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恋爱悖论

*MCD中心，6.0k

*两个笨蛋的青春恋爱喜剧

*沙雕文，碧棺左马刻恋爱事务所

*520快乐！

++

碧棺左马刻发现山田一郎最近有些不寻常。

无论是出去玩的时候，吃饭的时候，Battle的时候，那双绿红相间的眼睛总是像膏药一样牢牢黏着波罗夷空却。如果说帮空却打跑骚扰的大叔还算是搭档的分内事，但就连来搭讪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也要挡住，就有些过头了吧。

他不是那种老古董会社的秃头社长，会严防死守手下的办公室恋情。他甚至颇乐于帮助手下进行烦恼咨询，无论是恋爱还是生活上的烦恼。作为若头，他把那些小鬼当做干弟弟来照顾——当然，用白胶木簓的话来说，“胆敢找左马刻恋爱咨询的勇者还没有出生”。

正好最近“阶梯”刚刚解体，生活十分太平。左马刻在一个空却不在的午后、趁一郎悠闲喝水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道，

“一郎啊，你是不是喜欢空却？”

“噗——————！！！”

一郎把水喷了坐在他对面的簓一脸，白胶木簓擦了擦湿漉漉的绿色头发，脑门蹦出一个加号。

“一郎啊……”

“说说说说、说什么呢！！”一郎心急之下甚至差点唱起了rap。他的脸涨得通红，屁股不安地扭动。如果说原本左马刻还有一点不确定，那么现在看到他的反应，基本可以证明是板上钉钉了。

“怎么会，左马刻大哥，空却是我的哥们！”一郎总算冷静了一些，尽管脸依然通红，“我们关系是很好，我也的确喜欢他……不过、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簓和左马刻对视一眼，前者露出一个了然的暧昧微笑。

“呐，一郎，我问你。”他倾身道，

“你在看到空却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脏砰砰跳？会不会觉得他的眼睛在闪闪发光？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心情很好？”

“看到他和别人有说有笑，就觉得很烦？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

“……”

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一郎“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这就是回答吧。

“小鬼好迟钝。”左马刻哼了一声，站起身，“算了，簓，我们走吧。说到这个程度，就算是笨蛋也该理解了。”

簓笑眯眯地拍了拍一郎的肩膀，起身跟在左马刻后面，感叹道，“真是青春啊~”

“别搞得好像你很老了似的！！”

“……”

没有在意二人已经离去，一郎双目失焦地坐在沙发上，口中喃喃道，“我……喜欢……空却？”

++

“我喜欢空却，我不喜欢空却；我喜欢空却，我不喜欢空却……”

一片一片花瓣落在地上，山田一郎心不在焉地趴在床上，不断地撕扯手里可怜的花。

看到空却，心会砰砰直跳……没错，因为和空却在一起，一直是在打架。身体剧烈运动，心就会跳得快。

空却的眼睛在发光……没错，空却的眼睛是金色的，肯定会发光啊！

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无所谓吧，反正空却无时无刻不在笑。以后一定会长笑纹的。

看到他和别人有说有笑，就觉得很烦……空却一般只会跟别人吵架，不会有说有笑。

想通之后，一郎心下稍安。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我跟空却是哥们！”，将手里的最后一片花瓣撕掉——

“我喜欢空却。”

沉默。

“啊——————！！！”

“一哥怎么了？喂，二郎，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三郎扯了扯二郎的衣摆。二郎严肃地摇头，“一定是在为division battle的事苦恼……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哥哥了！”

“嗯！”

++

“噢——山田一郎。”

左马刻坐在事务所的桌子后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一郎。簓站在后面，同样似笑非笑——好吧他平时就是那副表情。

一郎惴惴不安道，“左马刻大哥。”看到左马刻要抽烟，立刻上前两步，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左马刻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今天这么殷勤……出什么事了？”他徐徐吐出一个烟圈，耐人寻味地注视着面前17岁的少年。

一郎踌躇半天，嗫嚅道，“我可能……确实喜欢空却。”

左马刻大笑，簓也忍俊不禁。“你输了，簓，一万块给我。”MCD的老大向自己的副手伸出手道。

“啊？”一郎瞠目。“先欠着。”簓对左马刻道，然后扭头无奈地解释说，“我们在赌你什么时候会意识到自己喜欢空却，咱还以为你至少要再过一个礼拜呢，没想到这么快就……！你害咱输了钱，好可怕啊！”

“不要说冷笑话！”

“这……”

两个成年人吵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左马刻倾身向前，将双手指尖搭在一起，认真看着一郎。

“说吧，怎么突然意识到的？”

“扯花瓣扯出来的。”

“……有种想吐槽不知道怎么吐的感觉。”

“算了，先不管这个。”左马刻道，“空却的想法，你问过他本人吗？”

一郎苦恼地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请教左马刻大哥的。要怎么开口，根本想不到啊！”

“那你来找本大爷就问对人了。”左马刻高傲地说，“本大爷是这方面的专家。”

“毕竟从来没有跟女生交往过嘛。”

“闭嘴！”左马刻骂了簓一句，转头说道，“据我观察，空却现在是把你当成哥们吧。”

“是亲友，亲友。”一郎纠正道。

“怎样都好，就是他根本没把你当成恋爱对象。”左马刻摸着下巴道，看着一郎的表情迅速蔫下来，“不过也不讨厌你就是了。”

“确实是这样……”

“没关系，总之，先开始给他暗示，让他知道你喜欢他！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再果断出击，一击必杀！”

“原来如此，不愧是左马刻大哥……！”

“作为男人，恋爱也是像战斗一样的啊！”

小鬼的吹捧让左马刻很受用，黑帮顿时一拍桌子，豪气干云道，

“就让本大爷来做你的恋爱咨询吧！簓，你也跟着！”

“哈啊？为什么咱非得做这种事不可啊？”

“啰嗦！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万块钱！”

“……”

++

下午，池袋某电玩厅。

“又要和拙僧玩游戏吗？真拿你没办法啊，一郎！”

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游戏厅的矮个子红发少年，正是一郎的搭档、好友、以及（潜在的）心上人——波罗夷空却。

一郎的心怦怦直跳。他扭头看了一眼，看到门后藏着两个戴着口罩、墨镜、帽子、全副武装、一看就是什么可疑人物的影子。路人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有人甚至想要报警，被其中一人巧舌如簧地阻止。

MCD的两位老大——碧棺左马刻和白胶木簓正躲在门后，暗暗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为什么咱非得做这种事不可啊~”簓撇着眉毛，满心不甘愿地抱怨着。左马刻瞪了他一眼——尽管透过墨镜，那原本凶恶的眼神也打了不少折扣。

“别啰嗦！关心后辈是身为老大应该做的吧。”

“知道了知道了~”

前面，一郎和空却拉开两把椅子，坐在电玩机前。

“一郎要玩什么？”空却吹出一个泡泡道。

一郎想了想，眼神放光道，“那就……街头格斗吧！”

“……”后面的簓不忍卒睹地捂住脸。“不是吧，不是认真的吧，正常人会和心上人玩格斗游戏吗？”他无声地吐槽，但左马刻似乎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依然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

“好啊——这是挑战吗，一郎？拙僧迎战了！”

山田一郎在游戏中浸淫长大，在MCD的时候，冠军总是在一郎和簓当中决出，各有胜负；左马刻只是不擅长玩游戏，而空却是货真价实的笨蛋。

“K.O.！！”

“啊啊——又输掉了。三连败了！”

空却扔掉手柄，大声抱怨道。屏幕上，他已经被一郎连续K.O.了三次。一郎笑得很高兴，擦掉额上的汗水，道，

“真是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可恶，一郎还真强啊……！不过拙僧早晚会打败你！”

“哼哼，想要打败我，你这家伙还早了几百年呢！”

“不是吧山田一郎！！！为什么要把喜欢的人连续杀三次啊！！还要像Rap Battle一样放狠话！要营造暧昧的气氛，知道什么是暧昧吗！”簓已经不忍卒睹。今天跟着左马刻来到这里绝对就是一个错误。他想。

他扭头往左马刻的屏幕看去——后者正在编辑发送给一郎的信息。原本在考虑着要给出怎样的建议才能力挽狂澜，没想到屏幕上赫然写着：干得好，一郎！就照这个势头下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吧！

没救了。白胶木簓悲哀地想。你们打一辈子光棍吧。

++

从游戏厅出来之后，一郎和空却走在池袋的街上。一郎的手机响起短信铃，打开一看，原本欢悦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屏幕上是左马刻发来的信息——好说歹说被簓抢过去了，并且给出一些指导性意见。说是意见，其实就是把一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了一郎？有敌人吗？”空却注意到一郎发白的脸色，掏出麦克风就准备摆出战斗架势，连忙被一郎阻止。

“没有啦！今天很和平。”一郎后悔不迭地想着刚刚看到的短信内容。（“怎么可以跟喜欢的对象玩格斗游戏，还把别人连杀了三次！就算要玩好歹也要让着对方吧！太蠢了”）

原来如此，怎么能做这种事……肯定会被讨厌的。一想到会被空却讨厌，一郎的肠子就收紧了。

“接下来去哪里呢？”

“嗯……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一郎想到了簓给出的建议。尽可能营造甜蜜暧昧的气氛，大阪前辈谆谆教导。

现在扭过来，还来得及。

“好啊！”

++

“不是吧山田一郎……居然带着人来看宅向动画的剧场版……”

今天是工作日，电影院人不多；一郎和空却得以坐在放映厅中央。而左马刻和簓坐在最后排，暗暗观察他们。

屏幕上放的，正是最近热映的“魔法□女□□□”饱受好评、足以封神的剧场版。尽管看这部电影已经是三周目，一郎仍然看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可恶……太感人了……呜呜、”

“喂喂、一郎，拙僧的纸巾快用完了啊，别哭了……男子汉只能在家人去世的时候哭泣啊！”

“□酱就是我的家人啊……□酱、就这么、死掉了……呜呜呜呜……”

空却手忙脚乱地拍着一郎的肩，一郎抬起通红的眼睛，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谢你，空却……”

空却一怔，片刻后回神，叫道，“什么啊！没关系的。虽然不是很明白这部电影在讲什么……不过一郎喜欢就好了。”

“什么？你不明白吗？这可是超级厉害的设定啊！”一郎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跟空却科普起了电影的设定。

他的语速太快了，完全是在用rap的速度讲解。起初空却还在认真聆听，不久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蚊香。

几米远的背后，簓呻吟着滑坐下去。大概是山田一郎的国中语文没学好，不知道什么叫做甜蜜和暧昧？他绝望地想。

一天了，他们都没发现自己和身边的情侣格格不入吗？

“左马刻，这份工作完成了的话，你要倒找我钱……”

“说什么蠢话！一郎这不是做得相当不错嘛！加油，山田一郎！不愧是我看好的小子！”

“……”

++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黄昏的阳光透过幢幢高楼照进来，一郎和空却并肩走到公园里，一郎眼睛还肿着，但脸上满是兴奋得通红的笑意。空却嚼着已经没味道的口香糖，金色的眼珠子咕噜噜地乱转。

“一郎。”他突然叫道。一郎扭头问，“怎么了，空却？”

空却忽然停住脚步，在一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转过身，踩在树上，朝后面某个方向踢去！

砰！

他踢中的，乃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伸出的拳头。空却平稳落地，连退几步，金色的猫瞳警惕地盯着眼前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口罩、帽子的可疑男人。

“竟能接下拙僧的一击，还真是相当强大啊！”空却喝道，“你们两个，跟着拙僧和一郎一天了吧！”

“打扮成这样跟踪我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是‘阶梯’怀恨在心的人吗？”

“啊……不是，空却，那个是……”一郎瞠目结舌，正想要阻止，没想到空却已经又是一脚踩在墙上，冲了过去。

然而，此刻旁边正好有一辆轿车呼啸而过！一郎瞳孔骤然缩小，喊了一声“当心”，便从后面扑过去抱住空却。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滚出来好远。

空却比较小，被一郎抱在怀里。两人四目相接，鼻尖凑得极近，能互相感受到鼻腔喷吐的热气。

一郎方才用肩膀完全圈住了空却，将他保护在自己的怀中。空却瘦小的身体完全贴着一郎坚实的胸脯，能感受到他灼热滚烫的体温，有力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扑扑跳动着。

“一、一郎……”

对视的时候空却睁大了猫眼，瞳仁颤抖，竟然少见地红了脸颊。

“空却，你没事吧！”

“拙僧没事、先、先放开……”

两个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一郎的脸也充血一样的红。两个人一天明明气氛十分自然，此刻却突然仿佛摁下什么开关一样，变得扭捏起来。

那一头，簓和左马刻已经摘掉了墨镜、面具和帽子，朝他们走来。空却的金色眼睛再次惊讶地瞪大了，“什么，左马刻，簓……？你们……”

“闲话少说。”左马刻尴尬地咳嗽，身为MCD的若头，打扮成这幅鬼鬼祟祟的样子，还被小鬼抓包了，真是有辱黑帮的荣耀。他试图板起脸，而后面的簓已经嬉皮笑脸道，“哎呀~真是巧遇啊，空却！话说，你和一郎玩得怎么样？”

“噢、喔！”空却道，“拙僧今天和一郎玩得很开心！”

“是嘛，那就好！”簓想，毕竟能适应这种约会方式的你也是笨蛋啊。空却狐疑地看着他俩的黑衣服，道，“不过，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跟着……”

“空却，我问你一个问题。”左马刻打断道。无视对方的提问，单刀直入，果然是若头的风格。簓欣慰地在心里鼓掌。

“啊？什么啊？”果然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面对几人疑惑的目光，左马刻清了清嗓子，威严地问道，

——“你喜欢山田一郎吗？”

“……！！”

“什、什么啊！左、左马刻大哥，这……”

左马刻直接的发问让一郎顿时无所适从。看了眼慌乱得手足无措的搭档，空却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转了转眼睛，道，“喜欢啊！”

“……！”

“拙僧喜欢一郎，最喜欢了。一郎是拙僧最重要的搭档！”

“如果是一郎的话，让拙僧交付性命也是不在话下！”

“嘛、如果这就是你们要的答案的话……”

“空、空却……”

当左马刻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一郎的心仿佛被抛到高空；而随着空却的回答，它又重重落进地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一郎依然释然地笑起来，一脸感动地望着自己的搭档。

算了、作为搭档和亲友的喜欢……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看着说不出话的一郎，还有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空却，簓叹了口气。“真是两个笨蛋啊……”他说。

“这不是很好吗？”左马刻点了根烟，笑道，“反正要的效果也达到了。”

“你可没资格这么说。”簓也叼起一根烟，侧首在左马刻燃起的烟上点着。

“算了，一会儿就回去吧，左马刻！”

“啊。”

……

黑夜降临，池袋的喧闹依然不减。两个大人离开后，一郎和空却也踏上回家的路。

在路口要分别之际，空却忽然不经意道，“对了，一郎——”

一郎刚刚来得及应了一声，嘴唇突然被堵住。他的脸一下子因充血而通红，红绿相间的异色眸子惊讶地瞪大，看着突然贴得离自己极近、吻住了自己的搭档。

他凑得太近了，近的可以看清对方闭上的眼睛，还有纤长浓密的根根睫毛。感受着炙热的呼吸，一郎的思绪仿佛被搅弄成了一团浆糊。

原来、空却的嘴唇这么软啊。他脑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念头。

“拙僧说的喜欢你，是这个意思。”

一个短暂的吻结束，二人拉开距离。空却对着一郎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金色的眼睛眯起显得有些狡黠和狂妄。

一郎还陷在愣怔中没有回过神来，结巴道，“空、却，你……难道……”

“嘛……拙僧早就知道啦。不过，就在等着一郎什么时候告白！”空却挠头道，“虽然做搭档也很不错，不过、果然还是更想成为一郎的恋人呢……”

“今天是真的很开心，谢啦！”

夜色掩盖住一郎通红的脸，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看着眼前少年那白皙的、透着盈盈笑意的脸庞。

胸中突然有什么被打开了，一切都变得光明锃亮、豁然开朗。相互的心情一览无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空却、空却……

让你久等了的我，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他突然伸出手，将空却重重拥入怀中。早夏的天气炎热，行人对甜腻的情侣早就见怪不怪，从他们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

山田一郎和波罗夷空却，相遇的时候明明是针锋相对的敌人。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份互相吸引的惺惺相惜，成为了并肩作战的无言默契？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探知对方的心意？

流水一般的感情变了质，成为想要拥有对方的激烈和心动……

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怦怦心跳，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想要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想要保护他。

这样的心情……就叫喜欢啊。

不是作为搭档、而是作为恋人的喜欢。

感受着怀中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年的体温，一郎小声道，

“可是、这样的约会……你难道、不会觉得讨厌吗？”

“还好啦！”空却笑道，没等一郎露出喜悦的神情，又跟着补充道，“但是，那个电影是真的很无聊。超——级无聊！简直比簓的笑话还无聊！”

一郎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什么！这样的评价也太过分了吧！”

“不管！作为回报，你下次要听拙僧讲经！”

“啊、饶了我吧……！”

……

月亮逐渐攀上高楼，而一高一矮两个少年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变幻交错的夜色中。

池袋的今天一如既往的和平；而池袋的年轻情侣们，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笨蛋。

这样的日常，一定还可以持续很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