢的模样,就更好了…… 他吻上猗窝座紧咬的牙关。后者的眼中划过瞬间的清明,然而随即便被更加浓重的属于童磨的味道攻陷。上弦之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任意扫荡着口腔内的一切水分。 “……”属于别的Alpha的味道令童磨一皱眉,不过,这反而令他更兴奋了。将他从炼狱的手里抢过来,在炼狱面前标记他,宣誓自己的主权,还有比这更加令人愉快的事吗! 炼狱杏寿郎,拒绝永生,拒绝强大的力量,现在又拒绝了这么美味的Omega……该说你是愚蠢好呢,还是高风亮节好呢…… 不过,不论怎么说,我得感谢你将他让给我……他洋洋得意地想。 猗窝座的身体彻底瘫软,童磨一松开他,他就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抹嘴,试图将口中的味道除去。“哎呀,真是贪吃的嘴啊,猗窝座阁下。”童磨佯装惊讶道,“不知道我和炼狱先生哪个更强一点,你要公正地评价一下哦。” “你敢……插进来……再说吧……”猗窝座的双眼通红,仍然向童磨露出鄙夷和威胁的目光;这只是让后者更加兴奋了。“当然,我首先要证明我的能力才行。”童磨笑眯眯地说,“这是你继血战之后,第一次向我下的战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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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猗窝】恶鬼

*炼狱被强迫变成鬼之后的故事 *主线炼狱x猗窝,暗线童磨x猗窝。箭头是炼狱<-猗窝<-童磨,请注意 ++ 炼狱杏寿郎被猗窝座转化为鬼。几百年来,他还是头一个成鬼的柱——尽管那并非自愿。猗窝座以炭治郎等人的性命相要挟,若是不从,便要当场杀了他们。炼狱只得咬着牙不甘不愿的应了,上弦之三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不顾几个小家伙的哭天抢地,将鲜血灌入他口中后,便急不可耐地带着奄奄一息的炎柱离开。 童磨能转化妓夫太郎兄妹,猗窝座自然也可以。只是转化一个柱所需要的能量远非两个小孩可比,待到炼狱完全变为鬼,他自己也由于失血而虚弱不少。他将炼狱放在处所的床上,便兀自去寻无惨复命。待到归来,天色已暗,恰好见到炼狱刚刚从昏迷中清醒。 前任鬼杀队炎柱脸色苍白缺乏血色;不过,他在火车边受的伤已经尽数痊愈。那一脸冰霜似的沉默,猗窝座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无非是等待力量恢复,寻机杀他;或是趁自己不觉,自行了断。以往被强行化鬼的鬼杀剑士不乏如此,但猗窝座既然将炼狱强行带来,便不会全无准备。 “杏寿郎,你刚成鬼,还不知如何发挥力量。既然是我引你成鬼的,就由我来教导你吧。”猗窝座笑着说,他心情非常好,虽然没有找到蓝色的彼岸花,但此行不仅解决了鬼杀队的一位柱、还给无惨大人带来了强大的新战力,想到今后有如此强大的对手陪他切磋对拳,猗窝座心中不可谓不欣喜雀跃。 “你知道我不会吃人肉。如果我发现我控制不住吃人的欲求,我便会先行自裁。”炼狱冷淡地说,“在我饿死前,只要我找到机会,就杀了你。”将偷袭的意图也说得光光正正,不愧是光明磊落的炎柱。 “好啊,我等你来杀我。”猗窝座眼睛顿时发亮,“不过,杏寿郎,你不会饿死——因为我不会让你饿死。” ++ 要让新鬼维持理智,并非只能喝人血、吃人肉。鬼血鬼肉同样可以提供能量,强大的鬼血会带来更强的力量和恢复速度。但对于提供血肉的鬼来说,这会削弱自身的实力,因此没人愿意以自己的血肉供养同伴。 至于吃掉比自己弱小的鬼,因为无惨大人令行禁止,因此至今能杀鬼的鬼的也只鬼始祖一人而已。 炼狱看着猗窝座端来的碗一脸警惕,“告诉过你,我不吃人——喝人血也不行。” “这是我的血。”猗窝座悠然道,他划开自己的胳膊,倒满一碗血递给炼狱,伤口随即愈合。炼狱依然警惕地盯着他。“吃吧,不吃你就饿死了,也等不到恢复力量杀死我的那天。” 炼狱迟疑着接过碗,上弦三的无惨之血浓度甚高,蕴藏的力量也远非普通鬼可比。猗窝座胸有成竹:即便日后杏寿郎暴走,无惨大人也能解决他;但他不会让事情落到那一步。 前任炎柱刚喝了一口,便咳嗽不止——猗窝座眼疾手快地抢过碗,温和地抚拍他的背。刚刚成鬼的时候,进食总是格外困难。不过,猗窝座很擅长照顾人;他取来勺子,慢慢地将血喂给四肢无力的炼狱,分明是第一次,动作却熟练稳妥,一滴都没洒出来。炼狱皱着眉头板着脸,仍然听话的喝了,心中暗自诧异他的悉心妥帖。 猗窝座安排炼狱躺下,后者因虚弱而沉沉睡去。下一秒,上弦之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三跳两跳来到外面的树上,沉声喝道,“出来。” “唉呀,竟然发现了呀,猗窝座阁下。我还以为你分了一半的血出去,已经稀得感应不到我了。” 以扇掩嘴、笑盈盈踱步而出的,乃是上弦之二、冰之鬼童磨。 猗窝座对大多数鬼都不假辞色,上弦中也只给堕姬几分好脸。对于童磨这个家伙,他更是没有半分好感。童磨洞悉人心,那能力却全部用在了讨人嫌身上,出口每句话都牙尖嘴利戳心窝子。每次这张舌灿莲花的嘴一张开,他就难忍一拳卸下那个漂亮下巴的冲动。大家叫他鬼中水柱的确不算冤枉。 “何必呢,猗窝座阁下?如果他吃不了人,这样放着他也只会折损你的力量而已。”童磨悠然自得地摇着扇子说。 猗窝座哼了一声,“这干你何事?”他心中厌烦,只想尽快赶童磨走,没想到这人牛皮糖一般赖着,不知所图何谋。 “我只是觉得奇怪呀。”童磨笑嘻嘻地说,摇扇朝他走来,“毕竟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如此体贴入微地对我,为什么你才认识他两天,却为了他不惜放自己的血?你想打架,我也可以陪你打,猗窝座阁下——啊,虽然你打不过我。” “给我滚!”猗窝座自十二鬼月成立之初便追随无惨,鞍前马后几百年,本是最早的上弦之二;童磨通过换位血战夺去他的数字,竟还一直在他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不要急嘛,猗窝座阁下。”童磨忽然笑了,他转瞬出现在猗窝座身后——他的速度确实快得惊人——伸手朝猗窝座肩上抓来。后者扭身屈膝一撞,正好顶在童磨的下巴上。这一击他尽了全力,当真毫不客气,童磨结结实实吃了一下,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轰隆一声摔在猗窝座的小屋后面,掀起震天尘土。上弦之三总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缓步跳下树朝他走去。 “再不快滚,就把你的舌头拆了。”他威胁道。 童磨歪歪扭扭从废墟中站起来,他破掉的脑袋正迅速复原。“哎呀,哎呀,猗窝座阁下,你对我还真是一如既往啊~”他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以你现在这样的力量,如果再遇到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猗窝座脸色一沉,不待他再出拳殴打,却见童磨捂着嘴假意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出事了——我要是你,现在就快点回去看看他。” 空气中漫出鲜血的气味,不必他说,猗窝座已经迅速跳起来。耳际响起炼狱痛苦的嘶吼。来不及追究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是童磨这个混账偷偷捣的鬼——猗窝座飞快往屋中冲去。 “杏寿郎!”他叫道,却见炼狱跪在地上,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他的眼睛充血变得通红,脑门流下豆大的汗珠,身上穿的白色里衣已经抓碎了好几处,足以见他的挣扎和痛苦。 “人血……”猗窝座也闻到了,这若说不是童磨故意放来的,他自己都不信。这时候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是人类女子的声音。炼狱的眼睛顿时红了。“刀!”他说,“给我刀!” 刀早就被猗窝座扔了,他自裁不得,便一头往墙上撞去;几下之后,那砖墙竟开始扑簌簌晃动。猗窝座也饿了,但他到底比炼狱强上一些,还能维持理智。他死死扼制住炼狱,任凭后者非人一般嘶吼、挣扎,怀中抵抗愈发强烈,力道大得令他心惊。 “杏寿郎,不要死!”他喝道,可回答他的是一双绝望的燃烧的眸子。 “杀了……我……”炼狱断续地低声道。他被猗窝座制着,上弦三的力量远超于他,他求死不得,又不愿吃人,简直痛苦不堪。那双火焰色的漂亮鬼瞳中流露出哀求,不禁令猗窝座的心狠狠一颤。 炼狱一直维持着守护者的强大姿态,从未有过恳求示弱的模样。他成功杀死魇梦,保护了列车的二百人类;他甚至以身饲鬼,只为了保护那三个少年。不知为何,猗窝座每每见到以保护者的身份降临的炼狱,那高大、完美、可靠、兄长一般的身姿,那永远熠熠生辉的眼眸,自己不存在的心脏便仿佛开始扑扑跳动。那是他没法靠近的东西,是燃烧的骄阳,哪怕落入黑夜,也会自焚而尽。 眼下,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没事找事把炼狱变成鬼,是否多此一举。他杀死过许多柱,他们都是强者,强者值得辉煌的落幕,而不是极尽折辱的苟且存活。 结束这一切很容易,只要使用破坏杀斩下这颗头颅,炼狱就会解脱,流失的力量也会重回体内——但他也将再也见不到炼狱,再看不见这双令他莫名心滞的眼睛。猗窝座恶狠狠地咬牙,他的额头上迸起青筋,眼中是炼狱逐渐失去理智的青黑面庞,耳边传来远处女子的悲鸣。 “……喀、呜!” 鲜血飞溅,猗窝座切掉自己的手腕,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浇了炼狱一头一脸;前任炎柱停止了翻滚,他半身都是猗窝座的血,显然是被浇懵了。猗窝座将自己断掉的手塞进他嘴里,粗喘一声,快步离开了这间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 手慢慢地长回来,但是恢复速度明显变慢了。猗窝座没心情去看别人怎么吃自己的肉。人类中有食鬼者,吃完后能够得到被食者的血鬼术。他的肉被吞噬,自然也会失去力量;若说失血只会导致一时的虚弱,那么啖肉则相当于亲手将自己几十年积累的实力拱手让人。可他既将“柱”炼化为鬼,便如同人类剑客收徒,自当做好觉悟,不会因此畏手畏脚。更何况,如今一旦放弃,等待他的定是童磨的大肆嘲笑,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猗窝座连夜将那几个受伤的女子送到附近的镇上——她们都是万世极乐教的信徒,如何会被割伤然后出现在自家旁边,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他阴沉着脸,心中思考着要怎样在下次上弦会议上把童磨撕成碎片,然后塞进玉壶的罐子里。 ++ 炼狱这次醒来,正式适应了猗窝座的血,成为了一只纯正的恶鬼。他眼珠变成赤黄,巩膜变黑,肤色比瓷器更加苍白。由于血统强大,他刚刚成鬼就拥有了不亚于下弦的力量。 “我不会吃人,也不会攻击鬼杀队的队员。”炼狱对他说,“并且,我仍然会竭尽全力杀掉你。” “随便你。”猗窝座说,“你只要陪我战斗就可以了,如果能杀了我,那算你本事……不过好心提醒你一下,吃人能更快变强大。只有变强才能杀了我。” “强大靠的是不断锤炼自身,不断钻研武道,不断精进技艺。强大是强化自身,而非欺凌弱者。”炼狱义正辞严地说,“你有无尽的寿命,却还是急于一时么?看来我们的想法还是各不相同。” “少废话,出来打架。”猗窝座最厌烦说教,也懒得跟他拌嘴,嗖的一声便消失了。炼狱摇摇头,跟着缓步往外走去。 ++ 妓夫太郎死后,他们再次召开了上弦会议。无惨板着脸将他们一顿训,众人纷纷噤若寒蝉,只有童磨这个家伙还在插科打诨。猗窝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是堕姬他们的“引导者”,眼下自己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这人却仿佛全然冷心冷情,全不在意一般。 “说到这个。”无惨说,“猗窝座,你的客人如何了。” 没想到会被提问,猗窝座一时语塞,“杏寿郎……炼狱……他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担任上弦之六的职位,无惨大人。” 无惨嗤了一声,“我也没说要他担任上弦之六。上弦虽然缺了,也不是什么玩意儿都可以收进来。” 童磨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噗嗤掩住嘴。“虽然是这样说,猗窝座阁下,你若让他吃了你,他便可以直接顶替上弦之三了。”他笑嘻嘻地说。 猗窝座心中猛地一跳。童磨刻薄的冷嘲热讽让他白下脸,这样近的距离,无惨能读他所有的想法。他一直在以自己的血喂养炼狱,后者按照之前所说,从未出门打猎。因此,他的实力近来流失严重,无惨自然能感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