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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普罗】Shape of my Heart

*里苏普罗+暗杀组,原作补完。 *流水账,字数12k,已完结。 *在列车战前赶紧写一下我私设的里苏普罗过去,以后被打脸了概不负责 *致敬了《这个杀手不太冷》 ++ 在同龄人们忙着打炮、酗酒、挥霍他们不值钱的青春的时候,里苏特·涅罗已经早早地抛弃了作为正常人的无忧无虑的人生,成为了热情组织中一名小有名气的杀手。这份名气并没能为他带来什么物质性的东西——潜藏在黑暗中朝不保夕的工作特性让他注定无从上升或者发财,他所有的财产只是那不勒斯下城一座不起眼的小公寓,以及里面少得可怜的家具。不远处是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区和泾渭分明的中央大街,窗外常常会传来和他格格不入的、属于尘世的烟火气和喧闹。 这个地方连家都算不上,里苏特只是将它称之为“落脚点”。 他的落脚点在他22岁生日的那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早冬的夜晚,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敲门声响起时里苏特正忙着将窗外的植物拿进屋内、免得这盆脆弱的宝贝被雨打蔫儿。敲门声沉得发闷,他顿了一顿,打算不做理会,但门外的客人有着锲而不舍的惊人毅力。 里苏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只穿着衬衫和吊带短裤的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这身装扮在这个寒冷的雨夜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血迹,和雨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夜安,先生。”小男孩严肃地说,年纪和表情形成的反差令他显得有些滑稽。“我正被人追杀,请问我能够在你这里躲一会儿吗?” 那副口吻就好像在说“我来给你送外卖”一样——他示意了一下手里被雨水浸透的包装袋。“我没有钱,但我带了一个蛋糕,可以作为你收留我的酬劳。” 里苏特感到一股荒谬,他的小房子已经多年没有人造访过,正如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交谈过。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访客居然是一个被追杀的小男孩,企图用蛋糕交换他的庇护。他应该立刻将那男孩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然后这个瘦小的男孩会死在这场冰冷的暴雨中,也许是冻死,也许是被杀死,和他的蛋糕一起。 但里苏特最终还是让他进来了,也许是为了那个像是高级货的蛋糕,也许是看到了他那瘦小的胳膊在雨中微微颤抖着。他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畏。这令里苏特想起了他早夭的侄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没有。”后来这个名叫普罗修特的男孩子告诉他,“我只是冷得发抖而已——我那天没穿外套。” 这是后话了。当时里苏特并不知道他是本地一名银行家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贪污而被仇人买凶杀死,他的继母死在浴缸中,他假装成送蛋糕的学徒溜了出来逃过一劫。从天而降的巨大变故令普罗修特魂不守舍,但良好的教养仍然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破旧的公寓隔音并不好,从里苏特的房间能听到雨夜中传来汽车的轰鸣和歹徒们的嘶吼。男孩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体——他拘谨地坐在里苏特的床上,因为房间里甚至只有一把椅子。 “他们找不到你。”里苏特注意到了,他干巴巴地说。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小孩子。他很久没有接触过活的小孩子了。——别误会,他也不怎么接触死的。热情组织中的人都知道里苏特·涅罗的一大原则是不杀小孩。 这样的安慰十分拙劣,但看起来它奏效了。“我饿了。”普罗修特立刻说,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吃你的蛋糕。” 这个提议很诱人,普罗修特犹豫了一下,“你饿吗?我是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分享它。”他打开蛋糕的包装盒。 那是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由于颠簸而有点变形,但仍然看出来精致的奶油雕花点缀其上。包装盒上繁复的品牌商标显示着那是在他21年的人生中从来接触不到的高级货。 可能是这个蛋糕碰巧提醒了里苏特。“巧了。”他说,“今天是我生日。” “哦!”普罗修特立刻说,“生日快乐!” 他们一起分享了那个蛋糕,这让两人都放松了许多。事实上里苏特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乃至快要将这个词遗忘了。他在第一口奶油入口的时候再次感到了荒谬——自从18岁之后,他再也没有试图妄想过,哪一天的生日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度过,蛋糕、祝福和期许。(“你有什么愿望吗?”小男孩说道)但是他没有许愿。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愿望,正如他对未来没有怀抱着任何期待。天亮的时候他的生活就会再次回到正轨,重新过上刀剑舔血的生活。他会把这个误入他地盘的男孩子赶走,或者是一枪杀了,但至少今晚他愿意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小男孩一起度过他的22岁生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感受到不远处的孩子肩膀在轻轻地抖动着。他在抽噎。一朝变故令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他的家人,他的财富,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他并非如他看起来的那样坚强。里苏特一直躺着没动,直到身边的抽噎渐渐停止,稚嫩的气息也变得悠长而平稳。 第二天早上当他照常起床保养他抽屉里一排铁质刀具的时候——他不喜欢枪,他更加喜欢冷兵器和金属的触感——他低头看着被晨光笼罩的男孩熟睡的脸庞。 对方的双眼肿得通红,泪痕还残留在面颊上。他突然想,如果现在割破眼前细嫩的喉咙,结束他那年轻的生命,把他和他无虑的童年一同埋葬,或许对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生活太过艰难了,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但他最终没有。里苏特转过身,在晨曦中擦拭着他的铁片和刀具。背后那双蓝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悄悄地睁开,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你到底是谁?”那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问道。 里苏特回过头,朝阳为他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我是一个杀手。”他不带感情地说。 很久以后普罗修特才告诉他,那时候他以为里苏特是在开玩笑(“你看起来和电影里的杀手一点都不像”普罗修特幽幽地控诉),就像那时候所有沉迷杀手系列电影的年轻男孩子一样。 “可是,杀手不是用枪的吗?”普罗修特说,“我知道了,你是日本杀手,那个叫什么……忍者。” “我不需要枪。”里苏特说,他将他的剪刀细致地放回抽屉里,小心翼翼得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 里苏特最终没有杀死普罗修特,他让他留了下来。他虽然拮据,但口粮足够喂养一个饭量不大的小男孩。人的一生有许多个分叉口。里苏特·涅罗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人生的第一个分叉口出现在14岁,第二个出现在7年之后。 普罗修特开始帮着里苏特打理他的“家”。这在一开始并不容易,普罗修特似乎总是不能理解“钱”的概念。饶是里苏特这么不容易生气的脾气,也起了好几次想把这个小鬼扔出去的念头。 “……你做什么?”里苏特看着抱着一盒牛奶往外走的普罗修特。男孩抬起头看着他,“这盒牛奶过期了,我帮你扔掉它。” 里苏特:“……” 他示意普罗修特将牛奶拿过来,后者疑惑地看着他打开那盒已经发酸的过期牛奶,然后小心翼翼地浇在阳台上那盆绿色的植物上面。植物抖了抖叶子,显然很受用。 “哦。”孩子说,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悯,“我以为你很有钱。” “现在你知道了。”里苏特将只剩一点的过期牛奶放回冰箱里。 “杀手不是很挣钱吗?”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很逊的杀手。” 第二次是在看到他用自己收藏的剪刀给盆栽剪枝的时候。“劳驾,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里苏特幽幽地说。 普罗修特抹了把汗,抬起头,认真地说,“里苏特,你应该定期给你的盆栽剪枝,这是我家的园丁告诉我的——我已经帮你修剪了一部分,不用谢。” 里苏特在看到那盆被剪成了秃头的可怜盆栽、还有他手里那把已经乱七八糟的剪刀的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想剪断小鬼喉咙的念头。 当然,普罗修特也并不只会败家而已。当里苏特带他去赌场——准确来说,是他带里苏特去赌场——的那天,这个小鬼曾经作为腐败的资产阶级一员的特征立刻在他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普罗修特来到玩“黑杰克”的赌桌边,漠不关心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拍下一沓钱:“10000里拉。” “你在算牌?”里苏特小声问道。 “很简单。”普罗修特心不在焉说,“我记性很好。” “不,我不是在夸你。” 普罗修特没理会他,他翻开自己的底牌:一张红桃10和一张红桃Ace。“喔!我赢了!”他兴致勃勃地说。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荷官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样,里苏特,我搞到钱了。”普罗修特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抬头望着里苏特,后者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尾巴,它现在一定在他身后摇来摇去。 “该走了。”里苏特告诉他,“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算牌是禁止的。” “别急,我再来一把。”普罗修特说,又下了10000里拉的注。这时候四周已经有高大的保全员慢慢朝他们走来。 “走!走了。”里苏特架起还在数筹码的普罗修特,后者猝不及防,“等等,我的钱没拿!” 两个人——准确来说,是里苏特拖着普罗修特——投五投六地冲了出去。好在有“金属制品”帮他们隐形,等保全员追出来的时候他们正紧紧贴在墙角,里苏特捂着普罗修特的嘴,生怕他的喘息被人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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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普罗/茶布】《拿波里爱情故事》(一)

都市狗血商战狗血搞笑片 (我是不是写了两遍狗血?不管了,主里苏普罗+茶布,会有茸米 想认认真真开个(狗血搞笑现代架空)连载。。。完全不清楚意大利商战是怎么样的尽量避免实操细节但肯定还是有bug的当架空看8谢谢大家! 如果半年前你去在意大利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问他知不知道乔鲁诺·乔巴拿,对方多半会诧异地回答,“这他妈是谁?”而现在,如果你再去抓一个人问乔鲁诺·乔巴拿是谁,对方多半会诧异地望着你说,“这你他妈都不知道是谁?” 乔鲁诺·乔巴拿带着千万资产空降意大利商界已经五个月了,有传闻说这个斯坦福肄业的毛头小子其实是美国商界巨鳄布兰度家族的私生子,争不过家里的三个哥哥跑出来白手起家创业。偏偏他还真的有点本事,空降不过半年已经搅得意大利政商圈腥风血雨,无数人眼红的同时也给自己惹了一屁股的臊。 此刻位于台伯河畔的某家五星级酒店露台上,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男人正一边品尝着产自罗马的特浓咖啡,一边专注地翻看着手里的一份企划书。白色的休闲西装勾勒出他漂亮紧致的腰线,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和纹身。意大利傍晚的春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衬得他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加显得迷人又性感。 这个名叫布鲁诺·布加拉提的男人正是乔鲁诺·乔巴拿的得力下属,今年二十五岁。他刚开始混社会的时候和乔鲁诺一般大,在一家大企业埋头干到天花板,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某天在拿波里的创业沙龙上遇到一个神叨叨的金发小子,两人因为屁大点事儿大打了一架,却因此一见如故,开始了一段解不开的孽缘。 这臭小子——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乔鲁诺·乔巴拿——在喷泉边灿烂的阳光下对他说,“我乔鲁诺乔巴拿有一个梦想”……然后把他的创业计划书塞进了布加拉提手里。 后来布加拉提就这么颠颠儿的辞了他高管的工作,跑去了这小子的创业公司。这件事在意大利政商圈里被当成笑话传了好一阵子。许多人都十分不解,布鲁诺·布加拉提能干的名声在外,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试图挖过墙角。他却放弃年薪百万、舒舒服服的工作去了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下,简直叫人质疑他是不是被传/销洗了脑。 但只有布加拉提知道,他不仅仅是乔鲁诺的下属,更不是外人说的“乔巴拿小子养来咬人的一条好狗”。从小受到商界巨佬的父亲熏陶,以优秀成绩考入藤校商学院,在多个创业比赛上得奖,乔鲁诺的心智胸襟远超大多数同龄人。再加上乔鲁诺对他推心置腹,比起是上下级,更像是至交好友,布加拉提遇到他的时候头一次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由于乔鲁诺根基在国外,对拿波里本地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头雾水,因此出去交涉谈判的时候多半是由布加拉提这个说得上话的老油条出面。几个月下来,二人的工作十分顺利,公司运转也蒸蒸日上。 他们最近被一个颇为棘手的敌人盯上了。布加拉提翻着一份文件,注视着上面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照片上是一个粉红色头发、面貌阴鸷的男人,下面附着对方的档案和简历。一个花体的“迪亚波罗·乌纳”在白色的纸页上格外显眼。 几天后在罗马有一个重要的工程项目公开招标,他们为此专程赶来了罗马,可作为意大利本土老牌集团的迪亚波罗也对此势在必得。 强龙不压地头蛇,乔鲁诺空降意大利市场横插一杠,势必会和本土集团的利益发生冲突。他此前就听说过大名鼎鼎的迪亚波罗·乌纳的大名,一直只是在铺货方面暗暗较劲,但是像现在这样头碰头的对上还是头一遭。 “是个棘手的敌人啊……”布加拉提想,他抬头看看,见天色差不多暗了,便将外套一披准备出门。他出来的时候迎面了撞上新来的实习生——他记得这小子是叫米斯达,今年大四,比他们肄业的老板还大了一岁。 “米斯达啊,你去看看你们老板,他要是饿了你就带他出去吃晚饭吧。”乔鲁诺也是头一次来罗马,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陪着也好。 “是!”米斯达说,“布加拉提先生今晚要出去见客户吗?”他这个上司穿了一身西装,打扮得精致漂亮,他理所当然觉得对方是去赴什么饭局。 “……差不多吧。”衬衫开着两颗扣子、露着锁骨和纹身的人含糊说道,拿着他的Gucci包往电梯走去。 ++ 布加拉提打车来到了酒吧街,从一片灯红酒绿花枝招展的站街女当中穿进去。他当然不是见什么客户。如果说二十来岁的布加拉提还是一个板正青涩的小年轻,那么二十五岁的布加拉提已经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和气质,偶尔去酒吧小酌一杯成了他在工作之余固定的放松。 他对罗马的酒窖慕名已久,这个古老的城市聚集了整个意大利最好最大的酒馆,来自皮尔蒙特和西西里的葡萄酒是所有酒精爱好者的圣地。他正在几家各有特色的酒吧面前踌躇着,想象着葡萄酒甘美清甜的滋味,身边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扭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轻女生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发生了争执,双方一边吵着甚至开始拉拉扯扯。 他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那群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为首那个大约是个小混混,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衬衫领子拉得老开,挂着一个颇前卫的挂坠,露出大半个胸肌;他旁边跟着一个穿皮草的光头,头顶留着一撮绿毛,脖子几乎没有,看上去就像一碗盆栽;后面还有几个五颜六色的家伙。 跟他们争吵的那个红发女孩子特别年轻,看着不超过20岁,几人话说了一半,那个领头的竟然直接伸出手要去拉小姑娘的手腕,想将她强行拉走。 “住手,你们做什么!”助人为乐的绅士精神刻进骨子里的布加拉提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冲上去阻止道。 那几乎没脖子的绿毛公鸡愣了一下,然后冲他嚷道,“你谁啊!” “别多管闲事。”领头那男人警告道。他身材颀长,穿着一身条纹西装,脚踩一双尖头皮鞋。他的相貌长得精致好看,一头金发在脑后面扎成四个小髻,露出流畅细长的脖颈线条,但是表情却傲慢得不行,湛蓝色的眼睛半眯着,让人恨不能朝他漂亮的脸蛋上打上一拳。 “是啊!当心我们宰了你!”其他人七零八落地起哄道。 布加拉提扫了他们一眼。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在治安极差的拿波里从小打到大,论起打架来根本不虚,这群养在罗马的精致盆栽在他眼里根本就是花架子。他见后面几人有点蠢蠢欲动,便当即先发制人,冲上去照着对方脸上来了一拳。 领头那男人被打得一愣,鼻血当即就下来了,布加拉提丝毫没留手,趁他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脚把他踹倒。那绿毛公鸡只愣了一下,顿时吓得大声惨叫起来,布加拉提甚至没多看他一眼,拳头擦过他的耳朵,打在后面嗷嗷扑过来的喽啰脸上。 “你他妈叫啥?我又没打你!”布加拉提把剩下几个人都收拾了,那胖子居然还在叫。他感觉耳朵都要被叫聋了,转身拎起对方领子冲他吼道。 “我……我晕血……”穿着皮草的胖子气若游丝地说。 “……” 布加拉提不再理他们,他转过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绅士地对那姑娘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那姑娘似乎是吓得懵了,一直盯着布加拉提的脸,此刻听到他说话才反应过来。“我……我不能回家了。”她小声说,“你送我去宾馆吧?” 布加拉提迟疑了一下,他本来是想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可放任小姑娘一个人在红灯区到底不合适;再加上自己确实惹了事儿,待下去也不方便。于是他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们做这些的时候那一地人在地上唉唉叫着打滚,唯一没挨揍的胖子期期艾艾地凑到领头的金发男人身边,小声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那金发男人看了看街上的满地狼藉、和已经安稳坐在车里的女孩子,忍了又忍,最后一胳膊肘打在那家伙脑袋上,在复又开始的杀鸡般惨叫中大声吼道:“你特码还有脸问我!!” ……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不断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后座并排的两人。小姑娘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可布加拉提却一脸严谨,坐得比圣母百花圣殿的钟塔还要直,似乎对怀中的温香软玉全无所觉。 ——原因无他,他是个gay。 这个事实有不少人知道,也有不少人不知道。布加拉提本人虽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他并不愿意太高调,这对他谈生意没什么帮助。他看起来和一般的直男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对着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 小姑娘睡得死死的,半点反应也没有。布加拉提吭哧吭哧将她扛下车,就近找了个宾馆将人放下就走了。他一出门就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甚至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 当时的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帮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而已。殊不知就他多管的这一件闲事,后续的影响竟然长达他的一辈子。 ++ 罗马市中心金融区,某座办公楼。 “混账东西!” 总裁办公室里,先前出现在照片上的红发男人——迪亚波罗·乌纳——气急败坏地将文件袋往桌上“啪”的一拍。他手劲着实不小,办公桌被拍得大抖了三抖,桌上的鱼缸和鱼缸里的鱼也跟着抖了三抖。对面的下属噤若寒蝉地缩起脖子,生怕这只手下一秒就拍到自己脸上;但坐在他对面的人只是耸了耸肩,沉声说,“冷静点,迪亚波罗,你这样我们没法交谈。” “我知道了,里苏特。”迪亚波罗揉了揉眉心,坐回了椅子上。他戴着两只戒指,红色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却不显得女气,反而散发出一股精明凌厉的气质——那是一个在意大利腥风血雨的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商人身上特有的气质。 他挥手让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年轻下去,晦气地说,“乔鲁诺·乔巴拿这小子,真是太嚣张了。我们还没好好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他竟然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他说着都气笑了,“真是岂有此理!” 坐在他对面的人抱着双臂,背靠在椅子上。可以看出他的身材非常高大,头发颜色则很浅,瞳色是少见的红色。他穿一身黑色西装,结实的肌肉撑起流畅的肩颈线条,领口大大敞开着,露出锻炼良好的漂亮胸肌。 即便套上一身西装,他的气质也不像个生意人,更像是个杀人越货的流氓。 他名字叫里苏特·涅罗,二十八岁。涅罗家族的名头在西西里可谓如雷贯耳,作为家族当代最出色的子弟之一,里苏特在意大利黑/道的影响力更是举足轻重。随着政/府严加管束,黑/手党家族日渐式微,涅罗家族也在筹谋洗白上岸,因此里苏特从前几年开始就在和迪亚波罗合伙做生意,两人一黑一白合作得很是愉快——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里苏特·涅罗的名字拿出去就意味着沉甸甸的枪子儿,用来让一些奸诈又软弱的商人认清现实、少耍滑头很有效果。 昨天晚上他收到消息,被他派去当保镖的下属们被人在酒吧揍了,揍人的还掳走了迪亚波罗的女儿。里苏特本来只是想找人教训一下这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不长眼的东西,但叫人一查,才知道对方竟然是乔鲁诺的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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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西《背影》

傻屌改文,原作朱自清 那年冬天,索尔贝和杰拉德死了,暗杀小组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罗马到那不勒斯,打算跟着大哥奔丧回家。到那不勒斯见着大哥,看见索尔贝狼藉的尸体,又想起杰拉德,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大哥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去变卖典质,大哥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组中光景很是惨澹,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被冷遇赋闲。后来得知了老板有女儿的消息,队长让我和大哥去寻找波尔波,我们便同行。 到那不勒斯时,得知波尔波自杀,勾留了半日;第二日上午便须等待霍尔马吉欧的消息,下午上车北去罗马。大哥因为事忙,本已说定让梅洛尼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梅洛尼,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梅洛尼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任务杀人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同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进了六号站台。我从车厢往里搜索,他忙着从月台往前走。布加拉提太狡猾,一下子便不见了,得上了列车才能找到。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眼睛不大灵光,非自己寻找不可。但他终于找不到布加拉提,就问我是否认识他们的脸,有没有被人蒙混过关。我心里暗笑他的迂;我看了几遍他们的照片,难道还认不出来人么?布加拉提他们肯定躲下车,让流浪汉在站台找就行了!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大哥,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要去把这辆列车从头到尾搜查一遍,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大哥是一个速度E的替身,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扎着四个小髻,穿着条纹西装,往里面走去,尚不大难。可是当米斯达来袭击我,他变成老头回来,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米斯达的裤腿,两脚再向上缩;他老瘦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握住米斯达的手了。他先把人变老,自己变成年轻的模样,再把米斯达踩在脚下。到我身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一胳膊肘打在我的脸上,用脚在我身上乱踩。他说:“你太软弱了,贝西!如果是我们小组其他成员,一定不会解除替身的!”我茫然望他的脸,他过了一会儿说:“你要有所成长,贝西!你如果不能成长,我们就无法取得荣耀!”等他在车厢里到处找人,我便进驾驶室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打败米斯达以后,大哥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忙着寻找布加拉提的踪迹。他年少出外谋生,加入组织,做了许多大事。哪知现在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我的软弱便往往触他之怒。但等他死去之前,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他的四肢被轧断了,横卧在铁轨上,却发动了能力:“快速……老化……”我看到此景,仿佛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高瘦的、黑布西装的背影。唉!我恐怕再不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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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会魔法的罗密欧先生25(HP Paro)

*1551恢复更新 *打个小广告:之前做的戳胸音游(…)更新了一下UI,增加了队长(。)现在可以戳队长了(?) ++ 重清下场后,只剩下亿泰和另外一人苦苦支撑。他们始终处于劣势,能够阻止赫奇帕奇进攻的势头已经是极限了。 要速战速决!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 由于天气放晴,福葛不得不分出更多的注意力给纳兰迦,这让普罗修特好过了很多。“该死!”米斯达愤怒地吼道——那个梳着金发背头的高大追球手刚刚轻松避开了他的进攻,抢到了鬼飞球。 普罗修特淡淡瞟了他一眼,“我们会取得胜利,因为我们已经做好了‘觉悟’,米斯达。” “是吗,可我们的觉悟不比你少!”米斯达咬牙道,他猛地抬起扫帚往附近一个游走球冲去,后者的速度飞快,众人几乎以为米斯达的脑袋要开花了。只听“砰”的一声,米斯达在千钧一发之际打中了那只威力巨大的游走球,它朝着普罗修特飞了过去,而仗助正在他后面随时准备将球抢下。 普罗修特半分犹豫都没有,他吼道,“贝西!” 贝西失声道,“大哥!” 在鬼飞球扔向贝西的瞬间普罗修特被那只游走球直直地撞上了,球的冲击力太过巨大,直接“咚”的一声将他从扫帚上打了下去。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他的金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线,随后整个人像一片羽毛一般从空中高高坠落下去。 “大哥!!”梅洛尼尖叫道,场上所有的赫奇帕奇队员都怔住了,然后尖叫起来。斯莱特林看台上,里苏特猛地站起身,将旁边的阿帕基吓了一大跳。  “贝西!”掉下扫帚的普罗修特仍旧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剜着贝西,后者从愣怔中回神,不得不转过身,带着那颗球子弹一般冲向球门。波鲁那雷夫被贝西这样雷霆万钧的气势吓了一跳,只听“嗖”的一声,球进了。 “赫奇帕奇进球了,现在的比分是40:140……天哪,刚刚发生了什么,普罗修特竟然宁可被游走球打中,也要将球传给贝西!”解说员狂喊道,他的喉咙都嘶哑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哦,裁判吹哨了,哦!他看起来状态真糟糕!”  “那一下子够呛啊。”乔鲁诺轻声道,“就算没事,恐怕也要在医疗翼躺上一个星期。” “我去看看。”里苏特攥紧拳头,只是匆匆留下了一句就离开了。 那一记游走球直接把普罗修特从扫帚上打了下去。从几十英尺的空中掉到草地上,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肯定不能继续比赛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几个工作人员不得不用漂浮咒将他从球场抬出去,以免伤到他断掉的骨头。 “大哥……”贝西呆呆地在空中悬浮着,他看着不省人事的普罗修特被抬出场,脸上泫然欲泣的脆弱逐渐变为坚决。 现在,双方各自折损一名队员,比赛进入了焦灼的后期,已经是完全比拼毅力的场合。承太郎和纳兰迦几乎是睁大了双眼在刺眼的阳光中寻找金色飞贼的踪迹,哪怕眼睛因此酸痛到流泪。 在普罗修特下场后,传球的重任落到了贝西的头上。出乎格兰芬多们意料的是,这个小子并不是大家以为的草包枕头,他打出的球力道又凶猛又沉重,让人大跌眼镜。 贝西眉头紧蹩,眼中露出精光。他不再是眼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贝西了。他至今仍然记得普罗修特在下着大雨的魁地奇球场对着他狂吼,而他则因为当天下雨想要偷偷翘掉训练。 “你太软弱了,贝西!”普罗修特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着失望,“我们队伍的其他人,都不会因为下雨而逃避训练。” 贝西瑟瑟发抖,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贝西,你必须有所‘成长’!因为只有你的‘成长’,才能为队伍带来‘胜利’!” 普罗修特的话如同钟声一样敲响在心中,贝西发狠得咬着牙,抱着鬼飞球势不可挡地朝前冲去。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是通过言语,而是通过行动! 我会成长,然后,取得‘胜利’! “现在的比分是50:190……天啊!这其中有三个球都是赫奇帕奇的贝西选手打进去的。普罗修特下场后赫奇帕奇反而变得更加顽强了!这是意志力的比拼……究竟谁会获胜呢……”解说的嗓子已经嘶哑,贝西的表现让所有人感到震惊——不如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足够令人震惊。 比分很快蹿升到了50:210,如果再不找到金色飞贼,大家就都要到极限了。 承太郎在眼前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光。纳兰迦也看见了。“在那里!”二人心想,同时拨转扫帚朝目标飞去。 “JOJO,现在抓住金色飞贼的话……!”波鲁那雷夫吼道。 所有人都停住了,大家呆呆地望着两名找球手朝那个金色小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承太郎的动作没有凝滞,他甚至连迟疑也没有,像一根箭一样,笔直地射向那点金光。 纳兰迦不甘地伸出手,但是他的扫帚没有承太郎飞得快——直到那个小小的金球消失在承太郎宽阔的掌间,丽莎丽莎夫人的哨声响起,看台上顿时一片哗然—— “最终得分,200:210——赫奇帕奇获胜!” …… 赫奇帕奇那边一片寂静,格兰芬多这边更是议论纷纷。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平时抓住了金色飞贼的找球手会绕场一周,和所有人击掌。但今天什么都没有。 格兰芬多抓住了金色飞贼,但是赫奇帕奇赢了。 这场比赛可能是十年以来最出乎意料的了,无论是开头还是结尾。 “JOJO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抓住金色飞贼?”阿帕基难以理解道,“他虽然结束了比赛,但是还是输了——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想,他可能知道拖下去也讨不到好。”乔鲁诺从理智的角度分析道,“这样只会把分差越拉越大,还不如快点结束。魁地奇杯是积分制的,丢分对他来说更加不划算。” 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分析了,但花京院没有做声。他想,他知道承太郎在想些什么。他看见仗助、米斯达、福葛他们互相搀扶着,拖着快要到极限的身体,疲惫地往休息室走去。承太郎站在原地,抬头往斯莱特林的观众席望去。这是他第一抓住了金色飞贼,却没有收获任何欢呼和掌声。 乔鲁诺披上绿色的外套,往出口走去,“走吧,去吃午饭——我本来以为很快就能结束的,结果还是打到了中午。”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他离开,但是花京院留在那里没动。 他走到看台边缘,望着变近了许多的球场。“做得好,JOJO。”他小声道,为他鼓起掌。掌声孤零零的,显得很单薄。旁边不少人望向他,格兰芬多的人更是开始怒瞪他,不少人朝他发出嘘声。 承太郎的喉头动了动。虽然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花京院觉得他笑了,那是一个蔓延到眼角的笑意。 阿帕基走到一半发现花京院没有跟上,诧异地回头,“你在干什么,花京院?”他看到格兰芬多狮子们的反应,不屑地嗤了一声,“不用理这群头脑简单的狮子,他们刚刚输了比赛,只想把气撒在所有能撒的地方。” “没事,我们去吃饭。”花京院应道,带着笑意匆匆跟朋友们离开了球场。 ++ 空条承太郎自从入学以来就一直是格兰芬多的风云人物,女生暗恋他,男生崇拜他,他可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霸凌和排挤是什么东西。 然而这次魁地奇比赛结束后,他一下子跌入了舆论的谷底。由于有人目击了花京院在比赛结束后的表现,再加上承太郎和花京院一直以来可疑的交往,涌动着的对于JOJO的质疑顿时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JOJO和那个花京院是朋友哦”“那个斯莱特林的花京院?迪奥最喜欢的那个?”“他上次还在比赛上喝倒彩呢”“JOJO怎么会和他是朋友?”“哦,难怪他会故意输掉比赛,这样就可以让斯莱特林领先”“该不会是他们串通好的吧?JOJO从来没有这么久才抓住金色飞贼”…… 虽然这其中许多内容和事实相去甚远,甚至根本不符合逻辑,但就如同普罗修特所说,人们总是相信谣言,因为他们愿意相信。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比赛输给了弱旅赫奇帕奇,许多格兰芬多们都在斯莱特林面前抬不起头来,因此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这个宣泄口就是导致他们输掉的队长,承太郎。 最终的版本离谱得让人忍俊不禁:承太郎故意输给赫奇帕奇,以此来维护斯莱特林的领先地位。恐怕斯莱特林的人听见了,都会笑掉大牙,但在格兰芬多,这样的阴谋论的确很有市场。 现在,承太郎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会故意提高音量让他听到——但他对此并不在意,总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哥,我们……我们不怪你当时抓住了金色飞贼。” 仗助有一次偷偷对他表哥说,“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到极限了,我们可以理解你。但是……但是大家需要找一个发泄口,你懂吧……花京院正巧惹了众怒。所以这段时间还是别和花京院交往得太过密切了。我,我的意思是,避一避风头……”他被承太郎的脸色吓到, 后退了一步。 “关你什么事?”承太郎看着自己的弟弟,他虽然冷淡,但很少对后辈发脾气,他这次是真地生气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东方仗助,告诉那群爱嚼舌根的人,我空条承太郎和谁交朋友,不是他们管得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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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会魔法的罗密欧先生24(HP Paro)

赫奇帕奇的守门员是三年级的托比欧·迪亚波罗,也是迪亚波罗教授的小儿子。托比欧从小就在严苛父亲和优秀姐姐的压力下长大,这造就了他不自信、软弱的性格,用和他同级的露伴的话来评价就是“简直像个女生”。11岁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被分进斯莱特林,甚至连拉文克劳也没进,而是进了被戏称为“垃圾堆”的赫奇帕奇,这让他的家人深感失望,也让同期的继承人们指指点点。 在魁地奇方面他也不是特别突出,仅仅是“还不错”而已,但托比欧喜欢打魁地奇。他喜欢骑着扫帚时迎面扑来的风,以及扑住球时看台上而传来的喝彩,这让他感到自信和充实。 然而,他们首战就迎来了劲敌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得到过魁地奇杯了,它们似乎总是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当中打转。但是,托比欧默默地想,他们今年会赢,无论敌人是谁。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觉悟”。 比赛开始前,双方队长上前握手。在承太郎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队长拉巴索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今天要小心了,JOJO。”拉巴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们不会以为自己会赢吧?”仗助在后面不可思议地嚷道,承太郎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拉巴索点点头,“我们赛场上见。” “看来那个谣言放得很有效果啊。”等到对方走远了,击球手加丘在后面小声地说道。 梅洛尼也很兴奋,“普罗修特大哥,你真的太聪明了!”他和普罗修特同级,但也习惯了将对方叫做“大哥”。 校内的流言“普罗修特给队伍捐了一批扫帚把贝西这个草包塞进去”其实是普罗修特指示加丘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以为贝西是个真草包。除了里苏特这种对他们家境有所了解的人,绝大多数人都将这个谣言信以为真——包括格兰芬多的人。 普罗修特则丝毫没有被恭维的得意,只是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的事情,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臆测……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罢了。”这个谣言一则可以给对手带来潜意识的心理压力,二则可以给他们真正的秘密武器打掩护,可谓是一举二得。 “贝西,准备好了吗?”他淡淡地说。他身后那个圆头圆脑的少年一惊,条件反射地喊道,“是,大哥!” 大家的目光纷纷向他投来,纳兰迦笑嘻嘻地说,“贝西,恐怕今天你派不上什么用场啦——因为我会很快结束这场比赛的。” “但愿如此。”拉巴索说,“走吧——别忘了我们商量过的。” 比赛在丽莎丽莎夫人的口哨中开始,双方队员们骑着扫帚腾空而起。在红黄交错的人影中,仗助一马当先,第一个抢到了鬼飞球,只见他得意的一笑,驱动扫帚朝前飞去。 “东方仗助选手第一个拿到了球!”解说喊道,“他的姿势很漂亮!没有人能阻挡他,他现在在朝赫奇帕奇的球门飞去……哦!”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一个游走球凶猛地朝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像是要把他打下去似的。仗助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避开,然而没等他得意自己高超的飞行技巧,他的球已经被抢去了——抢走球的是普罗修特。 “可恶!”仗助愤怒地吼道,扭头望去,只见刚刚用游走球狙击他的是那个娘娘腔变态梅洛尼。后者看到自己朝他望去,还颇妩媚地对他一笑。 “刚才那记游走球很漂亮!完美的狙击!现在赫奇帕奇的普罗修特选手得到了球……” “喂!”对角线的另一名追球手重清对他喊了一声,仗助会意,二人一起紧紧跟在普罗修特身后。三人像猛冲的火箭一样冲向格兰芬多球门,然而普罗修特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只听“嗖”的一声,波鲁那雷夫失手了,鬼飞球就这样干脆利落地飞进了格兰芬多的大门。 “球进了!0:10,赫奇帕奇领先!” 所有人都愣住了,开场不到一分钟,赫奇帕奇已经进了一个球。 看台上的亿泰气得直跺脚,“不会吧,他们在梦游吗?居然让赫奇帕奇得了分?”旁边一年级的早人也抿着唇,脸色苍白。 “米斯达,福葛,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盯好他!”承太郎飞了过来,只是沉声说了一句,便很快飞走了——他要快点寻找金色飞贼。 比赛刚刚开始,格兰芬多没有进入状态也是正常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米斯达抿了抿唇,视线追着前面那个英气逼人的金发背影,从这里只能看到对方后脑勺上的四个小发髻。“福葛,你去右边。”他简洁地说,自己拨转扫帚,扭头朝前飞去。 “米斯达,福葛!”没过一会儿,球场再次响起仗助的喊声,他正在和普罗修特同时争夺一个鬼飞球。而米斯达恰巧离普罗修特很近。“米斯达,接着!”耳边传来福葛的大吼,米斯达会意,朝着飞向自己的游走球狠狠一杆子打上去——他和福葛的配合向来天衣无缝,这个球角度精准地拦在普罗修特的必经之路上,后者不得不躲开,从而失去了对鬼飞球的控制。 “奈斯!”他和福葛在空中小小地击了个掌。 米斯达和福葛被称为“格兰芬多的人形游走球”,配合不俗,实力超群。尤其是福葛进入状态后,打出的球更是凶猛无比。这样几次之后,普罗修特几乎像是被两只苍蝇牢牢黏住一样,没能再碰到球。“什么嘛,他们也只是‘一人战队’而已。”仗助心想,“只要那个普罗修特被防住,我们就能为所欲为了。”他带着球朝斯莱特林球门飞去,心中高兴地想。 啪——然而,球被扑住了。红发的守门员沿着球门转了一圈,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看来赫奇帕奇的守门员——劳驾,他叫什么来着——托比欧,今天状态很好!”解说员叫道,“刚才那个球救得很漂亮!”  “干得好,托比欧。”路过的拉巴索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托比欧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观众席上的惊呼和赞叹让他愈加自信。  “呸,得意什么。”仗助再次追着鬼飞球飞了回去,心中愤愤,“肯定是今天天气差,大家状态都不好。”在他神游的时候,一个游走球迎着他的脸直直冲过来。仗助的反射神经绝佳,赶紧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呼,还好我反应快……”他想,没等他来得及庆幸,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是重清的声音! “喂!你没事吧!”仗助一惊,赶紧拉动扫帚飞到重清身边,却见后者气喘吁吁的,脸色苍白。“我没事……”但说出的话怎么都不像没事。 丽莎丽莎夫人吹哨了,飞过来查看情况。那个游走球打中了重清的脑门,上面肿起了一个大包,看起来非常吓人。 “可恶!”米斯达愤怒地扭过头朝敌人望去——刚刚加丘卡着他们的视线死角,因此重清没能发现那个飞来的游走球。 “没关系,我还能打。”小胖子倔强地说,丽莎丽莎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你必须下场!不然就等着在医疗翼里躺一个学期吧。”她吹哨了,“把他抬走……比赛继续!” 比分变得十分焦灼,赫奇帕奇很快再次在拉巴索的进攻下得了10分。格兰芬多却始终没能突破托比欧的防御和梅洛尼他们的骚扰,更别提他们失去了一名追球手。 看台上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格兰芬多今天集体吃坏肚子了?”露伴疑惑地说。 “不,这支赫奇帕奇队已经不是以前那支垫底的弱旅了。”乔鲁诺若有所思地说,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个名叫托比欧的男人——他今天的发挥非常好,究竟是他假期突飞猛进了,还是以前隐藏了实力……? “那两个击球手很厉害啊。”阿帕基咂舌,“格兰芬多今年还号称要夺冠,不会第一场就因为轻敌输掉了吧?” “我听说,东方仗助在知道敌人是赫奇帕奇之后很高兴,连训练都翘了好几次,惹得他哥大动肝火。”露伴小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 那…… 没有人做声,魁地奇不是光凭借纸面实力就可以定胜负的东西。竞技没有“绝对”,而不可知的悬念才让比赛更加精彩。 在比赛开始半个小时后,仗助终于突破了托比欧的防御,打进了他们的第一个球。亿泰等这一刻等得都要麻木了,当即站起身,拍手,跺脚,大声叫好。 格兰芬多到底是足以争霸决赛的强队,在适应了对方的强度和套路之后,众人沉静下来,渐渐扳回了节奏。米斯达和福葛不愧被称为“人形游走球组合”,他们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同时防住了加丘、梅洛尼的骚扰和普罗修特的进攻,像是两颗整场乱窜的炮弹,让人惊叹于他们堪比职业级的配合与技术。 但是这样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比赛过去一个小时的时候,米斯达满头都是汗,福葛则几乎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可能在比赛之前,没有人想过,区区一支赫奇帕奇队竟然能让他们狼狈至此。 “快点抓住金色飞贼吧。”此时此刻,场上所有人都在这样想着。 此时此刻比分攀升到了40:80。格兰芬多在逐渐拉回差距,从被压着打,到可以抢回一些节奏。但由于托比欧的守门无懈可击,他们始终没能破开对面的防御,倒是由于太急于进攻而又丢了几十分。 因为天空渐渐放晴,刺眼的光线照耀进了焦灼的球场。承太郎忽然凝滞住了身形,他看到高高的天空中有一点金色一闪而过。 纳兰迦同时看到了,他距离金色飞贼要近得多。小个子男孩扭过头朝他笑了笑,“我赢了,空条承太郎!”事实证明他的飞行天赋非常出色,就像一只小飞机一样在空中自由地穿行。 这个距离,无论怎么看承太郎都追不上了。然而后者并没有放弃,仍旧朝着那一点金光飞过去。 “我去防普罗修特!”米斯达吼道,“阻止他,福葛!” “好!”福葛叫道,游走球距离他们太远了,他冲向了纳兰迦,试图用身体阻止他前进。 纳兰迦没有减速,他回头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福葛,眼中笑意顿现,“呐,福葛,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 “非常不错。”福葛一怔,目光中露出一丝温柔,随即被凌厉所取代,“不过,我不会让你抓到金色飞贼的,纳兰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