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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6

六 旭日初升之时,黄少天顶着万丈霞光冲进了兴欣茶馆的后院。 “老叶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他看上去精神抖擞,连声暴喝在大清早格外吵闹。 陈果很快揉着眼睛出来,大吼,“黄少天!大清早的就狼嚎!找死呢你!” 黄少天在兴欣呆了几天,很快跟陈果混得贼熟,因此这泼辣老板娘也敢放心大胆的吼他。 剑客见状赶紧赔笑,“嘿嘿老板娘早啊!叶修呢?” 他倒也识相,这茶馆里只有陈果他是惹不起的。 “他未起吧。”陈果不满的说,扭头喊,“叶修!”她这一声可比黄少天还要嘹亮许多,这下是整栋楼都被惊醒了。 后院里渐渐吵嚷起来,蓝雨众人或趴或卧躺了一地,睡得死沉,鼾声震天。有几人被陈果叫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想爬起来,却一头撞在柱子上。 “哈哈哈哈哈大春你为何还是那么呆!”黄少天当即兴冲冲的上前,拉着旧部叙起了旧。他这一来,那晨曦中那茶馆更是百倍的热闹,陈果不禁揉额头,怒气冲冲的去寻叶修。 可谁知叶修的房里却空无一人。 陈果转了一圈,只见那桌上放着一只喝空的粥碗,床铺却空着。叶修是不讲究这类东西的。她心下奇怪,可寻了一圈未见人影。 她刚想退出去,却迎面撞上一人,吓掉了她半个魂——却是叶修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你哪儿去了呀!”陈果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他耳朵,叶修被揪的唉唉直叫,无辜的辩解,“我一直在这儿呀。” 他又扭头看那一院子吵闹的蓝雨众人,“他们差不多要走了,一会儿好好收拾一下,这乱的。” “是你去收拾!”陈果大喝,叶修只得喏喏应着跑下楼去。 他刚进院子,黄少天便眼尖的捉到了他。昨日虽是早早的走了,嗜战如命的剑客可是憋了一天,现在早已忍将不住。 “老叶!哪儿跑!” 他大喝道,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径直截住叶修。那叶修平日向来是不作理会的,今天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那收拾房间的杂务,竟不躲不避,撩了袖子跟黄少天过起招来。 两人都是绝世高手,那身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可比外头卖艺的精彩得多。那蓝雨众一个个自然是向着黄少天的,在旁边围了一圈为他叫起好来。 兴欣的人也不甘示弱,呐喊着为叶修加油鼓劲。 陈果也料不到竟变成这样针锋相对的局势。但她对斗神仰慕已久,叶修一旦认真,她也扛不住吃不消的,便兴致勃勃的一道观起战来。 她不通武术,因此看了半天也未看出些门道,只得随便拉了边上一个人,也不管人家是兴欣还是蓝雨,道,“你看这黄少天和叶修,谁胜算大些?” 那人丝毫不介意她无礼,也是认真回答了。 “五五分吧,他们都未尽全力,兴致没了便不打了。” 陈果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结果一扭头,刚想反驳,却见一年轻公子笑眯眯的看她,叫她的脸顿时烧的通红。 “喻教主!” 她知道了此人身份,便不敢无礼了。蓝雨喻文州心狠手毒之名举世皆知,然而今日一见,却是名不符实。 陈果讶于他的温文尔雅,俨然一副翩翩君子模样。想不到这人竟是传说中的魔王般人物,她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 “老板娘!” 忽闻长喝破空,随即一道身影如蛟龙出海,径直朝这边窜来。陈果只觉眼前一花,发现那黄少天竟手执宝剑,踏前一步,以护崽母鸡般的滑稽姿势将自己挡在身后。 那缠斗着的两人不知何时已分开了,叶修懒洋洋的靠着墙壁,而黄少天则紧张的护在她面前,如临大敌的盯着喻文州。 …… 这还是他这两天第一次正视他。 喻文州想笑又笑不出来,最终勉强扯出一个温和的笑。 “少天可是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黄少天的回话十分僵硬,“不知喻教主……如何?” 院中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 蓝雨众人一时触景生情,纷纷神色黯然说不出话。 梁易春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颇为动容。 不如说,悲凉。 即使黄少天不久前还与他勾肩搭背,即使所有人都尝试忽视这个事实,但是黄少天,实打实的,已不再是蓝雨的人了。 眼下这副景象,所有蓝雨的人都无比熟悉——那是他从前保护喻文州的举动。 全躯保帅殒身不恤,剑闪如电气贯如虹,以护身后之人一世平安。 剑与诅咒乃是最强的剑与盾。他们为蓝雨立下汗马功劳,护其山河,断其来敌,叫敌人闻之色变,见之忘胆。 然而弹指之间,竟是物是人非,时不我待。 半年过去,冰雨剑气依旧,而被剑护着的人,却不再是昔日那意气风发的右护法了。 “……我亦安好。”喻文州道。 “是吗……” 黄少天不再看他的眼睛,转而皱眉瞪自己的脚尖。这场景顿时显得有些滑稽,而喻文州最终还是勉力扯出一个笑容,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再叨扰了,多谢诸位款待,下次来蓝雨喻某定将盛情款待。……大春,回去即刻便启程吧。” 他说完,转过身,青色衣尾在风里曳出几不可见的痕迹,竟是毫不留恋的拔腿离去。 蓝雨众人纷纷起身跟上,几乎每人都要偷偷瞧一眼黄少天。而后者则是倚靠在墙上,对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顾繁花眇忽迷乱了眼,他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喻文州远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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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5

五 这充满火药味的现场,竟是被蓝河一声“黄少”给打破了。场内对峙的两人同时一愣,纷纷扭头往门口望去。 黄少天站在门口,一脸怔忡的瞪着他们两个。他显然是刚打完架,一身破衣烂衫还挂了点儿彩,冰雨正摇摇摆摆地悬在他腰间。 人群悉悉索索地骚动了一阵,开始议论纷纷。“你可知那两人是谁阿?”“其中一个好像是兴欣的,没怎么见过……”“咦,那蓝衣服上的可是蓝雨的标志?” 听到最后一句话,黄少天当机立断,“先进去进去进去再说!”说罢便推推搡搡地赶着那两人进了内院。 嘘声四起。围了一圈的人群见没热闹好看,最多抱怨了几句便散了。 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 不消片刻,叶修终于姗姗来迟地晃了进来。 “老叶你怎么那么慢呢。”黄少天叽里呱啦地抱怨,“怎么该派用场的时候就找不着你了呢?你知道你的房子差点被拆么差点死一堆人么?你看把老板娘给急的。然后你也可以不用参加武林大会了收拾收拾蹲牢房去吧我会给你打点好保证你在里面每天都有一个窝窝头……唔……” 叶修随手拿了一个窝头塞进他嘴里,望向坐在对面的正主。 “说吧,文州,干嘛来了?” “来看看你。”喻文州微笑道,摸了摸下巴, “我也想不到,竟能在你这里遇到熟人。” 他这是一语双关,黄少天原本含着窝头还想说些什么,顿时沉默下来。 叶修挠挠头,“我怎么觉着你是来我这蹭吃蹭喝了呢……哎,那个谁,帮我们拿几坛酒来,在酒窖里,进门左拐的架子上。” “我靠,叶修你指的是我们蓝雨的人!”黄少天炸毛的原因是叶修点名的人正好是蓝河。在场的人除了叶修,剩下的全是或曾是蓝雨的,因此都不免呆住了。 蓝河愣了一下,赶忙说,“啊黄少不要紧的,我马上就回来。”说罢一溜烟的跑走,竟还真去拿酒了。 叶修笑笑,道,“文州,让你的手下都过来吧,摆几张酒席,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喻文州也笑,“哦?你不会把我做成下酒菜吧。” “瞧你说的,把你做成糟凤爪也没人吃啊。”叶修嘟囔道,喻文州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唉说笑的,我们又不是黑店。文州你担心啥,你们蓝雨的人都在城里,我要对你做啥也不敢在这儿动手啊。更何况少天还在呢,对吧少天?” “对你大爷啊!”黄少天叫,“懒得理你了!瀚文!哎你在这儿啊好久不见你小子又胖了……”说罢咚咚跑了出去。 酒后吐真言。喻文州本就是来套话的,他的酒量很好,叶修的提议正中他下怀。 只是这黄少天……他看了剑客一眼,对方正拉着卢瀚文和一帮蓝雨兄弟叙旧,却横竖不理睬自己。 叶修拿了酒坛给自己斟上一碗,仰脖喝了一口,便把坛子往对面一推,被喻文州稳稳接住。 “诸位,别愣住了,都坐啊!”叶修快活地道,他一杯酒下肚,脸就变得通红,看来江湖传言他酒量不足半鹅所言非虚。 黄少天虽一直吵吵闹闹,但从进门开始,便未看过喻文州一眼。 迎风布阵亦是一直没开过口。他正研究着墙壁上挂的大蒜,似乎忽然对大蒜皮产生了非比寻常的兴趣。 “叶修,迎风大哥,……,”黄少天最后站起身说,“你们喝的高兴!瀚文不能喝酒,我送瀚文回去,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卢瀚文还没来得及抗议,众人来也不及吐槽卢瀚文走夜路完全不需要护送的事实。但黄少天的腿脚比兔子还快,一说完便溜得老远。 喻文州一言不发的接过蓝河递来的酒,斟满自己的碗,狠狠的灌了下去。银亮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一路淌下,流进他的衣领中,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清风明月夜,对酌到天明。 “唉,文州啊,你可听说过一句话。”一片吵嚷声中,叶修醉醺醺的扯着喻文州的领子往他身上靠,喻文州被他缠的没法,想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捉住手腕,只得道,“什么话?” “人算不如天算,害人者恒自毙,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叶修一喝醉就会胡言乱语,喻文州也是知晓的,却不知他这么多年来酒量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来今天这样也套不出什么话,是白来了。 喻文州心想,略有些懊悔,便对蓝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叶修拉开。 蓝河作为贴身护卫自然是不敢饮酒的,他虽然不如黄少天和卢瀚文,身手却也不俗。此时蓝雨众人都醉的东倒西歪,万一他也倒了,那喻文州的安全谁来负责?因此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抱着酒坛靠着墙。见喻文州叫他,精神一震,赶紧冲上去拉扯那叶修。 可叶修看似脚步虚浮,却坚如磐石,非但没拉动,反而被叶修一个勾脖给勾倒在地。“咦,小蓝啊,你怎么倒了?”他眨眨眼,故作惊讶道,“醉倒了?你怎的也喝酒?不护你主子了?” 蓝河倒在地上叫苦不迭,心里早已恶狠狠把那叶修骂了千万遍。可谁料那叶修刚闹完,便咚的倒下,顿时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这……” 蓝河无奈的看了眼喻文州,后者悠闲的又斟了一杯酒,道,“你便送他回去吧!我不碍事。” “可是……” “莫要再推辞了。”喻文州对他使了个眼色,蓝河不解,扭头看身后,方才恍然,便道,“那等我送完就回来接教主!” 说罢,他艰难的拖着叶修的领子往门口挪动。那叶修是习武之人,看上去再细瘦,凭一人之力要拖动也颇为艰难。蓝河后来干脆把他绑在自己背上,背回了他们落脚处。 这样一来,喻文州他们的石桌上只剩下二人。 不知何时,园子里竟渐渐安静下来。蓝雨的人静静的或坐或卧,竟是都不胜酒力,纷纷睡倒。觥筹交错之音和如雷鼾声成为唯二的响声。 喻文州自斟自饮了一会儿,方才悠闲自得地道,“这叶修可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也亏得他才能做出这种事。万一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他如何向少天交代。” “你说是不是,魏教主?” 他抬起头,对迎风布阵道。 那一身黑袍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摘下兜帽,随后卸下了面具。 那面具后的脸,赫然便是蓝雨前代教主魏琛。   过去的几个月里,喻文州想了许多。十几年如歌岁月,尽数拾起时竟是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般记忆犹新。 那年三月桃花雨下,方世镜带他上山。彼时还年青的老教主威严凛然,尚且年幼的黄少天伶俐矫健。以切磋之名,他们一见面便打了一架,喻文州毫不意外的被小剑客揍的鼻青脸肿。 魏琛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他们打完。那黄少天分明赢了,魏琛却斥责了他一顿,将他的漏洞尽数挑出;而对喻文州,他却未作评价,只道,不错。 后来,蓝雨喻文州不善动手的名声便传开了。所幸他智计过人待人和善,倒也没人瞧不起他;而凡是有不长眼的胆敢欺负他,黄少天的拳头可不会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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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的东京食尸鬼paro

苏苏苏苏苏苏苏喻队(腿抖抖抖抖抖抖抖抖   血腥有!不能接受慎入! 心脏手残,烦烦被各种意义上吃干抹净 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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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4

四 转眼间临安飞花满天,春日竟被遥迢甩在身后了。暑雨祁寒夏树苍翠,这一年的夏季来得格外的快。 不消短短几个月,江湖局势亦是风起云涌。 江湖人议论的最多的,便是那叶修所创的兴欣剑派。那兴欣此番大张旗鼓,兼之掌门捭阖纵横,竟是招到了不少能人异士,未曾辜负人们的期望。尽管是个新兴帮派,却以与之不相符的速度飞快成长起来。不少人都说,这叶修不甘沉寂,他带领的兴欣,很有可能重现当年三度蝉联武林盟主的神话。 若说几个月前,茶馆中也是不乏能听到那南越魔教的传闻的。想那中草堂欲趁着蓝雨改朝换代之时捞把便宜,可没想到那新任教主是相当不好惹,王杰希赔了夫人又折兵,中草堂赔了不少银子和药才把他们的堂主赎回去。据说还签订了什么契约,便不得而知了。江湖小报为了封住这让王杰希大失面子的新闻,可是收了他们不少封口费,却拦不住可畏人言,不过多久中草堂一事便成了街坊间的谈资笑料。 再有,便是最近兴起的奇妙传言。 据说那中原地带忽然冒出一个神秘的年轻人,常以黑纱罩面。他年纪轻轻却剑术高明,四处行侠仗义,短短几个月,死于他手下的恶人不计其数,倒是越俎代庖的替别人清理了门户。其中最多的便是中草堂,不乏有霸图轮回,却未有过一个蓝雨之人。因此不少人说,这个自称“夜雨声烦”的神秘剑客,便是那已死在蓝雨内斗中的前代剑圣黄少天。但凡见过那神秘人的,却大多不屑一笑。 “黄少天怎可能那么安静呢!” 他们往往这样笑着说道,转身离去,空留繁花漫天,绿柳成荫。来来往往,竟是又一个夏天。 似水流年弹指过。浮世百态,既有平淡,亦有绚烂。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转眼将至。 “小二,来两斤牛肉,一壶杏花白!” “好嘞这位客官您等着!” 伙计一边嘟囔着,抬起头,“两斤牛……是你?!” 叫那伙计瞠目结舌的,可不正是那客人! 来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素色劲装,腰间别着宝剑,衬得他整个人英姿飒爽气度非凡。见对方咋呼,他璀璨一笑,道,“包子好久不见,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叫你们老大来!” “你居然没死!……”包子一边敲着脑袋一边扯起嗓子大喊,“老大,话唠回来啦!” “……” 黄少天自然是郁闷的。这包子过了大半年,还未将自己名字记住。但他若真的扯着嗓子,没头没脑的喊自己名字,却也是诸多不便。 这一声喊下去,是半天没人答应。大早上的客人也不多,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欲探头一看,却见一个绝世美人款款走出。 “苏妹子!你竟在这儿!” 黄少天惊喜的站起来,见那苏沐橙身着纱裙,袅袅婷婷如仙女下凡,对他婉然一笑。 “我和阿修便猜到你未死。你这惹祸精哪能这么容易死,可不是祸害遗千年吗。” 他几个月前在这儿当伙计的时候,苏沐橙还是嘉世的人,但她和叶修关系非同寻常,来兴欣也是早晚的事。在这里看到她,黄少天虽惊喜,却不意外。 见到熟人,他话便倏地多了,“当年一别已有好几年了罢?妹子你这出落的是越发好看了!我都要为你神魂颠倒了!今年江湖第一美人的归属呀,我看那楚云秀是保不住了!……”他巧舌如簧,说的苏沐橙笑逐颜开,嗔道,“你莫要油嘴滑舌。对了,你怎的来这里了?莫非也是要入我兴欣?” 黄少天不屑咂嘴,“我可不要再入这门入那门了。这一个个门规戒严、不近酒色的,可别让人憋坏了肚子。” “看不出来你竟学了这些东西。”苏沐橙感叹,他们这些人大约是知道那日蓝雨微草一役的。细枝末节尚不清楚,但她也能猜到喻文州的秉性和黄少天貌合神离已久,早晚不合。 “你难得来一趟,多的便不说了,我待会儿跟阿修道一声,咱们给你摆酒接风洗尘吧!”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是这样说,黄少天却完全未有半分不好意思。他兴致勃勃的到处乱晃,不时评头论足,“这儿和当初不一样了!这玩意你们怎么还没弄走呀?别把这个摆这里,挡风水……” “一别小半年,我却不知你什么时候做起了木匠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黄少天嘴角一挑,腰间长剑顿时出手,迅疾刺向声音来源处。那人却仿佛早有准备一般,钢伞瞬息一架,发出叮咚脆响。 “叶修,此番良辰美景,可敢与我一战?”黄少天意气风发的喊。对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道,“还真是老样子,逢人就打。” “我可不是要狠狠教训你。”黄少天道,“当日为了一把剑,竟转手将我卖与那喻文州,真真叫我心寒。亏我还帮你打了一个月的白工,老贼,你可忍心?……” 他这明似调侃,暗里却是讨个说法。这江湖人最讲究的便是道义,叶修手段不入流也就罢了,临阵倒戈可是大忌。亏得他们相熟,若是换个别人,这等腌臜行径早就上了那左宸锐的江湖日报被口诛笔伐了。 叶修倒也明事理,道,“当日实属不得已,我等借冰雨是有要用。既然你上门来取,那是自当奉还的。” 见黄少天点点头,他又道,“你这番来,可不是光为了要冰雨的吧?” “呣,称手兵器是很重要的。”黄少天说,“我近日游历天下,四处兜兜转转。顺带帮你清理门户。”他笑的狡黠,叶修无奈,“果然那‘夜雨声烦’是你啊,我便道还有谁家的高手会在这种时候在外面乱晃。”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山雨欲来,各家弟子要么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要么抓紧最后时间抱抱佛脚。这次的大会场地,设在那临海的轮回教。距离临安倒是不远,恐怕叶修对此是志在必得了。 黄少天还是第一次不能亲自上场战斗,难免失落。蓝雨的身手必是没话说的,然而至今也只得了一次盟主之位。往年总有各种各样的细微缘由,让他们惜败于其他门派。不知没了魏琛和他的蓝雨,今次能走多远呢? “哎哎,想啥呢?” 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挥来挥去,黄少天方觉察叶修在唤他,连忙道,“唉?怎么了?” 叶修漫不经心道,“我见你也心不在焉,不若算了罢……” “少废话快说!!” “……真不想被你这么说。”叶修无奈,“我们兴欣,今年打算问鼎那武林盟主之位。你若有兴趣,不如和我们一块去凑凑热闹?” “你怎的如此好心。”黄少天怀疑的说,“但我不能上场。也不能抛头露面。” “放心,你戴着你那玩意便好。”叶修的算盘打的叮当响,“正好和我们门中另外一位凑个搭子。” 黄少天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无非是故布疑阵。将一个神秘的未知高手安插在自己门下,对对手是一个漂亮的心理攻势。 黄少天是豁达的人,也不介意老朋友用自己的名字行个方便,毕竟自己的冰雨还在人家手上。但是不蹭便宜也不是他的风格,便道,“那这一路吃喝都靠你们了阿!” “我们很穷的。”叶修哭穷。“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弟子。虽然年轻,可都是些好苗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包子和唐柔黄少天是见过的,据传此行苏沐橙也需出战。剩下的便是些生面孔了。 “这是乔一帆,是我从中草堂挖来的。”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给自己沏了杯茶,腼腆地朝他笑笑。 “他叫……莫凡。嗯,我觉得你们应该会聊的很投机。”那黑衣人冷冰冰扫自己一眼,便不作声了。 “这是罗辑,他可是京城的大学士。你这粗人,好好跟人家学学知道吗!……” “这是安文逸安大夫。你老不小心磕磕碰碰,有得你求人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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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3

*字数爆的一塌糊涂……*本章大盆洒狗血注意! *话说哦,有姑娘愿意……陪我讨论剧情的吗,我发文之前会先给姑娘看,然后求个意见神马的……有意向的姑娘私信我qq号嘛?(;_;)    三 敲门声笃笃地响起。“黄少,我进来了。” 一个青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见没有应答,他便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 “蓝河?竟是你。” 黄少天看见蓝河的时候却是有些惊讶的。这孩子虽是喻文州的嫡系,但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十分敬重自己,对喻文州篡位夺权的事也颇有微词。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喻文州会让他来看守自己。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 那日的屈辱让他恨之入骨,巴不得就此死去;可咬舌割腕的后果是被喻文州绑的像个粽子,他也只能学乖了。更何况第一日以后,喻文州便再也没碰过他,开始几天还会定时来看望,这几日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彻底没了踪影。他的三餐和监视都是佣人在负责。 然而蓝河的模样看起来却有些惹人怀疑。他鬼祟的四下瞧了瞧,偷偷摸摸的插上门,匆匆跑到黄少天身边来。 “我好不容易瞅着守你的人不在,才溜进来的。”蓝河悄悄说,“黄少,你可闯了大祸啊!我从未见喻教主这么生气。” “这种喜怒无常的家伙,不提也罢。”黄少天嘟嘟囔囔的说,“倒是你蓝河,你跑进来做什么?被喻文州那家伙抓到,岂不是又要挨骂。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想不开?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很不容易的知道吗?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世界那么美好为什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好好的过日子有那么难吗?…………” 蓝河是知道黄少天秉性的。虽然敬重他,却也知道若是放任他叨咕下去,就可以直接等喻文州来抓人了。便赶紧打断道,“黄少,我信你的为人,也不再多说。喻教主那里我自会去对付。你且服下这个。”蓝河将手一摊,掌心中躺着几颗靛色的丹丸。 “此物名为除滞散,可令你体内真气通透,运功自如。” “你这……” 蓝河怕黄少天一插嘴讲个没完,便一口气说了下去,“黄少,你服下这药后,约莫半个时辰内就能生效。出门以后不要停,沿着中庭的路一直走,记得绕开前门那里还有卫兵守着,出了教以后不要走大道,从小路下山,……”蓝河憋着一口气详细把路线说与黄少天听,说罢取出一枚钥匙,在黄少天的镣铐中一插一拔,近一个星期的束缚终于被解开。 “近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喻文州刚带了许多精锐出去,才让我有可趁之机。黄少,赶紧趁这个机会逃吧。” 黄少天注意到他不再称喻文州为教主了,心里不知为何一揪。 “……蓝河,我很感谢你。”他故作平淡的说。 “但我却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见青年的眉头惊愕的皱起,黄少天解释道,“万一事情败露,你难辞其咎,喻文州抓不到我,必也不会让你好过,他对叛徒向来不容情。”他的语气是公事公办的,但见蓝河还想辩驳,不禁带了几分焦急,“你就算不与我通风报信,我也会逃的!他将我关在这儿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不能够因此牵扯到其他人!” 蓝河一时说不出话,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但、但是,黄少……” “莫要多说。”黄少天朗声说完,却又忽而压低声音道,“你这丹药可是丹房偷出来的?” 蓝河傻愣愣点点头,黄少天却忽而狡黠一笑,“那不就得了。你今日未来过此处,我也未见过你。喻文州若问起来,你便什么都不知道。” “……”蓝河见黄少天将丹丸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不禁无语,亏自己还以为他竟高风亮节到舍己为人。按下心中的纠结,蓝河便吞吞吐吐道,“那既然黄少也没事了,我就先退下……” “且慢。”黄少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可知喻文州是为何事外出?” “阿?这我不知。”蓝河讶道,却是奇怪他缘何问询此事。 “黄少,你莫再管教中事务了。我敬你为人光明磊落,不似那喻文州看似君子,其实一肚子坏水。你若留在这里,难保他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见蓝河的目光尴尬的乱瞟,黄少天便知他已知晓那日发生的事,却不点穿,道,“我也不愿再和他共事。但蓝雨毕竟是我的家,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那人手里。告诉我罢,蓝河。你知道他在哪儿。”最后一句是肯定的语气,似乎断定那蓝河必定知晓。 但黄少天其实吃不准,他只是诈一诈对方,这次却好运赌对了。蓝河心情复杂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犹豫道,“他……带着人在后山,有人来踢馆子。……那些人来头好像不小……” 黄少天听罢,对他点点头,展颜一笑。 “谢谢,蓝河。” 那青年被他道了谢,却是受宠若惊。 纠结的揉着衣角,须臾他抬起头,眼神坚定。 “黄少,务必保重。” 黄少天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变的灿烂,绚丽耀眼如同天边朝阳。 ——“我会的。”   蓝河的确未欺骗他。黄少天沿着指定的路线一路潜行,竟是半个教众的也未见到,只剩下端茶倒水的小厮。蓝雨教似乎成了个空寨子,这么顺利的出逃也让黄少天起了疑心。 喻文州永远都是有备无患的。 黄少天心里想着,却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他心神不宁的环顾四周,雕梁画栋飞阁流丹,蓝雨还是往日的蓝雨,但有些地方却不同寻常。他感受到真气在体内慢慢的聚拢,便不顾身体未愈,脚尖点地,运起功往后山而去。 刚踏出后门槛,黄少天便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血腥肃杀之气扑鼻而来,白刃相接刀剑交错的清脆响声零碎的传过他的耳际。循着声音和气味,黄少天轻松的来到那激战的场地—— 他怔住了。 是中草堂。 中草堂乃是中原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总堂坐落京城,其分坨以药堂之身遍布天下。去年掌门还单挑群雄一举夺下武林盟主,叫这个门派更是如日中天。 蓝雨教和中草堂一南一北,却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好比嘉世与霸图,甭管什么事,必定是唱反调的。黄少天没少和那中草堂的堂主打交道,深知其人的难缠。 ——王杰希。 他万万是没想到中草堂总堂主竟亲自带了人马来围剿他们这群小山匪了。蓝雨魔教之名已响彻中原,虽不是什么奇事,但这中草堂不下战书、不走正门,偷偷摸摸从后门偷袭,却也没有他们标榜的那么磊落。 此刻王杰希的得意弟子高英杰正缠着卢瀚文。两个小儿战的天昏地暗,酣畅淋漓,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可另一边情况确实不妙——喻文州被那王杰希逼的节节败退。 喻文州身手不好,被王杰希近了身以后更是只剩招架之力。但王杰希这块地形也挑选得着实不错,地势高低不平,地形错综复杂,易分散逐个击破,而蓝雨教主没了同伙的掩护,简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甚不同。 此刻蓝雨教众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被微草堂的人一一缠住,纵是想去帮助教主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王杰希打量着目前的局势,不禁觉得时机已到。便祭出他那酷似笤帚之形的法杖,一个鲤鱼打挺拉开了距离,法杖往地上笃笃一敲。喻文州必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那架势,一旦靠近又是挨打的份,竟是被成功的牵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那王杰希呼云唤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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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麦当劳梗

我大喻黄怎么能不跟风来一发!(手残你的手   原梗微博 刚刚才发现有人画过了。。手速low爆(宽面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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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2

【被查水表了!!!!!!!!!心塞!!!!!!!!为什么连发图片都会被查水表了?!!!!!!!!好心塞啊!!!!!!!!!!】   *好了这章就是肉……回血回血(x(((为什么正常的H我都写的跟SM似的?((((     http://ww3.sinaimg.cn/mw1024/e3b23fb5gw1eipvxqkczyj20c63h51kx.jpg 我扔微博了…… 好心塞……………… 又没有姑娘知道现在肉应该放哪儿才安全喔……………………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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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2

*好了这章就是肉……回血回血(x(((为什么正常的H我都写的跟SM似的?(((( *刚才被查水表了, 心塞,以后会在微博同步更新,肉都会放在微博,或者有姑娘知道哪里有更方便的存肉地点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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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武侠paro】霸道教主爱上我 01

*新坑!!不要被名字欺骗,是个严肃的正剧!喻黄一对一only!结局HE甜蜜蜜!坑品保障放心跳! *山河戏还有两个肉番外我等黄少庆生的时候再发(要点脸     一   阳春三月,正是乍暖还寒之际。江南杏花村的十里长街上,却已是春雪初融,花鸟也好走兽也罢,都仿佛到了万物复苏之时。 沿着村子的石子路走去,能见到往来的村人,跑跳的孩童,游走的家禽,好一片怡然自乐的洞天福地。 村口一家不起眼的酒铺,因着建在往来交通要道上,从未少了客人。这家铺子酿着上好的杏花白,闻之浓醇甘美,回味无穷。凡是来往行人路过此处,皆少不了坐下歇个脚,喝一杯远近闻名的美酒,再听铺子里的伙计讲有趣的江湖见闻。 “伙计,两斤牛肉,一壶杏花白!” 大路上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名穿白衣的青年骑着马停在了酒铺前。那青年一路旅途奔波风尘仆仆,却是迫不及待的坐下招呼那小二给他上酒。 “好嘞这位客官您等着!” 伙计吆喝了一声便下去了。 青年名叫千成。正逢午时,店外几张桌子都坐满了江湖人,茶客们谈天说地议古论今,交流着近日的江湖见闻。他找了张空桌子坐下,须臾便见那伙计麻利的切了盘牛肉,端着酒壶一溜小跑过来。“这位客官您哪儿来的呀?”他倒是不怕生,大大方方的跟千成搭话。 那伙计生的周正,剑眉星目面红齿白,笑起来叫一个英气十足。千成是习武的,见他单手托着盘子和酒壶,稳稳当当一滴不漏,不禁暗暗心惊。边感叹他内力之深厚,边暗叹他做个小小伙计着实可惜。 “我是京城的,此番慕名而来,乃是为了……” “——是为了临安兴欣剑派罢!”那伙计见他点头,眼睛忽的亮了,不禁拉着他滔滔不绝起来,“近来咱们生意越来越好,可多亏了这兴欣剑派!现在江湖传言那兴欣的掌门,正是前些时候出走的叶秋!你可知晓?那叶秋阿,莫听江湖上称他甚么劳什子斗神!他其实就是个无赖……” 那千成被他这个架势吓的晕晕乎乎,后面说了些甚么一概没有听清。忽然酒谱里头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叱骂,“少天,你又被我抓住偷闲,看我这次怎么教训你。” 那伙计唬了一跳,愤而大叫,“老板娘不在,你这老不修便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可是在为客人答疑解惑,你怎的不提?居然还敢责怪我,你可要脸?真可恶!真可恨!无理取闹!……” “喔!”他最后一个字被千成的惊呼淹没了,皆因一块板砖险险擦过他的耳际,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你……”更叫千成惊奇的是,那伙计却像没事人一样,揉了揉脑袋便扭头骂骂咧咧,“包子!你又胡闹!万一失手砸中客人了怎的办?”他是对一个地痞打扮的年轻人喊的话,那年轻人一脚踏上椅子大叫,“不准你背后嚼老大舌根!” “你!”那伙计气的脸红,“你讲不讲道理讲不讲道理?我哪里背后嚼他舌根,分明是当面骂他!你当真是你老大带出来的,和他一样不讲道理动手不动口活该娶不到娘子呸呸呸……” 千成被他吵的头痛,便悄悄问旁边的茶客,“这伙计怎的如此聒噪?” 那茶客口音奇怪,却见怪不怪的笑道,“外乡人罢?我道与你听,这小伙计是新来的,能干听话,就是话多。常客都快听他的唠叨都要听出茧了,他便只能来缠外乡人了。” 千成惊愕的见他和那包子一语不合就要开打,不禁感慨,“江南真是奇人辈出!”他此番前来倒不是多想进那剑派,但那伙计刚刚提到的叶秋,却是有“斗神”之名,被他们捧作伏龙矛法的鼻祖。更神秘的是,叶秋成名十年,竟从未在武林中露过面。光是能一睹这昔年神秘人物的风采,便也不枉他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 他思及至此,又问,“这位大哥,听您这口音儿,可是南越来的?” “蛮荒之地罢了。”茶客笑笑,拢了拢袖口。 千成注意到他袖子里头,雨滴标记的刺青若隐若现。虽是好奇,却未多问。 “这兴欣果真厉害,竟让天下人纷至沓来。”他抿了口那杏花白,不禁被那甘美的酒液倾倒,感叹道,“我道是江南酒淡而无味,却不知别有一番风情。” “那可不是。”伙计听见了,笑眯眯的说。虽是正午,阳光却并不烈,他跟千成打了个招呼,便收了盘子走进铺子里。他刚进门就换了副嘴脸,龇牙咧嘴的跑去拧床上人的胳膊,“叶秋起来起来起来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还跟头猪似的赖着,我可要把你宰了论斤卖给客人?……” “别吵,我可是早上才回来的。”叶修阖目假寐,也是听着门外举动的,“少天,你若这么闲,就继续到门外蹲着,看看那老贼可有变成甚么我认不出的模样混进来。” 伙计——黄少天,悻悻的把叶秋的胳膊扔回床上,道,“你这混账。凭什么我非得给你打白工,你便可以在这里睡大觉?看老板娘回来怎么收拾你。到时候跪下来也没用,哭也没用,求我也没用……” 叶修闲闲的提醒他,“不愿干了?那我现在就叫文州过来,让他接你回去。” “……你大爷!”黄少天闻言,恼火却也无奈,只得愤恨的踢了床上人一脚,便转身回去干活了。 …… 日下西头的时候,客人都三三两两的离去。叶修睡了一天倒是精神抖擞,道,“等小唐回来了,咱们再一趟去埋骨之地罢!” “又去?”黄少天哀叫,“昨天那趟你不是取到那东西了?” “昨天时间不够。”叶修言简意赅道,“你不要多废话。跟着便是。” “我堂堂剑圣,几十万两银子的身价竟给你干杂活,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黄少天一边嘟嘟囔囔的换衣服,一边在铺子旁边转来转去,时不时东张西望。蓦地,他被不远处的一课寻常的毛榉树吸引了——树干上似乎隐约刻着一个不甚分明的符号。 天色已是渐黑,他却没来由的生出莫名的恐惧。凑近了一看,却见是个简单的雨滴符号,中间竖着一把剑。由于是用内力刻在刻在树干上的,入木之深便足以见来人内力深厚。 寻常人并不觉得有何异常,但黄少天却蹬蹬蹬连着后退三步,盯着那树的目光仿佛见到了什么妖精鬼魅。 “你在发什么愣呢?”包子见黄少天行为诡异,朝他大叫,后者却充耳不闻,只是简略的说,“叶秋。” “嗯?” 黄少天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凌厉的眉眼直直的望穿幽深的黑暗。 “他来了。” ++   “教主,出了这片林子就到了!” 残阳如血,日薄西山。 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尽,透过满树新芽照射进密密层层的林间。一队人马在那林中疾驰而过,马蹄扬起的灰尘弥散了一路。领头人与探子交头接耳了一阵,便随即勒住了马。 “所有人,下马。”那人扬声道。 那队人马,粗看并不慑人。所有人都是风华正茂、相貌纯良的年轻人,甚至还有身长不足五尺的小孩。然而在阴森的密林里,他们中弥漫的空气却是叫人平白无故生出几分寒意来。 “教主,黄少万一不肯回来该如何是好?” 那小孩声音稚嫩中含着老成,诉与那教主的语气却十分担心不似作伪。被称为教主的领头人闻言,露出一个堪称温润的笑容,“不必担心,瀚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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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paro/喻黄】山河戏 31-33(大结局)

三十一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叶修不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投进房间,照在我身上,在冬日里也带来一阵融融暖意。 我发现下身已被清洗过,床单也换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撕裂的痛苦再次回到了我身上。“操……”我忍不住气若游丝的骂了句,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嘶哑的不成样子。 我好不容易翻了个身,手在床沿里细细摸索。终于,我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我从床缝里摸出一片碎瓷片,是当日打翻叶修的瓷碗时候偷藏的。 我默默凝视着割破的指尖,鲜血慢慢的流下来,红的绚丽好看,叫我想起祝英台拜堂时候那鲜红的嫁衣。 “梁兄一死百念灰,老父逼嫁声声催。祝家门前停花轿,那胡桥镇上立坟碑。……” 我低低的唱起来。喉咙坏了,自是唱不好听,我却颇开怀。 “……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同坟台!” 最后一个音儿落下,门口竟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苏沐橙一身素色旗袍靠在门口,见我望来,道,“久闻蓝雨夜雨声烦黄少天,却果真名不虚传。” 我道,“谬赞了。” “你刚刚唱的这一曲,可是那‘逼嫁’?” 我看她一眼,“想不到苏小姐对绍兴戏也颇有研究。” “涉猎罢了,阿修喜欢听戏。”她说,搬了个圆凳子坐下。她倒也不介意我的生疏,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茶壶。 “少天你说,那山伯和英台有情人难成眷属,究竟是谁之失、谁之错?若是山伯未死,他俩是否可能得个善终?” 我难得简短的说,“不可能。” “他们未修成正果,不是祝公远之失,也并非马文才之错。而是造化弄人,有缘无分。纵使山伯活着,英台不敢违抗父命,马文才又执意要娶,结果还是无二,白白叫人辛酸。” 我淡淡的道,目光虚浮的看着空中的一点。 “无论如何努力,如何挣扎——却还是改变不了命运。这才是最最辛酸之处。” 苏沐橙不作声了。良久,她看着我淡漠的脸,“你话少了很多。”她说,“少天,你近来如何?” “我如何,你不是都见到了。”我讽刺的笑笑,我不信她不知她那叶修哥哥做了些甚么,但我料不出她会如何应对。左手在被子下捏紧了那雪白瓷片,任凭那棱角将我手心割得生疼。 “少天,无论叶修此人如何,我还是喜欢他,若他不娶我,我便要一辈子等他。”苏沐橙道,“我也是知道的,他将我当作我哥哥的替代品。但若这样便能与他相守一生,我便心甘情愿。”她的话语让人心惊,口气却淡薄苍凉的可怕,叫人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名年轻女子之口。 “因此,如若你随他去了台湾,我不会动你,却也不会放你们安生。”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象极了她哥哥。同样的文秀眉目,同样的温文口气,内容却同样的不择手段得叫人胆寒。 “苏妹子,你只道叫我不要去台湾,可你却不知,我没有得选。”我无奈的一笑,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真当我愿意抛下魏老大和瀚文,去甚么劳什子的GM党的老巢?你若是真的了解你哥哥,便知道,我怎么想的他根本不关心。” 那是以爱为名的牢笼。荆棘纠缠,血流一地,痛彻骨髓,却无法挣脱。 我抬起左手给她看,上面的血珠正汩汩的冒个不停。 苏沐橙看着我,笑了。 “——如果我说,你有得选呢?”   叶修踏进门的时候房间里杯盘狼藉,碎琼乱玉撒了一地,佣人们匆匆忙忙奔来跑去,乱象横生。苏沐橙见他进来,倏地站起,面上有悲戚神色,“哥哥……少天他……” 叶修面色一变,推开她,来到床边。 眼前的景象叫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少天他,那日偷藏了一只瓷碗的碎片……”苏沐橙的声音兀自惨惨戚戚断断续续,“我中午进来看他时,他还好好的……谁知道……” “……” 沉默,房间里只听得到悉悉索索的细小声响。良久,叶修说,“你们都出去。” “可是……” “出去!!” 这一声着实骇人,佣人们噤声了,便只剩下脚步声踢踢踏踏。叶修又说,“沐橙,你也出去。”苏沐橙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罢。我就在门口。” 安静了好一会儿,床帘被他慢慢撩开。 “我却不知你如此恨我。” 叶修自语,苦涩的笑声听着刺耳。 “现在想说甚么,也晚了罢!……但是我真的好怕,怕你和他们一样离开我,就好象我那时一觉醒来,便在陌生的地方,父母亲都消失不见。后来我一边哭一边走,遇到一个园子,便坐进去休息,还好遇到了你。” “后来苏沐秋,也是一觉醒来,便不在了。他的桌上还搁着我前夜为他泡的茶,还温乎着。” “叶秋也是,我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弟弟,却这么去了。” “现在你也走了,便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逝者已去。……这便是你打的主意?你宁死也不愿同我一道吗。”他叹道,话语中听不出感情,却如同钝刀子刮着心,莫名的苍凉。 他的手堪堪伸出,却又停住。 “我却未提及下一句。……” 他好象还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一如儿时为我擦去颊边沾的米粒。那手停留了一会儿,仿佛舍不得那触感般细细留恋的摩挲,顿了顿,最终收回了手。 他轻轻的放下帘子离去,脚步声轻轻的响起,轻的仿佛怕惊扰了床上人的美梦一般。 佣人似是唤了他一声“大少爷…”他却说,“把他的身子送回老魏那儿去吧。……对了,记得送完赶紧跑,那老头儿喜迁怒,恼起来可不认人。” 红木大门几不可闻的轻合。 我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手心已几乎被冷汗浸湿。 视线里出现了苏沐橙,她的眼睛挤了太多甘油,变得极红肿。她后怕的说,“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他发现了。” 我也心惊,道,“被发现了,恐怕连你也会被牵连到罢!” […]