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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卫/非庄】燎原

*ABO覆盖标记梗,政→非,非→←庄前提下的嬴卫 ++ 韩非死后,随行的幕僚被悉数清缴,形影不离的副手卫庄则被投入噬牙狱。嬴政是爱才之人,有心收服韩非的旧部、盖聂的师弟为己所用,但对方显然对害死主君的秦王并无好感。嬴政一时受挫,也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今日在朝堂上,因伐韩选将之事,秦王再度训斥了李斯与姚贾。想到李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嬴政阴沉着脸,虎步生风的走出咸阳王宫。 李斯就是这样的人,在吕不韦帐下时便是如此。也不能怪他,身为一名中庸,明哲保身、小心谨慎才是生存之道。 虽然师出同门,他的师兄却截然相反。韩非是一个天乾,他的眼睛从来都是明亮炽热的,他直直的注视着自己,透过那双眼睛,嬴政看到璀璨的梦想和雄心。和见风使舵的李斯不同,那个人会坚持自己的意志到最后,哪怕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秦王想到很多东西,想到和韩非在新政初见,想到韩非拈着一片树叶,巧笑倩兮的和他交谈,想到同为天乾、却让他心驰神往的酒香信素。当时他是真心欣赏这个男人,为他的才华所惊艳,想要和他携手共创一个千古一国之梦。 ……然而,那梦却碎了,碎的阴差阳错,碎的无话可说。 嬴政的心中盘旋着黑色的、无处言说的怒火,急需寻一处倾泻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噬牙狱中。兵士跪地口称王上,嬴政的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他说:“卫庄呢?” ……   卫庄正在闭目养神。自从韩非死后,坤泽之身未得雨露,已渐成星火燎原之势。潮期将近,秦国士兵自然不会好心为他调理。他不得不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打坐调息,才将腹中蠢蠢欲动的情信压制下去。 一股天乾的信素蔓延了进来,卫庄警觉的抬头。盖聂来过,给他送来了鬼谷特制的抑泽丸,被他踩在地上碾碎之后,便再未踏入囚室一次。 他被韩非标记过,韩非留下的信素能够助他抵御其他天乾的侵袭,因此他现在还不算太过难受。不过自从韩非入狱后,他便一直在用抑泽丸压抑情潮,这会导致下次潮期加倍的反噬。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非的标记逐渐减弱,他身上的信素愈发明显,嬴政一进来,就被一房间的坤泽信素淹得皱起鼻子,这才知道为何这附近一个天乾兵卒都没有。 “你的潮期要到了?”嬴政道。第一次知道卫庄是坤泽时,他大感意外。没想到那个护送他走过暗巷、威风八面的剑客竟是一个坤泽。盖聂在他身边,他自然知晓鬼谷有抑制信素的奇药。 ……亦或是,当时的韩非给了他一个临时的刻印。 此时,没了抑泽丸,满屋子的冷杉味顿时掩盖不住的倾泻而出。卫庄双手被锁在身后,无从反抗,只皱眉瞪着他,眼角发红。“……出……出去。” “给寡人一个理由。” 卫庄纵横家的大脑仍在飞速的运转,他哑声道:“王上……咳……若以天乾之压侵占臣……臣又要如何……为王上……效力?王上要的是一个……谋臣……还是一个……床上的……玩物?” 嬴政曼声道:“你既不能为寡人所用,那么你是谋臣,还是姬妾,又有何分别?” 卫庄额上流下冷汗。嬴政骤然加大了天乾的威压,他这才意识到,恐怕前几次见面,嬴政都对他们手下留情了。他是个强大的天乾,单论信素,比韩非更强。 依靠着韩非留下的最后一丝信香,卫庄苦苦支撑、对抗着,但嬴政已没有耐心。他将卫庄推倒在石室坚硬的地面上,然后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贪婪的呼吸着颈间的味道。 ——那清冷的冷杉味中的、一丝浓香的醇酒之味。 那是属于韩非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时,嬴政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暗。   ……   卫庄眼前泛白。每个天乾都会给他的坤泽留下刻印。刻印一旦结成,除非有更强大的天乾强行覆盖,否则终身无法抹消。卫庄原本对韩非这个小子颇不信任,只抱着旁观的态度看他能走多远;但不知何时起,他被他熠熠生辉的梦想所虏获,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剑,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久的刻印。 如今,握剑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成为了一柄无主的剑,被故主的宿敌握在手中摩挲亵玩。 “不……不……不行……” 卫庄发出哀鸣。嬴政的威压让极其痛苦,偏偏他又是一个潮期将近的坤泽。他渴望被天乾的信素抚慰,被标记的坤泽本能又在严厉的处罚他的不贞;而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嬴政、是他们的宿敌、也是害死韩非的凶手之一,他便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再杀了自己。 极度的痛苦让他的视野逐渐模糊。透过温热的泪水,他只能隐约的看到嬴政刚毅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喉结。秦王毫无怜悯的分开他的双腿,而谷道的入口早就因坤泽的本能而早早敞开,正淌着水等待铁蹄的侵伐。 “韩……非……” 他呜咽着、颤抖着,含着他的天乾的名字,唯有这样才能保证他在这锥心的折磨 不崩溃发疯。在嬴政插进去的时候,那滴泪水终于流下来了。   ……   嬴政固然冷酷,但他是天乾,不是天阉。眼前一个活色生香的坤泽发情了,而且是一个不愿归顺的阶下囚,他断然没有什么怜惜顾虑的道理。 眼前的男人是韩非的坤泽。他是韩非的遗物。 嬴政热衷于收集韩非的一切。韩非写的文章也好,韩非的国家也好,韩非的坤泽也好。凡是韩非留下的东西,他都要得到。 饶是卫庄再强大、再抗拒,他也无法在情潮的时候抵抗一个天乾。嬴政在卫庄破碎的抽泣中,缓缓操了进去。他能感到韩非的信息素在拼死抵抗他,在守卫着他的坤泽,那股酒香因此变得浓郁。 而他不畏惧。他要一刀一刀的攻破韩非留下的屏障,侵略他的坤泽,就像破坏他的国家那样。 卫庄为此痛苦得脸都皱了起来,睫毛颤抖,手脚蜷缩战栗,这反而让嬴政感到愈加兴奋。他贪婪的汲取卫庄身上变得更加浓厚的醇酒浓香,那俨然是韩非张牙舞爪的抗议。这让他回到新政那个绿意盎然的小院,暖风和酒香信素混在一起,紫衣青年朝他露出和煦睿智的微笑,一切都让他心驰神往。 他将卫庄翻过去,准备在他体内成结。然而卫庄却阻止了他,“不……”他气若游丝的哽咽道。 嬴政正在兴头上,难为他能忍耐住天乾成结覆盖标记的本能。“嗯?”他掰过卫庄的下巴,看着那张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不得不承认,卫庄确实是个惊心动魄的美人,韩非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也许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侍奉,鬼谷师兄主外,师弟主内,是个不错的主意。 卫庄满面泪痕的注视着他,那素来倔强的、严刑拷打也未屈服的眸子中,透着难得一见的恳求。他艰难而虚弱的摇头,喉头滚出破碎嘶哑的声音。 “王上……求求你……不要覆盖……他的刻印……”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 嬴政的心中仿佛忽然一脚踩空了。卫庄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空门大开,他的凶器抵着他的盆腔。他没资格跟自己谈判了。 只要成结……只要烙下他的刻印,卫庄就会彻底属于他。这件韩非留下的遗物,会被他彻彻底底的标记、毁灭。 这是他想要的吗?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